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琉璃沐浴过后,回了卧房简单梳妆了一下,用过了膳,便在卧房歇着。
钟浦没一会儿就来了,阮琉璃瞧见便问道,“车马劳顿多日,你怎么不歇歇?怎也要睡上片刻才好。”
钟浦付之一笑,“奴才已经休息过了,放心不下娘娘,便过来瞧瞧。”
“如今咱们都入了东仁王府,暂时也就安全了,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殿下毕竟把娘娘托付给了奴才,奴才自然不敢怠慢,殿下可提醒过奴才,娘娘若是有三长两短,必拿奴才是问。”
阮琉璃正巧还有话要和钟浦说,介于宝笙在此,便将宝笙支开,“宝笙,本宫有些口渴,去烹一壶茶来吧。”
宝笙乖巧的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眼下,卧房里也就只剩下阮琉璃和钟浦了,阮琉璃也就不再遮遮掩掩,直言不讳的开了口,“钟浦,这一路上本宫也没问你殿下到底为何让本宫离开肇京,现在你可以告诉本宫了吧?”
面对阮琉璃的盘问,钟浦显得有些为难,“娘娘,您大概也猜到殿下不想让您知道,您何必为难奴才。”
阮琉璃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此事若是与本宫无关,本宫必然绝口不问。但本宫怎也要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总也不能瞒着本宫一辈子吧?”
钟浦站在那里此刻已经不敢看阮琉璃的眼睛了,精神显得摇摆不定,犹豫得很。
阮琉璃知道若不采取点错失,钟浦是不会松口的。
她顿时脸色一紧,样子十足的不悦,带着怒气的冷哼一声,“哼!你若不肯告诉本宫,本宫就回肇京亲口去问问殿下。”
钟浦一听这话,顿时就惊了,“娘娘,殿下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过的,您现在可不能回肇京啊!”
阮琉璃气急败坏的白了一眼,“本宫连自己到底怎么了都不知,岂能如此糊糊涂涂?你若不肯告诉本宫,本宫也不强求你,但这里可不是摄政王府,你可拦不住本宫去哪儿。”
钟浦看阮琉璃如此动怒也不是开玩笑的样子,挣扎了好半天,叹了口气,“哎,奴才说,奴才说还不行么!”
阮琉璃见钟浦终于肯说了,便回身坐下,但脸色仍旧是严肃的,“说吧。”
钟浦皱了皱眉头,有些许无奈,回道,“娘娘您是何身份您自己最清楚,这件事情殿下已经知道了。”
!!
此话一出,阮琉璃脸上的严肃之色全然不见,换做了惊异。
那是一种掩不住的惊讶。
冥殊羽知道阮琉璃是丞相嫡女了?
怎么会?
他怎么知道的?
阮琉璃此刻的心里是不安,但更是惊愕,“殿下是怎么知道的?”
钟浦微微蹙眉,“这个奴才也不清楚,奴才只知道这些,娘娘的身份好像已经暴露了。”
……
无声,阮琉璃彻底的无声了。
她坐在木椅上,目光即刻呆滞。
仔细一想,看来冥殊羽应该是早就怀疑她了,只是冥殊羽不肯说罢了。
那么她的身份是如何暴露的?
仿佛就是顷刻间,一点征兆也没有,就暴露了?
阮琉璃不安的咽了一口吐沫,她看着钟浦,猜想着钟浦是不是还对她有所隐瞒,厉声质问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最好不要再瞒着本宫。”
钟浦始终没敢说冥殊羽一早就让他调查阮琉璃的身份,但却说了另外的内情,“具体如何奴才是真的不清楚,只是听殿下说,您的身份忽然被太子所知。”
如此一句,阮琉璃便猜到了一个人——蝶衣!
知道她身份的拢共不过那几个人,和冥殊澈有关的,那便是蝶衣。
是蝶衣害了她?
不,不会的。
阮琉璃不愿如此去想,蝶衣如果有心想害她,早在当初便会这么做,何必等到今日?
那么到底为什么?
阮琉璃想不明白,但她更无法去盘问蝶衣,因为此时此刻她是真的不能留在肇京了。
随之而来的,便是阮琉璃更担忧的猜想。
阮伯伯怎么办?冥殊羽怎么办?
冥殊羽倒还有一线希望,他大可否认不知阮琉璃的身份,可是阮伯伯呢?
阮琉璃更加不安了,她会害了阮伯伯的。
就在此刻,忽闻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扰了深思的阮琉璃,她忙是朝着门外瞧去。
人还未到,便听到了宝笙的回话,“娘娘此刻在卧房里歇着呢,殿下如此匆忙,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伴随着话语的明朗,便看到冥殊哲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宝笙。
阮琉璃看到了冥殊哲焦灼的脸,立马起了身,“出什么事了吗?”
冥殊哲二话不说,一把拉着阮琉璃的手就往外走,急道,“东仁王府也不安全了,咱们要赶紧走。”
什么?还要走?
阮琉璃不明白,盘问着,“到底出什么事了?”
冥殊哲焦急的回道,“太子带人正往东仁王府赶,不出一个时辰,必到!”
阮琉璃立马就反映了过来,既然是太子带人来,那陛下定是已经信了冥殊哲就是私自打造兵器的人了。
她也知事情的严重性,本就没带什么物件出来,跟着冥殊哲就急匆匆的往外走。
谁知刚走到庭院,宝笙就追了出来,大声的说道,“殿下,让奴婢也跟着您一起走吧。”
冥殊哲回头,似乎并未太过注意这个小宫女,还带了些烦躁,“本王身边不缺人伺候。”
“奴婢是跟着您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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