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没有想到过,你和我在一起后竟然会有这么办狼狈的一天。”白玉容归低声回答。
苏珝错听闻,忍不住暖了心。
外面的冲突似乎弱了下去,随着风那些声音渐渐小了,到后面连一丝生息都没有了。
“主子,外面没声音了。”九虚惊讶开口。
白玉容归与苏珝错止音,两人一同聆听,果然四周恢复了安静。
“这是怎么回事?”苏珝错也疑惑了,“难道是分出了胜负?”
“或许。”白玉容归也是模凌两可。
“那属下前去查看一下。”九虚提议。
苏珝错不忍心让九虚一个人跑,今天探听军情了数次,也该让他歇息一会儿了。
“我去吧,你在这里看着容归,反正在这里呆久了,我感觉四肢都僵了。”
白玉容归不放心道:“万一你出去正好遇上敌军了呢?”
“遇上了我有办法应付的,不要担心。”苏珝错宽慰道。
白玉容归握住她的手,道:“我会担心。”
九虚看着主子不舍的表情,主动请缨:“姑娘,还是让九虚去吧,你照顾主子。”
苏珝错有些不好意思,随即蹲身主动在白玉容归脸上轻啄了一下,道:“我去去就回,九虚去了那么多次,该歇息一会儿了,不然待会儿杀敌都内力不竭。”
白玉容归被她这样一安抚,心头安定不少,但是还是有些不舍,可是见她想出去活动又不好再坚持。
“一刻钟,你没回来我便让九虚去寻你。”
“好。”苏珝错点头,回头正好见九虚正不自然的别开脸,不禁赧然,硬着声音叮嘱他好好照顾容归之后,她悄然的滑入了夜色。
身子轻巧的攀爬上树,接着无边的夜色与树枝藏身,站在树尖放眼四周,除却墨色什么都看不到,连一丝星火都目不所及。
两军交战,不说人数不少,就说伤兵弱将的转移就需要时间,他们怎么会那么快就消失了?
她怀着疑惑再往前游行了一截,目光四处打探,终于在一处树叶繁茂的缝隙间寻觅到了一丝火光。伏身小心的拨开树叶,就见到树下染着一个篝火,四周歇息着一些缠着纱布,或者扶着手臂的伤病。
从他们的服饰上,她看不出不同,他们又在歇息,没有交谈,一时之间她真看不出,这些人是什么人?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人群中终于有人出了声,“陛下此刻应该是到了诏月皇城吧。”
众人看了他一眼,其中一人答:“陛下天没黑就离开了,此刻应当是抵达了吧。”
“那就好,也不枉费我们与那奸诈的楚衔玉交战一场。”
“是啊,只要占领了诏月,那陛下海纳诸国的目标就指日可待了。”
“日后我西戎便是这片土地上的王者,走出去也比其他人高一份气势。”
“可不是,我们可是功臣!”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打趣了起来,仿佛他们的陛下只要抵达了诏月,就一定能拿下诏月一般。
苏珝错听闻他们的话,心思转了几度,随后悄然抽身离去。
细微的树响,如风声齐鸣,仿佛不曾有人发现。
回到洞穴口,她警惕看了四周,才钻入其中。
走进去之后,白玉容归已经换了一个姿势靠在石壁上歇息,见她回来,浅然一笑道:“回来了。”
因为光线不明,苏珝错看不见他脸色正在转白,但是听他微显无力的声音,也让她心悬了起来。
苏珝错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在微白的肤色下却翻滚着一股又一股不正常的热潮,“容归,你发烧了,是不是伤口恶化了?”
说着她的手就往下探去。
白玉容归眼疾手快握住了她的手,道:“没事,先说说你探听的结果吧。”
苏珝错见他阻拦就知腿伤一定不只是骨折那么简单,一定有地方比骨折更严重,但是他不想让自己看,她也不忍多耗他的精力。便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外面的人已经撤了,只留下一些伤兵在滞留。云穹天微黑的时候已经带人赶去了诏月皇城,说是要今夜拿下诏月,所以我们现在就有机会离开这里。”
白玉容归听闻之后,将头靠在石壁上缓解一波晕眩感,继而才道:“九虚,出去联系一下我们的人,看看在不在附近。”
“是。”九虚走了出去。
苏珝错支起身,伸手细细的摸索着白玉容归的脸,从额头到脸颊,再到颈部,就连他握着自己的手都比她烫了许多。
“容归,不管有没有人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们可以先回到那个镇,他们都走了,而且他们一定不会想到我们再回到那个镇上的,所以那里也暂时是安全的,等你先养一夜的伤,我们再赶路也来得及。”
“阿珝。”白玉容归知道她在担心,自己的身子在这段时间的折腾下也变弱了些,若是以前这点伤他从不放在心上。
“答应我,好不好。”苏珝错不敢再冒任何一丝的危险,怕结果又是她承受不起的。
“好。”白玉容归答应。
“主子。”九虚从门口快速的走了进来,“我们的人已经来林中了,很快就会找到我们,我们可以随时离开这里。”
“好,现在就走。”白玉容归听闻自己人来了,心头轻松了些,不然只有他们三个人,自己又受了伤,他断不会答应让他们两个人冒险出去的。
达成一致后,苏珝错撑着白玉容归往外走,因为伤势加重,白玉容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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