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周天池看周樱和舒林儿在河边清洗绷带,就回到屋里,细细地审视着周樱这几天在野外采药的路线,他心里突然一动,把每天的路线画在一张纸上,发现周樱每天都要经过老虎洞。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老虎洞难道有什么秘密?
说干就干,周天池立即起身去了老虎洞。老虎洞却也平常,还是和从前没什么两样,除了那座石头垒的床,周围空无一物。周天池细细地察看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他摇了摇头,也许周樱就是途中休息一下吧。
胡克利是一刻也闲不住的,青龙山没什么事儿,他就想到稻城去转转,一来打打牙祭,换换口味,二来时间来得及的话,再到“怡春院”会下“小桃红”。
他本来还想叫上赵慈江,但一想到高昌、谢让早就规定,没有团部的批准,任何人不许出山,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他就没再叫赵慈江,独自一人出了山。刚到山口,遇到一个货郎,这个货郎腿有些残疾,走路一瘸一拐的,他姓姚,大家都叫他姚瘸子。上次热血团从青龙山转移,他本来也想跟着热血团,大伙还嘲笑他,他一个瘸子,如何能追得上部队?他没办法,就蹲在地上捂着脸哭了半天。好在日军来扫荡,也没找他什么事儿。热血团一回来,驻地做生意的又多了起来,他也重操旧业,挑一个货担走乡串户。胡克利过去,在货担上拨拉了半天,拿了一个糖人含在嘴里就要走,姚瘸子急了,拉着他的胳膊说:“胡大队长,你还没给我钱呢?”
胡克利瞪了他一眼:“就这一个糖人,你还要什么钱?按照老子从前的脾气,把你这个货担抢了,你连个屁都不敢放!”
姚瘸子哭丧着脸说:“胡大队长,我这是小本生意,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胡克利不耐烦地甩掉他胳膊,说:“老子身上带的都是大钱,哪里有这小钱?好好好,你去找二当家赵慈江去要钱吧。”
胡克利到了大元镇,雇了一辆马车前去稻城。车夫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人很健谈,一路上问长问短:“老板是做生意的吧?”
胡克利说:“那当然,你看我这派头,那生意做得大啦。”
小伙子又问:“老板是做什么生意的?”
胡克利给他胡诌:“啥生意都做,布匹药品食品,啥生意赚钱做啥生意,我还在稻城开了几家妓院呢。”
小伙子羡慕地说:“老板真厉害,生意做得这么大,这兵荒马乱的,到大元镇来干什么呢?”
胡克利大言不惭地说:“富贵险中求,这不,大元镇驻上了皇军,还有皇协军,我如果在这里开家妓院,那钱不就是哗哗地来了嘛。”
胡克利想了想,如果真的在大元镇开家妓院,自己当大掌柜,赵慈江当二掌柜,那四五十个喽啰当打手,说不定还真能发财。他越想越高兴,不由得嘿嘿地笑了起来,正笑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他伸出头刚要问那人,怎么马车停下来了?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麻袋兜头盖下来,把他脑袋套了进去。接着,又有人上来把他的双手双脚捆了,扔在马车上,感觉左右两边都坐上了人,其中一个声音阴森森的:“别乱动,你敢乱动乱叫就打死你。”腰上已经被顶上了一支短枪。胡克利叫苦不迭,遇到的是什么人?八成是鬼子或者伪军。完了,这下算是完了。
马车曲里拐弯行驶了约摸两个多钟头,终于停了下来,他被人从车上拽了下来,接着就听到那个小伙子的声音:“老大,要发财了,今天绑了一个大老板。”
套在头上的麻袋拿开了,胡克利睁开眼,看到自己站在一座房子前,那里坐着一个女人,腰里插着两把枪,目光凶狠地盯着他。他愣了愣,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眨了眨眼,再仔细地看了看,不由得叫了出来:“这不是弟妹吗?”
那个女人愣了一下,继而大声地笑了起来:“原来是胡老大!真好玩,怎么居然把你绑上来了?”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是卧虎山土匪头子钻山豹的压寨夫人韩辛仪。
胡克利看看四周,印象中站在她身后的四个男人是卧虎山的四大金刚,他们从前可是形影不离地跟着钻山豹的。胡克利有些纳闷:“弟妹,怎么不见钻山豹大哥了?”
韩辛仪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呸,狗屁大哥,要不是我拦着,他早就把你们青龙山给吞并了。”
胡克利嘿嘿地笑了笑,他早知道钻山豹有这个念头,他未尝没有也把卧虎山吞并的念头,只是还没等实施,日本鬼子打过来了,后来遇到了热血团,这事儿就耽搁下来了。这下好了,误打误撞,今天被他们绑过来了,说服他们加入热血团,再加上自己原先的部下,看看高昌和谢让还敢如何看不起自己。
胡克利说:“弟妹,我说正经的,你们把我绑上山来,不知者不为罪,但钻山豹大哥总该出来和我见下面吧,好久不见了,还真想念呢。”
韩辛仪撇了一下嘴,说:“看来你和钻山豹的感情蛮深的嘛,你真要见他?”
胡克利有些纳闷,说:“好不容易来一趟,当然要见见他了。”
韩辛仪伸出手,旁边一个土匪递给她一把匕首,她把匕首扔给了胡克利,说:“念我们曾是老相识,你就自己动手吧。”
胡克利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韩辛仪笑道:“你不是想见你钻山豹大哥吗?他现在在阎王殿里,你就自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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