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反败之后,南诏王将势力转移到出云岭。从此在出云岭之上一展南诏风华,当年南夏一夜之间顷灭,让人觉得离奇。说到底,还是因为南夏内鬼颇多。起兵谋反也只不过一瞬之际。从来都没有家国破裂这般想法。
要在这纷扰的乱世之中完完整整的走下去,身边必然要有最可信之人。
南诏的第三年,注定是一个水深火热的地方。那夜南诏王醉醺醺的从酒馆出来。而今睁着眼在看这家国的时候,身边觉得一切都是虚伪。
轻辰被远调战场上,自己最信任之人,莫过于杨熵一个。南夏失败的教训一直刻入心间。出云岭之后,南诏王私下没有面见任何一个臣子。
外人看来,南诏散乱。可是复国大梦,从来都在他的心头存在。幸好敌国出兵不狠,也不过卷土重来罢了。
烈酒入喉之后,有些许沉沉的醉意。身边一直是杨熵在辅佐。杨熵这跟在南诏王后面,也莫名都跟了一天了。
终在南诏王的目光停留在一个青楼之前,杨熵拦也没法拦,只好跟了进去。今夜青楼还跟往常那般热闹,人来人往。
对于一个醉酒汉人闯入,也没几个人望过去。杨熵跟过去想把南诏王给拉出来。而不知怎么的,手还没触碰上去,南诏王就已经有反抗之意。
再抬头看了一眼,青楼老鸨已经走了出来。
一身鸭绒黄衫,轻轻踏着步子走过来。鸭绒大衣裹在身上,面前的老鸨显得有些微胖。大衣垂地,青楼老鸨走上前来俯了俯身子。
“哟,两位公子这是……”老鸨不经意一声轻言,又唤道,“公子……要不要先来碗醒酒茶喝了!”
“不必了!”南诏王的举动让杨熵都觉得错愕。随后,南诏王找了个位置安安心心的坐下去,自己直接斟满一壶茶往嘴里送去。
杨熵随在南诏王旁边坐下,南诏王一心在玩弄自己的事情,而不得不说的是这歌舞表演还是真有看头。
杨熵一会没动静,可待随后一转身的时候,南诏王的影子又不见何处。本不大在意南诏王去了哪里,至少一个习武之人,丢也丢不了。本来打算就这么随意下去,杨熵摆着一副这家伙总算能安定下来的心态,也老老实实的坐着原地安分不动。
可是下一刻,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伴着琴声的舞曲,突然停了下来。杨熵抬起头来一看,不远处那身黑衣之影不是别人,是南诏王。
杨熵不知他是何时走的,也不知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背着自己走到前面不远处的一个高台上的。
南诏王走上前,早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满身的酒气凑上跟前。不远处前边的白衣女子停下抚琴,抬头望着这男子,早就已是呆滞。
颤颤的手没有办法在指引着自己往弦上放去。南诏王的目光一直望着自己,一时间只剩下寒意。
一个冰冷的大手往自己的下巴处挑来,白衣女子想将南诏王的手放下去,可是被人掐得死死,也就放下了挣扎。
“你……想怎么?抱歉,我只是一个琴女。”良久,白衣女子从口腔之中发出的声音,已经是绝望。她并非想呆在青楼这个地方一辈子。当初是无奈才投身到此地。
那时候,生存和性命,她选择了生存……
“不想怎么。一个琴女又如何,没有力量。你终究是人的手下之物。如果我问你,你会是我最信任的人,你会怎么说?”修长的指尖,轻轻点下白衣女子的下巴,道,“如实告诉我!”
白衣女子正愣着,不知道从这个人的口中说出的是多么深刻的话语。
但总归是点下头,等着他会放下手的时候。可到底这事情没自己想的那么如愿。白衣女子的姿色容貌不下这青楼中的任何一人。更是次次都成为花魁。到底争抢的人多了,然而南诏王处于危险之中,此时还浑然不知情。
身后一个拳头很快抡了过来,那一拳势大力沉的猛击,直接把南诏王给推了出去。那一拳头,甚至毫不留情。
杨熵本想上前,可是到此脚步还是不动了。如果可以的话,那一拳头自己多么希望可以把南诏王打醒来,可惜没有。反而好似更加依赖青楼这个地方。
“我说,找花魁姑娘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对吧?你这家伙真是不知好歹,方圆十里谁不知道我陆爷,你跟我抢,占的了什么便宜?”
从木材堆里站出来,南诏王伸了伸懒腰,悠悠走上前,轻轻吹了一口气,满身酒气随之在青楼之间弥散开来。
南诏王死死拽住那自称为陆爷人的手,往左边一扭,一阵骨锥断裂的声音传出,陆爷吆喝了几声疼,甩手示意让身后的人跟上,一手肘击了过去,身后的随从一个个的后退,不敢上前。南诏王好歹是这百姓的领袖,本便不好动手伤人,想想还是算了。
手顺着腰包摸下去,才发现出来的匆忙,什么东西都没有带。
于是给不远处的杨熵使了一个眼色,见他没反应,立马又喊了话,“杨熵!你的牌子呢?”
一个不大不小的令牌给扔了过来,南诏王轻步一起跳,牌子的路线有些诡异。杨熵抛过来也没将东西对准南诏王这边砸过来,幸好南诏王的动作还算快,转身就将东西给接了回来。
令牌方方正正,上面刻写着不大不小的四个字。
‘南诏,杨熵!’
“陆爷……”南诏王不屑的一句冷哼,手勾起那个人的脖子,道,“怎么,承认自己掰不过我了?这个天下而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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