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公,你是个好人。”
凤染倾没想到秦公公一路上将事情的始末对缘善法师说了,那个和尚对自己还不错,想来总不会害自己。
不对!
刚刚秦公公说什么?
一个宫女和一个太监被凤美人仗毙了?
她回眸四望,按说,小寒子这会儿应该回宫了?
怎么四处不见他的人影?
她心里一阵没有来由的慌乱,颤声问:“秦公公,小寒子人呢?”
“这个,咱家不知道。”
秦公公环目四望,眉头微微皱起来,奇怪道:“对了,小寒子人呢?这小子跑哪儿去了?今儿自打凤府回到朝凤殿,咱家还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秦公公说凤美人被皇上罚禁在朝凤殿,一回宫处置了一个小宫女和一个小太监。
除了秦公公,小寒子正是随凤美人回凤府省亲的唯一一个小太监。
那个被仗毙的小太监,会不会是小寒子?
今天一路去凤府的马车上,小寒子还对她挤眉弄眼的,她的眼前浮过小寒子那张傻笑的脸庞,心突然一下沉落谷底。
没来由的,心口一阵猛烈的疼痛,一瞬间感觉呼吸不畅,快要窒息过去。
她迫切的想知道一个答案,不顾秦公公诧异的目光,拔腿往耳房的方向狂奔。
而秦公公目送着她消失在树影深处,脸上掠过一抹狡猾的笑意。
灯火掩映下,朝凤殿的树影在身后倒退,凤染倾一口气推开耳房的门,小寒子的门没有上锁,屋里空荡荡的一片。
他的屋子里很清洁,显得这间耳房更是空旷,心里那种孤独感在漫延,突然涌过一种深深的悲凉。
小寒子没在朝凤殿当差?
又没有回了耳房?
那是在哪里?
很奇怪,他只是一个小太监,为什么求证了有可能仗毙的小太监是他,她的心会那么疼痛,疼痛到无法呼吸。
像是,心被人挖了一块。
像是,最宝贵的东西在心里被抽离了去。
她情不自禁想起,她和他在掖庭的两次交集,那个高高大大、模样清秀的小太监坐在掖庭那株伸展的树枝上。
“烟雨,坐过来!”
“不!”
他的眼睛灿如星辰,他固执的坚持:“坐过来!”
对了,那天,他还送了自己一枝发簪。
她才不要被一个小太监当成一个死人,所以,她打算等小太监走后,找个机会将发簪扔掉。
后来,那簪子闻着很清香,能助她安然入梦,所以没舍得扔,一直簪在头上了。
他不在了?
凤染倾仰制不住心里的悲伤,想着簪子是维系他和小太监唯一的交集,所以将簪子从头上拔下来,任由满头的青丝倾泄而下。
簪子雕成了一柄如意的形状,她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这簪子。
缅怀着小寒子,她的目光才细细的落在簪子上,却在一瞬间整个人僵住了。
这簪子不但所用的木料极为名贵,和当初外公送给一对小萌宝盛琉璃手镯的木头盒子香味一般无二。
并且在玉如意的圆弧上,雕着一只小小的凤凰。
那凤凰雕刻在极为隐密的地方,若不是拿下来细看,怎么也发现不了其中的奥秘。
这只凤凰展翅欲飞的样子极熟悉,她从怀里掏出陌子寒送的那杆紫竹笛,寻找着竹笛上雕刻的凤凰。
一样的!
一大一小两只凤凰是一样的!
这支笛子和簪子上的刀功,出自同一人之手。
耳房很安静,她的脑子里却一片轰鸣,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她真傻!
那天是凤美人的寿诞,也是她这具身体的寿诞!
她怎么到现在才发现,她努力寻找的人,原来一直隐在自己身边。
那天,他从厨房偷了玫瑰糕,然后又用名贵的木料,亲手刻了这支木头簪子,陪她过了一场别致的生辰。
玫瑰糕这种点心很简单,却是她最喜爱的糕点。
而这支木头簪子,虽然看似普通,以他隐在宫里的身份,却是他能给自己最好的礼物。
一瞬间,莫名的惊喜汹涌而至。
以他手眼通天的能力,她的子寒,怎么会成为莫名被仗毙的冤魂?
她真是傻了!
握住手上那支簪子,凤染倾啷呛着往花园偏僻的凉亭奔去,无数个夜晚,她荡在秋千上,小寒子会为她轻轻推送着秋千架。
那个地方,是他和她这次进宫以来,留下最多美好记忆的地方。
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他在不耳房,一定会在那个偏僻的凉亭。
心有灵犀一点通!
她强烈的预感没有欺负自己,当看到秋千上,一身白袍的修长身影,坐在秋千架上怅然若失的摇晃着。
她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也忘了这是皇宫朝凤殿,她满心里,全是他的身影,万千思念汇聚成一条奔涌不息的河流。
她的人夹带着她强烈的思念,一齐朝那个影子冲过去,在小寒子错愕的目光中,不顾一切扑进他怀里,双手还紧紧环住他的背。
丫头,这是怎么了?
小寒子远远看着她娇小的影子飞奔过来,直到她扑进自己怀里,再双手环在他腰上,他才感觉这不是在做梦。
因为,怀里的人儿香香软软的,满头如瀑的青丝,垂在他伸出的手掌上,麻麻的痒痒的在轻轻撩拨着他的末梢神经。
他正在怅然若失,征征看着那处压榻的兰草丛。
那天从秋千上跌落下来,翻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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