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名水手的话,玛莎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丁成海从一旁站了出来:“老朱大解,昨夜风浪那般大,说不定一不小心掉进水里了也有可能!”
这些船员们的厕所就建在船尾,两块搭出去的木板,下面便是碧波大海,所以掉落下去也是很常见的事情。
丁成海接着说:“老孟,你也是老船员了!这走船人从厕所掉进水里的事情还少吗?况且昨夜那般大的风雨,老朱若是去厕所里出恭那就多半掉下去了!”
老孟还想说什么,丁成海向着他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再多说。
老孟叹口气,转身走开了去。他身后,玛莎和丁成海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天。
曹嫣昔看在眼里,她跟着老孟往船尾走去,走了一段:“孟叔!你刚才还想说什么?”
老孟回过头来看是曹嫣昔,他长叹一声说:“老朱和我一起走船,走了快二十年了!说别人会掉下水去,我会相信,可是说老朱会掉下水去,我却是半点也不信的!他是个谨慎小心的人,连走在甲板上都小心翼翼,风雨之夜他多半也不会去船尾大解,而是找个什么角落解决了,怎么会掉下水去?”
老孟摇摇头:“小姑娘,总之这次老朱的事情出得诡异,你不是跑船的人,你可能不知道,那只霸王乌贼是海霸王,不能碰的,但是这些爪哇人蛮夷之帮呢,居然拿出炸药去炸它!海霸王生气了,所以才会有这个风暴呢!”
“小姑娘,你自己小心!入夜就不要在船上到处乱走了,早些关了舱门睡觉吧!知道了?”老孟说着,摇着头往底舱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这一趟跑了,也该休息了!不跑船了哦!跑不动了!”
现在这只该死的怪物又来了!又来了!一阵战栗从小腿开始,席卷曹嫣昔的全身,她只觉得一种象冰冻似的恐惧感席卷全身。
不,不能这样!曹嫣昔暗暗攥紧拳头,这只霸王乌贼一定有弱点,我们一定能战胜它。
“师傅!”身后传来顺庆的声音,他急急地从底舱跑了出来:“师傅,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曹嫣昔回过头去,只见顺庆喘着粗气,白净的脸涨得通红。
“师傅,我听他们说,他们说船上死了一个水手!”
“嗯!那又怎么样?”曹嫣昔回过头去,眼神变得凌厉:“有些话,玛莎船长并不喜欢听到!晚上,你小心地关紧舱室门,不要到处乱走!”
“知道了,师傅!”顺庆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两人在这船舷边说话:“师傅,是霸王乌贼干的?”
“不好说!别乱说!”曹嫣昔看着玛莎在船长室里指挥着水手们升帆起锚:“反正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这天夜里,曹嫣昔吃过晚餐,早早地便回到了自己的舱房里。
这天夜里,曹嫣昔在狭小的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半夜时分,舱外的过道传来一个人沉重的脚步声,“咚咚咚”一直走到曹嫣昔的门前。
“哐哐哐!”那人好象在踢着曹嫣昔的门!她隔壁住的哈鲁达,半夜的时候常有人从曹嫣昔的舱门前经过,曹嫣昔知道那人是谁,从前有一次,半夜那人还拍错了曹嫣昔的门。
幸好曹嫣昔的门插得很牢,否则的话多半已经被踢开。
曹嫣昔跳下床来,她想拉开门告诉门外的玛莎,她拍错了门,但是转念一想,曹嫣昔把伸出去年手停在了半空中。
想起上次在船长室撞破了玛莎和哈鲁达的好事,玛莎那十分不满的眼神,曹嫣昔心想,还是算了吧!免得节外生枝。
她回到床上,仍然拥被而眠。
门外的踢门声忽然消失了,四周重新陷入一片沉静,只有海浪轻轻地拍打着船舷象是一张巨大的摇篮,曹嫣昔终于在天边露出一丝晨曦的时候,进入梦乡。
等到曹嫣昔醒来,天色已经大亮,她整好衣装,推开舱门,向甲板上走去。
奇怪,过道里一道长长的水滑的曳痕,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死鱼烂虾的气味。
在海船上呆了这么些天,曹嫣昔对船上的鱼虾腥气已经适应了许多,但是今天这个味道特别浓烈,让她不由得有些想做呕。
她掩着鼻走到甲板上,只见甲板上水手们乱哄哄地聚在一起,都在议论着什么。
曹嫣昔朝船头的船长室望去,没有看到平时总是象标杆一样立在海图前的玛莎。
曹嫣昔分开人群朝着船长室走过去,丁成海和哈鲁达站在桌前,面面相觑,脸色上写满焦急!丁成海面前摊着一张图,手里拿着一支笔。曹嫣昔看了一眼,只见图上写着“美人鱼号”舱室分布图,在这张图上有许多区域打着黑叉。
一名水手从门外走过来:“报告大副!左下舱找过了,没有找到船长!”
丁成海叹口气,脸上的焦灼之色更重,他手腕一扬便在左下舱的位置打了一个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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