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当柳倾城和妙玲回到别苑的时候,全身已经被淋得湿透了。
欧阳溪站在别苑门口,望眼欲穿,见她们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视野之中,兴奋得手舞足蹈,顾不得外面还下着大雨,就冲出去迎接。
一直奉命侍候的婢女见状连忙撑着伞追出去,一起迎接妙玲和柳倾城回府。
见欧阳溪变得对自己异常依赖,柳倾城心中五味杂陈。
她看到欧阳溪亮晶晶的眼睛中充满了关切之意,她强打起精神对欧阳溪露出笑容,道:“今天运气真不好,一出门就下雨了,没想到你还守在门口等我们。”
欧阳溪乖巧的眨了眨眼睛,眉眼弯起好看的弧度,一时间令柳倾城想到了初次见到她时候的情景。
那时的欧阳溪天真活泼,性子中还带着一丝骄纵与任性,而时移世易,看着欧阳溪经历了简阳带给她的情伤,逐渐在残酷的皇权斗争中变得坚强,原先娇生惯养在她身上留下的棱角如今已被磨平,变得乖巧可爱,这让柳倾城有几分心疼。
越是在这种艰难的时刻,她越是怀念单纯的以前,纵然曾经有陆辛等人百般刁难,但至少她爱的人还在身边,她还能和他对月饮酒练剑,即便是吵架比武也是好的。
见柳倾城有些失神的站在庭院中的回廊之中,欧阳溪有些不解的偏过头看向妙玲,无声的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妙玲觉得她这次与柳倾城见面,对方总是魂不守舍的,偶尔出神甚至露出伤心、失落的神情,也是常有的事情。
柳倾城之所以会如此的原因自然不言而喻,但是妙玲没办法如实告诉欧阳溪,她只能轻微的摇了摇头,转而晃了晃手中的药材包,对欧阳溪说道:“小丫头,看我今天给你采购的补药,你最近这段时间可有好东西吃了。”
看着她红色眼瞳中流转的诡异笑意,欧阳溪缩了缩脖子,又看着那些在眼前晃来晃去的药材包,她觉得嘴里已经充满了苦涩的味道。
欧阳溪怯生生的摇了摇头,对妙玲吐吐舌头,皱着眉头似在无声的向她商量能否不要吃药。
然而,妙玲却像是没有看明白她的意思一样,恶劣的摇摇头,又将手里的药材凑近欧阳溪的鼻子,笑道:“你闻闻这药香多么醉人啊,我只这么闻着就觉得快要陶醉其中了。”
说着,她甚至还有些迫不及待的舔了舔嘴唇,倏然握住想要逃跑的欧阳溪,道:“你去哪里?跟我走吧,我这就去给你煎药。”
话音未落,她就拉着欧阳溪朝着药炉的方向走去。
她这一举动不仅是有点逗弄欧阳溪的意思,更多的她是希望柳倾城能够一个人静静,总是强颜欢笑对身体也没有好处。
而柳倾城望着妙玲远去的背影,呆呆的出了会神,满心想着的都是方才在山洞中遇到月黛的事情。她总是感觉妙玲和月黛两人怪怪的,似乎要拼了全力向自己隐瞒一个天大的秘密。
她本来对妙玲的反常只是感到奇怪,却也没有格外留心,本打算就此放弃追问,但月黛的出现以及他对妙玲所使的那些眼色,都让柳倾城觉得不安。
直觉告诉她,这个秘密应该与自己或者自己最在乎的事情有关,并且看起来不像是个好消息,所以妙玲和月黛两人才会如此反常。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柳倾城见到妙玲的身影最终消失在了回廊的拐角处,她悄悄收紧藏在袖口中的双手,下定了决心。
她一定要回去看看,查明这两人究竟在对自己隐瞒何事。
这样想着,柳倾城便不再犹豫,她转身就要往别苑外冲,却被管家拦住了去路。
“良娣,现在天下着大雨,看情形似乎还要持续很久,您浑身都湿透了,还要出去恐怕要生病的。”管家想起沈白衣临行前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他可不能怠慢,若是太子殿下知道大病初愈的良娣又因淋雨而再染病卧床,只怕自己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见管家前来阻拦,柳倾城又看了看自己全湿的衣裙,思索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回了房间迅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裙,顾不得擦干头发,就顺手拿了一柄竹伞出了门。
等到她要走出府邸的时候,柳倾城见到管家仍然尽职尽责的守在大门口,似乎想再次阻拦她出去。
柳倾城赶在他开口之前发声:“我速去速回,若是我的朋友问起我去了哪里,你就坚持说我在沐浴,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知道吗?”
“可是,良娣您……”老管家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想要开口阻拦。
但还没等他把后面的话说完,柳倾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瓢泼大雨之中,柳倾城的那柄竹伞显得有些脆弱,根本挡不住倾盆大雨的来袭。但任凭雨水打在自己的脸上、身上,柳倾城疾奔的步伐却没有丝毫停滞。
她要快速赶回那座荒山之中的山洞,以免月黛精明的想要挪动居住地逃避自己的回击。
尽管山路因大雨而变得湿滑泥泞不堪,但却阻挡不住柳倾城的急切心情,她的体力虽然因长久的心情抑郁而比不得从前那般强,不过上山的这段泥路她还是只用了短短的一炷香的时间就搞定了。
当她重新来到那座山洞的洞口时,她能看到原本昏暗的山洞之中隐隐透出火光,她还能听到月黛的声音从洞内传来,闷闷的听不清楚。
为了谨慎,柳倾城决定先站在洞口处的一块凸出的石头后面,等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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