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能这样拖下去,必须得有一个了结。谢让向高昌提议,让胡克利与谢天化装到稻城,看看能不能利用关系从日本人那里打探一下消息,即使找不到内奸,但至少也可以证明朱燕子到底有没有叛变。
高昌觉得也只有这样了。
当周樱得知后,找到谢让,她也想跟着去稻城,一来医院的药品不多了,需要到稻城买一批。二来她懂日语,说不定还能用上。谢让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
胡克利却不原意,说,你们两个小两口,可以化装成小夫妻,黏黏糊糊的,我一个光棍跟在你们身边,我受不了。
但稻城的关系都是他的,还真离不开他。商量的结果,就是分两拔走,胡克利先进城,谢天和周樱第二天再出发。
胡克利说,这样好,眼不见心不烦。
等到了稻城,本来约在中午时在大华饭店碰面。谢天和朱燕子早早赶去,等了半天,却没见着胡克利。周樱有些不耐烦,说:“谢大哥,总是在这里坐着也不是个办法,咱们先去买些药品吧。”
谢天说:“那怎么行?咱们走了,万一他又来了呢?要不,你先去买药,我在这里等他。”
周樱想了想,也只能这么办了。
胡克利那天确实玩过头了,他先是见了一个老朋友,两人喝了酒,喝得醉醺醺的,那人又拉着他去了一家妓院,这正合胡克利的心思,在青龙山那个鬼地方,过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他早就受不了了。这样一来,他就把和谢天周樱碰面的事情给忘了,等他想起来时,已经是黄昏了,他匆匆忙忙地赶到大华饭店,哪里还有谢天周樱的影子。胡克利也没放在心上,心想,他们又不是傻子,今天没见着,说不定明天还会再来的。他干脆准备在大华饭店住下了。正在和掌柜的讨价还价,周樱突然慌慌张张地进来了,一个劲地朝他使眼色。两人找了一个偏僻的位置坐下,周樱急得语无伦次,费了好半天的劲,才把事情说清。
原来她买了药品回来,还没见到胡克利回来,两人觉得再待下去就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只得出了饭店。路过一家药店时,周樱突然想起还有一种药忘记买了,就给谢天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把那药也买了。谢天就在马路边的一家玉器行等着。他正在低头看一个玉镯子,身后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他回头一看,是樱井兆太郎,他穿着便衣,身后站着的几个人也是便衣。谢天脑袋嗡地一声响了,他认识樱井,樱井也认识他。果然,樱井一脸笑容:“哎呀,真巧啊,能在这里见到你。”他像一个老朋友一样。谢天心里着急,唯恐周樱找来,一下子闯过来。他干脆拔腿就跑。可哪里跑得了,几个日本兵上前扭住了他。他使劲地挣扎着,大声地叫着,尽量把动静弄大点,这样,周樱就是过来了,也会明白怎么回事的。周樱确实已经过来了,她看到几个人抓住了谢天,又看到了樱井兆太郎,忙闪身拐进一条胡同,偷偷地看着他们把谢天抓走了。
周樱抓着胡克利的手,带着哭腔说:“胡大哥,现在就只有咱俩了,你快帮帮我吧,让你的人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谢大哥救出来,他们一定有办法的。”
胡克利一脸淫笑,反手把她的手抓住,嘿嘿地说:“你这会儿才想到胡大哥了,平常眼里咋就没你这个胡大哥呢……”
周樱又气又急,但又不敢发作,继续哀求他:“胡大哥,你就想想办法吧,你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胡克利摩挲着她的手,歪着头盯着她看,说:“这事儿说难也不难,只要,只要你能……唉,咱是粗人,我就直接说了吧,只要你能陪我睡一觉,这事儿就好办。”
周樱吓了一跳,她好像突然醒了,把手从他的手中抽出,苍白着脸,愤怒地盯着他,说:“你也是热血团的,就这样看着谢大哥被抓走吗?”
胡克利把身子往后一靠,说:“我帮你做事,你总得给我点好处吧。你要是不愿意,那我也没办法了。”
周樱的泪水在眼中打着旋儿,她咬着嘴唇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抬头看着胡克利,说:“如果我答应你,你会帮我找人把谢大哥救出来吗?”
胡克利盯着她,问她:“你可想好了,你真的答应了?”
周樱坚定地点了点头:“只要能救出谢大哥,我什么都愿意做。”
胡克利凑到她面前,歪着头打量了她一会儿,突然嘿嘿地笑了起来,说:“你,你居然当真了,逗死我了,你不会真的当真了吧?”
周樱愣了一下,恼怒地问他:“你是什么意思?你不肯动用你的关系帮我吗?”
胡克利摇了摇头,说:“周姑娘,我刚才是逗你玩的,君子不乘人之危,我虽然不是君子,只是个土匪,但盗亦有道,我胡克利好歹也是一条汉子,怎么可能会拿这个要挟你呢?我不是不帮你,而是确实帮不了你,我的那些人打听个消息还行,让他们从日本人那里救人,这就有点勉为其难了。”
周樱有些失望,但她又有点不甘心,说:“胡大哥,那你能不能让他们帮我打听一下谢大哥被日本人关在哪里了?”
胡克利说:“这个问题倒不大,但现在咱俩必须得走了,日本人的手段歹毒,我相信你的谢大哥是条汉子,但他能顶多长时间我就不知道了,他万一把咱们供出来了,那咱俩也走不脱了。咱们赶紧走吧,回去给高老大谢老大汇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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