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歌。”季乾右手紧紧的握住静歌的手,左手无力的垂着。
虽然那天陈痞事拿刀柄砸在了他的腕关节处,可还是粉碎性骨折,现在用也用不上力气。
他明白,静歌的话终于是在傅言深那里起了些作用。
傅言深扔刀的那一刹那,就是放过他了,否则今天就不只是伤了这般轻松。
可是想着,静歌求傅言深的模样,说什么都答应他的模样,季乾只觉得心如刀割。
本该是他的静歌,如今却再也不属于他了。
静歌用力的挣扎,季乾的脸白了白,“我知道你恨我,我不求你原谅我,只希望你别跟傅言深来往,那男人城府太深,你不是他的对手。”
季乾的眼色极为认真,静歌缓缓的勾唇,笑了下。
用力的将自己的手从季乾的手中抽出,声音淡淡,“季乾,别说你现在没资格管我,就算你想管我,我也从未曾想过与傅言深为敌。”
她与傅言深,早晚要断的。
“静歌。”
“你走吧,忘了告诉你了,我爸给我安排了一门好亲事,对方比你有钱,比你好看,还比你对我好。”静歌笑着,漫不经心的细数徐图的好处。
看到季乾脸上乍见痛苦的神情,静歌忽然就觉得释然了。
季乾半晌没说出话,眼神复杂的看着静歌。
静漫从楼上下来,见到季乾后,将他拉走了。
静歌喘了口气,打算上楼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黑色的皮鞋踏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季乾,你!”静歌转头,本以为季乾又回来了,刚开口,看到了男人半逆光的面容。
高高的路灯在他的左后方,暖黄色的灯光照在他半张轮廓上,另一半逆在黑暗中。
像极了修罗。
静歌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嗓子滚了滚,“你……什么时候来的?”
“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傅言深扯了扯唇,一双黑眸沉着,不见光亮。
静歌想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可是又觉得不需要跟傅言深解释,随机又憋了回去,摇头道:“我没有。”
“你刚才叫我季乾。”
明明是大夏日的夜,他站的身后,静歌分明感觉到,冷风瑟瑟的吹。
她身上的汗毛孔似乎都舒张开了,根根汗毛立起。
静歌意识到,她果真是怕傅言深的。
“我有我的自由。”静歌仰视着傅言深,强压下心中的害怕,定定的看着他。
“好。”
傅言深冷笑着点头,从裤兜里掏出钱包,打开夹层,从里面抽出一沓红票子。
修长漂亮的手,红色的钱,昏黄色的灯光,举世无双的男人,黑暗的夜,在静歌面前,几乎融为一体。
下一刻,漆黑的夜里,昏黄色的灯光下,那个举世无双的男人那只修长漂亮的手,轻轻地抬起,而后松了手。
红色的钱,从静歌的头顶飘落。
一阵风吹过,转了一地的圈,静歌咬着唇,眼眶红了。
傅言深双手顺势插进兜里,薄唇紧抿,眼中寒芒更剩,“滚。”
“傅言深,你混蛋。”静歌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他的名字,而后骂他的。
她仰起头来,一双通红的眼睛撞入男人极黑的眼眸中,可是他的眼中没半点柔情。
“我不要你的钱。”静歌扯唇笑,转身过去,眼泪啪嗒的溢出了眼眶,摔在了脸上。
“我从不白睡女人。”傅言深偏头,轻敛眉。
尽管他没明说,静歌还是懂了,他这是在付后来两人一起睡的钱。
伸手猛地固执的回过头来,仰头,轻笑,“拿这么点钱就想打发我?”
他刚才扔的钱,大概有三万块。
傅言深盯着她止不住颤动的睫毛,敛眉,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仔细的看着她的脸,冷声道:“你也就值这个价,没人喜欢动都不会的死鱼。”
傅言深走了许久后,静歌还站在那里,大口的喘着气,紧咬了咬牙。
静歌一到家,王亚茹就注意到了她手上捏着好多钱。
登时一双杏仁眼亮了几度,从沙发上站起来,绕到静歌的身旁,目光一眨也不眨的落在她垂在身侧的手上。
“静歌,钱哪来的?”她的语气很兴奋。
静歌将钱推在王亚茹身上,偏头看她,“王姨您要是喜欢就拿去。”
王亚茹自然愿意,接过钱后,数了数,乐的眉眼都是笑意。
……
拳击馆。
方形的打拳台上,男人带着蓝色的拳击手套,右手猛地出拳,一拳砸在了对手的胸膛上。
震的对手后退了两步。
男人甩了甩头,汗水顺着黑色利落的短发就被甩了出来。
“二哥,别打了,我认怂。”周寅躺在地上,已经被殴的没了力气,将拳套摘下,大口的喘着气躺在地上,看着一直冷着脸的傅言深。
看样子,火气还挺大。
可是他撑不住了。
“二哥,你这个时间不回去,不想你家的小猫啊。”周寅坐起来,双手放在膝盖上,浑身都是汗。
他听秦三说,二哥家养了猫。
成西说的戏谑,周寅大概也懂。
估计,傅言深呀,是金屋藏了娇。
周寅刚说完,傅言深摘下拳套,手刮了刮头发,脸色比刚才还难看。
一声不吭的下了台,拧开矿泉水,咕咚咕咚的灌着,仰着头,喉结上下性感的滚动着。
从拳击馆出来后,两人去温泉简单的泡了泡。
秦三打电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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