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事情,当初迎娶乌弥,宣帝封了他侯爵,不过后来出了差错,乌弥逃婚,突厥跟大齐开战,原本的好处没捞到,搭上了前程不说,还丢了男人最宝贵的东西。
脑中灵光一闪,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乌弥是不是在你手中?”
她潜入突厥并没发现乌弥,当时还在纳闷,乌弥在突厥很受宠,木杆汗王跟颉利都很宠她,且那个时候两国已经开站了,没必要再因为一桩婚姻怪罪她。
她从来没有多想,今日不过是一个念头闪过,随即自己也觉得不可能。突厥跟大齐开战的由头就是因为乌弥公主,大齐接受了和亲,却在粮食上动了手脚,这才引发战乱。
症结不在乌弥公主,而在突厥突然改变了态度,但不可否认,如果能找到乌弥,至少能缓解战况。她嗤了一声,人如果在齐逸手中,他又怎么会放任两国开战?
莫名的,她觉得齐逸有这个能力。
齐逸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冬日的大街显得有些萧条,路边小贩掀开蒸笼,刚出炉的包子冒着热腾腾的白汽,瞬间吸引了瑟缩起来的路人,还有热腾腾的馄饨,油炸的甜糕……
好像热闹了那么一点点。
“快让开!”
因为街上人少,车夫在马屁股上狠抽了两下,扯开嗓子让路上的行人让开。杜晞晨闪到一边,大街上像他们这样走路的几乎都是平民,那辆马车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家。
车上的标志杜晞晨再熟悉不过了,从前去德山书院的时候,经常蹭人家的车。
京兆府尹左庆祥家的马车,这个时间,应该是赶着去书院。
左思遥是不是在那辆马车上?
她摇摇头,唉,她的身份真的很尴尬……
“要吃甜糕吗?”
齐逸突然问道,杜晞晨诧异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甜糕?”
甜糕有两种口味,一种是蒸的白糖糕,一种是油炸的酥糕,齐逸肯定不会问她吃不吃街边的糖酥糕,肯定是福记的白糖糕。
“我不知道。”
齐逸眼神闪了闪,无视掉街边的糖酥糕,迈步往前走。古代的东西都是纯天然无添加的绿色有机食品,即使是油炸食品吃了也不会太难受。街上飘荡着油烟味,杜晞晨嗅了嗅,突然有点想吐。
齐逸走在前面,杜晞晨趁机往四周扫了一圈,眼珠子一转说道:“我想吃糖葫芦。”
街上一个青年背着一个稻草扎成的木桩,桩子上扎着许多串糖葫芦,红彤彤的一串很诱人。她正打算上前,齐逸突然拉住她。
“我只是想吃糖葫芦。”
她又重复了一遍,齐逸略带深意的看她一眼,杜晞晨莫名有种心虚的感觉。
“等着。”
他亲自走过去挑了一串糖葫芦,因为没有带零钱,便把整块银子都给了青年,青年不同的对他鞠躬点头,表示感谢。杜晞晨捡起一枚石子,在青砖上划了两道痕迹。
齐逸走回来之前,她已经把手上的东西扔了迎上去。
“还想去哪儿?”
其实她想去宝月阁,但不知道宝月阁还开不开门。宝月阁就在这一片,再走两步就到了。远远的看到宝月阁开着门,伙计刚热情的送走了一位客人。
“我想去那里。”她指着宝月阁,见齐逸皱眉,略带叹息的自语道,“从来没有给自己买过首饰……”
齐逸心中一动,不忍心拒绝,脱口而出:“好……”
杜晞晨踮起脚尖,轻轻在他脸上啄了一口。齐逸浑身一僵,满身的不自在,表情甚至有点僵硬,不过因为戴着人皮面具,杜晞晨看不到他脸上的红。
齐逸轻咳了一声,眼看杜晞晨就要进店,赶忙追上去。
“夫人,这些都是本店最新的款式,哪件入了您的法眼,小人取出来给您瞧瞧!”
不是之前那个伙计……杜晞晨微微有些失望。墨玉的势力随着她一起撤出了京城,这家店……
她认真的挑了一双玉镯,两支簪子,然后过去看整套的头面,状似随口的问了一句:“上次来逛的时候,你们宝月阁不是有一块血玉玉佩吗?卖出去了?”
伙计被她问得一愣,反问道:“您上次来是什么时候?”
杜晞晨垂眸思考了一下,惊讶道:“竟是去年了……”
伙计嗨了一声:“这就对了,咱们宝月阁只要摆在柜台上的东西,不出三个月就都卖出去了,根本不会存货!不用说,一年前的时候您在店里见到的伙计也不是小人吧?小店早就换了东家了,以前的伙计也被辞退了。”
杜晞晨哑然,那块血玉她天天挂在腰间,直到解了毒之后才取下来,因为寒凉,她已经很久没带过了。
齐逸朝她走过来,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她,杜晞晨觉得自己办了一件傻事,很蠢。既然早就查到了,他又怎么会什么都不做?外人以为病王就只能躺在床上等死,她却知道,齐逸的病是真病,但也正是因为病了,才能避开众人耳目做许多事。
易容术不像后世的化妆术那样满大街都是,据她所知,每一张面具都是从真人脸上取下来的,面具制作艰难,而这样的人才更是少之又少。
每一张面具就是一个退路,齐逸有多少条退路,就有多少后路。他到底在谋划什么?
“夫人,您看中的首饰都给您包起来了,您再看看头面,咱们店里虽然换了东家,但是这东西都是实打实的,生意比以前还好,很多官夫人都到小店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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