来真的?
不是吧!
凤染倾后知后觉想起楚云飞在溪边说了什么,再想想陌子寒的猜测,难道是来真的?
她有那么魅力四射么?
凤染倾为自己的无心之失感到内疚,有一种欺负了眼前这枚小鲜肉的罪恶感。
她的眼睛撞入他那一双清澈无辜的眸子里,心底滋生的罪恶感让她不忍心拒绝,执起酒杯说:“好……”
“这杯酒本王替王妃饮了!”
陌子寒一把夺过凤染倾手里的酒杯,当着满朝使臣,声音清冷:“楚公子救了王妃,本王饮下这杯酒,当允诺下楚公子一个条件。楚公子若在北漠有什么难事,尽管来承亲王府找本王……”
陌子寒用一杯酒,阻隔了楚云飞的非分之想。
阻隔了他看凤染倾的视线。
也阻隔了他的念想,提醒楚云飞他仅仅是王妃的救命恩人。
这不仅是提醒,更是一种无声的警告,陌子寒警告他离凤染倾远一点,不然承亲王府不会善甘干休。
凤染倾心里的内疚之意更深了!
她和陌子寒都没有看到,埋首盯着酒杯的楚云飞,那清澈的眸光里,涌起了一丝波澜,隐隐藏着像仇恨一样的东西。
但那种眼神仅仅在一瞬间,楚云飞掩饰得很好,抬起头与陌子寒碰杯时,眼眸里已经蒙上了一种雾一样的朦胧,看起来像是很受伤的样子。
“皇上,平西王和都敏郡主求见!”
这时候掌事太监匆匆进殿禀报。
“他来干什么?”
北漠帝朝身边的慕容珊望去,慕容珊看似是端酒给北漠帝,实则趁此机会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声。
夏傲天心里有底了,一脸平静道:“有请朕的皇叔和皇妹进殿。”
凤染倾一听到都敏郡主来了,与上首的慕容珊对望一眼。
楚云飞见她心思不在自己身上,更觉索然无味,勉强与陌子寒碰了一杯,回到矮桌前坐下。
“朕今晚宴请各国使臣,皇叔急着来见朕,所为何事?”
看来,都敏郡主今晚精心打扮过,一袭翩翩荷叶裙装,不仅将身材衬得玲珑有致,每行一步,裙边像雨后清新的荷叶,上面的露珠还在滚动着,含苞的花蕾,也在她身上绽放开来,称得上是步步生莲。
平西王领着款款行来的都敏郡主进殿,除了闷头饮酒的楚云飞和怕丫头生气的陌子寒目不钭视,满殿的人眼前一亮,仿佛湖中一支清荷,幻化成人形,走进殿中来。
都敏郡主进得殿来,含情脉脉的目光落在陌子寒身上,见他并不看自己,眼神有点受伤。
“皇上,今天敏儿不慎失足落水,敏儿不识水性,多亏了承亲王相救,才拣回一条性命。”
平西王拉了一下愣着的都敏郡主:“敏儿,还不跟你皇兄说说,承亲王是如何将你从水中救起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如此大恩……”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救命大恩,要以身相许么?
凤染倾和慕容珊目光隔空交会,已经知道这老狐狸卖的什么药?
这救人还救出麻烦来了!
陌子寒一听平西王的意思,也知道这对父女接下来想说什么,原来在朝堂上支持他政见,今天又碰巧失足落水,是在这里等着他。
他心里涌起一种被算计的懊恼,起身朝平西王一拱手打断他:“区区小事,平西王不必放在心上。”
“这怎么会是小事?都敏落进水里,墨香也不会水性,想着此命休矣!没想到是王爷不顾自身安危,跳进水里将都敏搂了上来。”
都敏郡主目光盈盈望一眼陌子寒,神情羞涩,那脸上的红晕说荡开就荡开来。
她含羞带怯说:“都敏此生都没有被男子搂抱过,王爷救了都敏,以后都敏愿意做牛做马,报答王爷一片恩情。”
还要不要脸?
还要不要节操?
都说了这是小事,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为什么还要做牛做马报答恩情?
承亲王府缺马吗?
没有办法,一旦关系到陌子寒,凤染倾便炸毛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形象和脸面。
她言直口快:“都敏郡主这片心意难能可贵,可是,承亲王府不缺马,你路得再快,能有汗血宝马的脚程吗?”
“你……”
都敏郡主冷笑一声,咄咄逼人反击:“萧四小姐出生在商贩之家,不懂礼仪,本郡主与你计较,岂不落了身份?”
“是啊,我是出生在商贩之家。”
凤染倾反唇相激:“都敏郡主既然那么喜欢做牛做马,承亲王府真的是不缺马的,本妃最近在微山湖畔开了一块荒地,需要牛开垦,郡主既然一片痴心要报恩,本妃成全了郡主便是。”
早在凤染倾说什么不缺马时,使臣们已经憋笑憋得很辛苦!
都敏郡主说萧四小姐不懂礼仪,出生在商贩之家这样挖苦讽刺的话,让他们听了很恼怒。
那天赛香儿弥散毒气,正是萧四小姐救下他们。
然后看了这份关税方案,他们更是对她佩服得很。
都敏郡主一进殿,所有的人都惊艳了一下,但是当她说出那段此生没有被男子搂抱过,要报答恩情做牛做马的话,大家开始鄙视她。
人家承亲王夫妇一片深情,她为什么非要横插一杠子?
难道救人还救出麻烦来,非要缠上承亲王,那萧四小姐怎么办?
所以当凤染倾反击说出需要牛来开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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