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说吧!
本王保证不打死他,只打残他。
让他在本王的娘子面前耍酷?
“够爷们!”
凤染倾叉了一块牛排塞嘴里:“那个人叫,叫……”
陌子寒盯着她,如星辰般的眼睛不眨了,生怕听漏一个字,他要将让丫头难忘的人消灭干净。
将嘴里的牛排嚼完了,凤染倾叉起另一块塞嘴里,笑得像只小狐狸:“那个人叫陌子寒。”
某人的笑僵在脸上,霎那间又释怀了,苦笑不得的吞咽着牛排。
敢耍他的,也只有自家娘子。
他不从吃亏。
所以等下回到落凤殿,一定要好好在娘子身上努力一番,找回场子来。
某人无意识的瞄了一眼浩瀚无边的玫瑰丛,玉桌这方自成一片天地,不知道在玫瑰花丛干点事情,会不会特别有趣?
被盘算到的凤染倾,完全不知道某人邪恶的想法,还一脸享受叉着牛排往嘴里塞。
对面的帅哥先破坏气氛,她是时候将心里的疑问问出来了。
“你刚吹的那首曲子,从哪儿听来的?”
神医谷,神医谷,是不是皇叔你恢复记忆了嘛?
然而,某人的回答让她略略失望:“本王不知道。”
“那你怎么能吹奏?”
凤染倾不死心的追问。
“它在本王的脑海里,灵魂里回荡。”
陌子寒仰望着星空,一脸懵懂的说:“莱茵阁的厨子说吃西餐要浪漫,本王想到在玫瑰岛给娘子一个惊喜,那首曲子最能代表本王与娘子生生世世相守的心情,所以自动蹦了出来。”
好吧!
自动蹦出来?
你厉害,它是孙悟空,从石头缝里蹦出来滴!
脑海里,灵魂里?
虽然陌子寒想不起来,但是还能刻在脑海里灵魂里,凤染倾很感动。
酒足肉饱后,陌子寒突然站起来,他落在凤染倾身上的明亮眸光如星辰在闪耀。
(说到吃肉,刚吃了牛肉,还有肉木有吃,稍安毋躁,呆会上满汉全席!)
这种小眼神,真是一万头狼在冒着精光扑过来,凤染倾不由得有点紧张了!
她后知后觉想到,吃人嘴软,她刚刚赴了某人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享用了牛排美酒,按照现代约会套路,那接下来是不是要发生点什么事儿?
天当床地当被,将浪漫进行到底,这也不错。
只是,会不会有偷窥者?
要知道上次他们夫妻间的夜话,可是被某个没节操的女人听了去,一直惦记着要对男宠们挥舞她的小皮鞭。
她不怕被自家王爷潜规则,甚至是举双手双脚欢迎滴,怕的就是隔墙有耳,有那么些个不要脸的损友,对他们夫妻间的小情趣……
所以,她的心刺激得扑嗵扑嗵跳,很紧张,特别紧张。
特别是某人走过来,搂着她,然后袍子里有个硬硬的东西烙到她,顶着她的腰肢,更是心跳如鼓。
在玫瑰丛中那个那个,感觉心似乎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她满脸绯红,呼吸急促:“那个,如果那个,我们回落凤殿去那个,这里,这里不合适……”
“娘子在想什么?”
陌子寒缀着戏谑的笑意,一脸恍然大悟:“丫头,你是不是想歪了?”
某位坏坏滴爷将退开一步,将手放在那个硬物上,准备掏出来。
凤染倾尖叫:“不要啊!”
万一被秦宝宝看到,她还要不要脸活下去?
可是,她的阻止并没有让某人停手,某爷抽啊抽啊抽啊,从袍子下抽出一杆紫竹笛子,安抚似的轻拍她的头。
“丫头,这是本王送你的礼物,可以睁开眼睛了!”
“啊!”
浪费她的表情,凤染倾在他身上摸了一把,然后松了一口气:“吓死本宝宝了,原来是杆笛子!”
“是啊,这杆笛子是本王选了上好的紫竹,亲自为娘子雕刻的,本来一早要送娘子。但是为了将娘子收藏在落凤殿的画,都一一雕刻在笛子上,所以费了这么久的功夫。娘子看看,可还入得了眼?”
一重惊喜过后,又一重的惊喜撞击着她的心。
凤染倾借着桌上的烛光,看楚这杆精雅的紫玉笛上雕刻的画像,不但手在颤,连心肝也一齐颤抖着。
笛子上以精湛的雕功,将她或娇嗔,或痴笑,或快乐,或走神,各具神态的样子雕刻得活灵活现。
一幕幕她和他相识相惜的场景,便一下撞进脑海里回放。
雕刻这些要花费的功夫不说,能雕出这样生动的她,是要将自己彻彻底底刻在灵魂里,才能将这样的画面搬到小小的紫竹上。
或许从成亲那天开始,子寒已经想着要送自己这份礼物,那时候着手准备了。
然后历经这几个月的时间,让思念倾注在紫竹上,才完成了这份灵魂之作。
他也是够深沉的,她在北漠京城文轩阁呆了那么久,硬是没有发现他在为她准备这份别致礼物。
一入京城,他搅入北漠内斗中,搅入朝党之争中。
有那么多的事情等着他处理,而雕刻她的模样,一定是夜夜人静时挤出时间一刀一刀刻成的。
想着她深爱的人,每每念她入骨,便将她的样子勾勒在竹笛上,凤染倾的心情已经不是用感动二个字来形容。
他的爱如此赤热,足以感天动地,她从前还傻傻怀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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