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仰止那般神仙似的不染凡尘的人物……也干得出来这么有辱门楣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的蠢事。
而容鸢也后知后觉的发现,她不把庄清时放在眼里,或许也只是因为她师哥也没把庄清时放在眼里。
一旦陆仰止对谁动了凡心,哪怕是那冷清寂寥的态度稍稍回暖些,看谁的眼光稍稍停滞些,她都会好奇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否则,她现在也不会在这里了。
她把玩着手里的手机,百无聊赖地刷起了当天的新闻。
刷着刷着,门外忽然传来一声什么东西摩擦地板的尖锐响声。
容鸢皱眉抬头看去,只见磨砂玻璃上隐约出现了影影绰绰、人来人往的影子。
她的心一沉,收起手机,从座椅上起身准备出去瞧瞧——光看会客室这华丽奢侈的装潢就知道是费了心思的,怎么会有人在会客室门口粗手粗脚的做事,如此怠慢客人?
容鸢板着脸走到了门口,伸手要去拉开眼前的门。
“咔嚓”一声,从门缝间传来。
两扇门却只是微微动了动,并未打开。
容鸢的脸色又是一沉,更加用力地拽起了眼前的门。
可是无论她是推是拉,门却都纹丝不动。
她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这是被人锁在里面了?
是谁?
狄俄尼索斯吗?
他疯了吗?
容鸢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威严的嗓音恨不得要把眼前两扇门活活震碎,“开门,马上把门打开。”
门外的动静不停,依旧是有人搬弄着重物在地板上摩擦的声响,与此同时透进门缝的还有工人们聊天的声音——
“都说好了下周,怎么突然改到今天了?”
“哎,谁知道,估计是和装修公司没谈妥吧!”另一个人擦了擦汗,声线粗犷非常,“那边机房装修的事情拖着还没完工,新订的柜子桌子就到货了,没办法,就只能先搬到这一层来了。”
“这样啊。”
“别管那么多了,给钱的都是大爷,先搬吧。”
“可是这两车的物件,楼道里放得下吗?”
“放不下就挤着放,贴着那扇门放,把能摞起来的东西摞起来。反正刚才秘书说了这一层的空间都可以用,这几个会客室也暂时没人来,这一层楼,今晚就要封了。”
他们聊天的声音很大,容鸢在屋里也听得一清二楚。
一张白皙的脸庞倏尔变得花容失色,她没觉得有多慌张,反而好像是愤怒多一些。
狄俄尼索斯这是在耍她吗?
把她叫到这间会客室里,却派人锁了房门,还要用这些家具把门堵上?
她握紧了手中的手机,气得双肩都在抖。
这就是他想追她师哥的诚意?
可笑至极。
眼看着一道四四方方的巨大黑影被人推着贴在了她面前的门上,容鸢彻底绷不住了,拍了拍门,“开门,开门!屋里还有人!”
门外木柜剐蹭地板的声音刺耳非常,工人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完全忽视了门里的人。
东西越堆越多,终于有人提出了疑惑,不解地盯着其中一扇门,“我怎么老听着屋里像是有动静呢,你们听见没?”
“没啊。”另一个人摇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是不是困懵了,人家秘书都说了这层楼早就清空了,她还能故意锁个大活人进去?你别是撞了鬼吧!”
“行了,赶快走吧。”工人头子严肃地看了二人一眼,“这一层要拉闸了,水电暖都要断,一会儿电梯都不经停了。现在不走,我看你们一会儿怎么下去。”
“别别别,这就走着就走。”
门外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小到几乎听不见。
随后周围“啪”的一声,屋里屋外都陷入漆黑。
容鸢眸光一震,赶忙伸手狠狠拍了下电灯的开关。
没有反应。
她的脸色渐渐开始发白,终于慌了起来,用力拍打着门,低喝道:“有没有人啊!开门,开门!”
无人回应她。
容鸢赶忙掏出手机,幸好手机还有4 %的电量。
她咬着唇,本想打个电话给一直负责她饮食起居的管家,告知自己被困的处境,让对方赶快想办法来接自己。
可是再转念一想,却把电话拨给了陆仰止——
还有什么比让师哥亲眼见识一下那个男人有多狠毒更有说服力的事情呢?
这下,师哥总要对那个男人死心了吧。
容鸢想着,按下了拨通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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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一阵震动。
陆家的客厅里正好是谈笑风生的时候。
家里的佣人听了好几遍才隐约听见了。
赶紧从大衣里把它取出来,低声问:“三公子呢?他的电话,要不要给他送过去?”
“嗨,什么电话?”另一人笑了,“三公子现在忙得很呢。”
忙得很。
几个人心照不宣地一起笑了。
这事情说来就有意思了。
三公子最近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每天都不和家人一起吃晚饭了,把自己吃饭的时间提前了半个多小时。
吃完就进了书房,门从里面反锁着,也不让人进去。
好几次老爷和大小姐气得拍门,结果他倒好,把门一开,满脸冷若冰霜的神色,一副被打扰了什么事的样子,不耐道:“没有重要的事情别找我。”
要不是家里的佣人对三公子的为人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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