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去!
那身上的蛊毒怎么办?
凤染倾欲哭无泪,问:“那你是半路撞到我那个便宜爹的?”
“不是,是在神医谷撞见的。”
白烨见这丫头一副快哭的样子,忙说明原由:“上次老头子将自己延年续命的那颗天玉丸给了你爹,你爹放下了对他的仇恨,所以这段时间在神医谷陪你老公。你爹学的是玄门之术,不像舅舅这么没出息,关于蛊术一道,因为你娘以前得了老头子真传,所以你爹也懂,特别是陪伴着老头子这段时间,他的道术和医术又有精进,一路上我们聊过曼罗国的这种血蛊,也不是没有办法。”
这人说话真是,哪有说一半留一半的?
要在以往,凤染倾真想揣白妖孽一脚,算了,一家人团聚,被二位哥哥知道,又要说她不敬长辈。
所以只能拿白眼珠子朝他瞟几眼,以表示自己很不满。
哪有人说话说一半留一半?
吊足人胃口的。
她肚子里还怀着宝宝,白妖孽这个做舅舅的太不像话。
凤染倾怒:“解除血蛊,到底是有办法?还是没有办法?”
“这个,还很难说。”
白烨故意卖个关子:“丫头,你想解除蛊毒,何不主动找你父亲……”
主动找她那个便宜爹?
一想到凤凌云为了召回娘亲和她散落异世的魂魄,苦修了一辈子,召回她的魂魄耗去了半生修为,为大哥逆天改命,又耗去了另一半修为。
他受着万箭噬心之苦,服了老头子给的那颗天玉丸才好转过来。
连白烨也拿血蛊没有办法,那对于好不容易恢复一些修为的凤凌云来说,解血蛊会不会很吃力?
会不会反噬其身?
一想到这个,凤染倾犹豫了!
对于这个便宜爹,虽然她没有表现出很亲近的样子,但是从心底里已经对他改观,认为他是一个铁血柔情的汉子。
如果凤凌云解了血蛊后,要受反噬之苦,与其让凤凌云承受痛苦,不如让自己抗着比较好。
“唉,我再想想。”
凤染倾推了白烨一把,示意他消失,然后说:“我想静一静。”
要不要找凤凌云呢?
凤染倾坐在葡萄架下的秋千上荡啊荡啊,她犹豫了!
因为凤凌云那种人,一定会为她解血蛊倾尽全力,他是那种宁愿苦自己,也不愿意他和凤羽的孩子受苦的男人。
万一,那个万一。
凤染倾不敢想下去,她不能为了自己的幸福,再让凤凌云受苦。
那个老头子也是,云游什么鬼?
关键时候掉链子,老不正经的,等以后回到神医谷,一定要让紫萝和莫辰揪他胡子解恨。
“唉!”
左右为难的凤染倾长长叹口气,然后身前黑影笼罩,她的手腕被人撑在掌心里。
那只手很修长,也很温暖,那种肌肤传递的温度,让她从灵魂深处生出一种熟悉感,不用抬头也知道,握住她手腕的人一定是凤凌云。
头顶有温和的声音传来:“丫头,别动!”
她想挣脱的。
她想说凤凌云别替我把脉,这血蛊我不解了。
可是那一句丫头,别动,却有一种奇异的安定人心的力量,除了上次和谈追出军营时鼓起勇气死皮耐脸从背后搂过他,感受那种父亲的温度,与身边这人,再也没有过亲近的举动。
这样的温暖让她舍不得挣扎,舍不得松手,她奇异的听话,停止晃动,乖乖任他握着手腕。
她甚至天真的想,能不能解血蛊也不重要,上辈子这辈子,她终于让父亲的大手握着她的小手,弥补了童年的缺失。
繁星满天,葡萄架下,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是静寂的默然。
这种姿式维持了一柱香之久,凤染倾觉得时间很长,长到她终于可以触摸到父亲的手,也感觉时间很短,那么一瞬间那只手从她手腕上抽离了。
心里有些空落,有些贪恋。
仰起头,用孩子的目光去看如修竹般的凤凌云,感觉他其实是一座大山,一触上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心里不再那么恐慌,多出一股坦然面对一切的勇气和力量来。
“是不是血蛊没有办法破解?”
她仰头看到星光下的凤凌云微微蹙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心里虽然很遗憾血蛊不能解除,但是不用让凤凌云受反噬之苦,反而松了一口气。
所以她反过来安慰他:“你上次为大哥逆天改命,受了反噬之苦,身子一定还没有恢复吧?这个血蛊那么难解,等那老头子云游回来,总会有办法。”
“丫头,你在关心为父?”
凤凌云的语气一瞬间变得更为温和,一个大男人的眼睛里隐隐有泪光在闪烁,如同天上一眨一眨的星辰。
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抚上凤染倾的后胸勺,只轻抚了一下,意识到这个丫头已经嫁人,不是莫辰和紫萝,所以触电般的难为情的收回手。
然后解释:“血蛊虽然棘手,但并不是没有破解之法。”
“为父刚刚替你号过脉,这血蛊与神医谷的医书所记之脉相,有些不同,出现了一些变化。”
凤凌云问她:“你刚中这血蛊时,是不是经常呕吐,身子疲乏,全身酸痛,被折腾得半死不活?”
“是!”
凤染倾想起刚从北漠京城起程那几天,简直是生不如死,若不是抱着将肚子里宝宝生下来给陌子寒留个念想,她真的想一刀完结自己了事。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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