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只想让她落在自己手上,用心呵护着,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她。
没想到她?
温润如楚云飞,语气也有些低沉:“倾儿,你骗了我……”
唉!
凤染倾喝着粥,尽量避开他的眼光,心里五味杂陈。
是,她骗了他,甚至因为怕他挟持自己威胁陌子寒,她刻意玩了一出美人出浴图,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一点丁机会逃走,甚至这片水流的瀑布声,遮掩了附近的动静,让追兵突从天降,他没有一丝反抗的机会。
陌子寒搂着凤染倾,恨不得将楚云飞碎尸万段,恨声道:“笑话,一个挟持王妃的人,还有脸质问本王的丫头骗了你……”
“倾儿,你骗了我……”
楚云飞打断陌子寒的话,依旧不依不挠盯着凤染倾。
“是,我骗了你又如何?”
凤染倾喝完一碗粥,目光复杂迎上楚云飞的眸光:“你先骗我,不是吗?你用秦空的身份接近我,然后得知我故意留下线索,又不动声色扭头往南走……”
楚云飞声音低沉:“你一开始知道?”
“不知道!”
凤染倾将头扭向一边:“一开始只是怀疑,昨天让你砍那株清香木做拐仗时,我依着树上的圈纹细看年轮,才确定了!”
曼罗女王听得云里雾里,好奇的插一句:“倾儿,什么是年轮?”
是啊!
什么是年轮?
连陌子寒也很好奇年轮是什么东西?
“年轮是树的年龄,锯开木头时一圈一圈那个。”
全部人都盯着她,凤染倾只好将执着的楚云飞放开在一旁,解释说:“树干朝南的一面受阳光照射较多,径向生长速度快,因此茎干南面的年轮比较宽,而朝北的一面,年轮则明显狡窄。”
“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
凤染倾伏在陌子寒臂弯里,闷闷道:“我正是依着树的年轮,判断你是在朝南走,所以故意割伤的腿,撕下布条丢在河滩上……”
“你果然是非一般的女子,竟能用这种神奇的点子来判断方向,留下线索。”
楚云飞语气有些阴凉:“本少主不但服了,也知道对有些人再好,也捂不热她的心!”
陌子寒听了这话很不爽,很不爽!
什么叫捂不热她的心?
丫头的心是他的,楚云飞凭什么要捂热?
“本王改变主意了!”
陌子寒眸中隐露杀机,决断道:“将楚北侯府的余孽就地正法!”
“这……”
凤染倾嘴唇刚颤了颤,曼罗女王一把将楚云飞护在身后:“不要啊,冰山脸,你敢动他?他是本皇的第十一个男宠……”
“我只想再问一句,倾儿,难道你也想置本少主于死地吗?”
楚云飞一声冷笑:“如果你说是,本少主心服口服……”
“这……”
凤染倾心情很复杂!
承亲王府和楚北侯府的仇怨早已经结下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她懂,特别楚北侯府的后代,还是楚云飞这般心思慎密、武功一流的人物。
再加上,他背后还有一个邪教支撑着。
他是多么危险的人物,这个不用说,站在理智的角度考虑,这样的对手不得不除。
可是站在私人的感情上,虽然她身中蛊毒,但是对于楚云飞这个人,她真心恨不起来,或许在心底早已将他当成朋友。
特别是这些天,她已经精神错乱了!
她是被挟持了,可是被她的仇人楚云飞照顾得很好,知道她怀着身孕,他一个男人还费尽心思为她煲粥煮汤。
这样的楚云飞让凤染倾怎么开口?
靠在自家夫君身上,所以她一时纠结了,嘴唇猛颤了几下,始终无法说出那几个字。
“不用说了,本少主懂了!”
楚云飞推开挡在身前的曼罗女王,目光定定的落在凤染倾身上,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说道:“她早已中了我木氏一族的蛊毒,解毒密法唯我木氏神族知晓,本少主死了,黄泉路上有个伴,她也别想独活下去。”
“楚云飞,这种小把戏想骗本王,你当本王是三岁小孩?”
陌子寒一脸清冷:“风影,还不动手。”
不知道为什么?
当陌子寒问也不问让风影动手时,凤染倾的心里有一丝怪怪的感觉,一时间有些失落,有些害怕,有些冷,在他怀里不禁轻颤了一下。
他,不在意她的安危吗?
这些变化落在楚云飞眼里,他笑得一脸灿烂。
“承亲王,本少主没骗你,你可以问问你怀中搂着的人。”
楚云飞这个怪胎,哪怕是落入承亲王手中,面对生死,依然那么温润如玉:“王妃,那次在山谷中,本少主将你放走后,你一路从北漠京城到落马郡,是不是浑身乏力、头晕脑涨,一直呕吐?”
“是,但……”
凤染倾很想说,那是因为自己怀了身孕。
“楚云飞,你卑鄙无耻!”
陌子寒想起避暑山庄那个小山谷内一片刺目的红色,还有,楚云飞为什么放走丫头?
他不愿意再想下去,将凤染倾抛向赶来的白烨怀里,一抹白影夹着寒光朝楚云飞击射过去。
以楚云飞的身手,足以和陌子寒势均力敌。
在避暑山庄荷湖他们曾交手过,论武功招式,lùn_gōng力深厚都在仲伯间。
可是楚云飞没躲开,相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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