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飘不守妇道,难道不该得些教训吗?他们并无理由借题挥。”
“真的是为了这个吗?”萧然静静的望着萧墨:“我不认为你会为了一个自己并不在乎的女人而生气。”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皇叔啊……”萧墨淡淡一笑:“她的手上,有我想要的东西。”
“什么?她居然……墨,难道你还没放弃?明知道那个东西带来的只会是灭顶之灾,还是要找到它?还是说你终究是不肯放弃冷泉殿的那个人?”
“是。”
又是一阵沉寂。
萧然望着自己冷酷而又美艳的侄子,微微一叹,知道自己是无力干涉他决定的分毫。于是,他笑着转换话题:“墨,你这样对贺兰飘有些狠心了。她好歹是皇后,沦落到今天的局面,还真是令人惋惜。”
“贺兰飘只是个任性妄为的dàng_fù罢了,不值得皇叔操心。”
“可我却觉得她很是天真可爱。。”
萧然想起贺兰飘错把自己当成萧墨之事就忍俊不禁。虽然理智告诉他说,这很可能是那个容貌平凡心思深沉的女子的又一花招,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竟会对那双清澈的眼眸如此信任。他望着棋盘,淡淡一笑,笑容温润如玉:“虽然还是一样的任性妄为,但我觉得她现在的性子比以前好了不少。至少,这个月来她都没有出去鬼混,也没有随意打骂、处死宫人了。”
“她没有出宫与她的男宠相会是因为被禁足,而她没有处死宫人是因为她的凤鸣宫除了她的贴身丫鬟外,就没有旁人伺候她。”萧墨好脾气的解释。
“你真是狠心。她好歹是皇后。”
“下贱的、给朕戴绿帽的皇后?”萧墨冷笑:“阿然,你还是小心的好,不然她可要勾引你了。”
“你似乎有些醋意?”
“醋意?对她?”萧墨冷冷一笑,把白子重重落下:“你明知道,她只是一个棋子罢了——是贺兰瑞的棋子,也是我的棋子……如果她乖乖听话,也许我会给她一个全尸,但她这样给我抹黑只会让她死的更快。”
“你真是狠心。”
“女人,只是强者的附庸,是我们的玩物罢了。还有,我赢了。”萧墨抬起头来,笑容动人心魄,却让人怎么也猜不透……
深夜。
萧墨轻轻的推开一扇破旧不堪的大门,缓缓走入一间满是灰尘与臭气的房间。他静静的望着房中那个被铁链捆起的身影,朝她走去。他的手,细心的为那个被捆绑、囚禁的人把挡在额前的乱分开,神情温柔至极。那个人,也闭上眼睛,享受着萧墨的抚摸,满是伤痕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而在下一秒钟,她突然从怀中掏出了隐藏已久的、被她磨的锋利的鱼骨,狠狠插向萧墨的小腹……
凤鸣宫。
贺兰飘的鞭伤已经大好了,只在背部留下了淡淡的伤痕。她的受伤似乎引起任何没有人注意,只有远在宫外的太后托人为她送来一些补品,让贺兰飘暗自对太后势力之广产生些许的防备。
不知道是不是太后话的缘故,淑妃等人也没有再来找她的麻烦,让她享受着宫中难得的安宁。今晚,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贺兰飘心情烦闷,偷偷溜出凤鸣宫,在硕大的皇宫中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间来到了荷花池边。印入她眼帘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荷花池。碧绿的荷叶,嫩红的荷花,都在月光的照射下闪闪光,而怡人的香味也在夜色中格外香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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