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克利押着伪军大队长进了队部,把电话机拿过来,放在他面前:“你赶紧给稻城的鬼子打电话,就说热血团正在攻打大元镇,那个小队的鬼子已经被报销了,你们被压缩在镇公所,快顶不住了,让他们赶紧救援。”
伪军大队长自然不敢怠慢,摇通电话,带着哭腔请求日军赶紧前来援救。
打完这个电话,伪军大队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结结巴巴地说:“长官,咱们都是中国人,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胡克利朝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你说得好听,那干吗还当二鬼子?”
伪军大队长哭丧着脸说:“我们也没办法啊,国军跑了,我们要活命,只得忍辱负重卧薪尝胆。”
谢天咦了一声:“你小子还挺会用词嘛。”
伪军大队长忙讨好地嘿嘿地笑:“谢谢长官夸奖。我们其实也早就想反正了,我们团长前几天被日军抓走了,这个小队的鬼子在监视我们,我们也没法子啊。”
韩辛仪在一旁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废话少说,让他整好他的队伍带到青龙山去,咱们去谢老大那里去打鬼子。”
谢天愣了一下,说:“团里给咱们的任务就是打下大元镇,让伪军求救,没让咱们去谢副团长那里去啊。”
胡克利瞪了他一眼:“韩老大说咋办就咋办,你哪里有那么多废话?你不服咋滴?这是我们的第六大队,又不是你的第五大队,你啰唆个啥?”
韩辛仪见谢天有些恼怒,不满地瞪了胡克利一眼,说:“你也少咋呼了。谢大队长,是这样的,咱们这一仗,打得太稀里糊涂啦,就收拾了一个小队的鬼子,没劲。我考虑着,日军万一整个大队都出来了,足足有五六百人呢,谢大队长的三个大队也够呛,所以咱们一来去帮帮他,二来也过过打鬼子的瘾。你说行不行?”
韩辛仪的态度难得这么好,谢天也不好说什么了,他有点为难:“就是这两三百名伪军如何办?”
那个伪军大队长立马接上来了:“把枪给我们,我们和你们一起去打鬼子。你们放心,我们也想把我们江团长救出来。”
胡克利拍了他脑袋一下:“你想得倒美,你万一在战场上又反水呢?”
伪军大队长立即赌咒:“谁要是再反水谁不是娘养的!”
韩辛仪说:“算了算了,把他们三八大盖和咱们的破枪换换,把枪上的枪机取下,让他们背着,再抽出二十来名兄弟把他们押回青龙山就是了。谅他们也不敢反抗。”
谢天想想,也只能这样了,只好同意了。
韩辛仪立即带领第六大队向稻城方向急行军。
这仗也多亏了韩辛仪。日军驻在稻城的大队虽然没有倾巢而出,但派出了两个中队,乘着二十多辆卡车向大元镇方向驶来。进入谢让他们的伏击圈后,谢让一声令下,分别把前后两辆汽车炸瘫了,其他汽车被堵在中间,进退两难。日军虽然被突然袭击,但训练有素,经过最初的慌乱,很快就跳下汽车,或卧倒在地,或借着汽车的掩护向热血团还击。日军的火力比热血团的强大,很快,迫击炮、掷弹筒也响了。谢让急了,本来想速战速决,谁知就要僵持下去了。他果断命令部队冲上去,和日军近身肉搏,这样,日军的重火器就失去了作用。
热血团呐喊着冲上公路,和日军搅在一起,展开了一场白刃战。战场上一片喊杀声,刺刀撞击声,惨叫声。日军拼刺刀还是要强过热血团,三八大盖也占尽优势,干掉一个日军可能要牺牲三四个士兵。谢让红了眼,手里的驳壳枪连连击发,干掉几个鬼子后,没有子弹了,只得扔了驳壳枪,拣起一支步枪,闷头和日军厮杀。眼看着日军就要占上风了,韩辛仪带领的第六大队赶来了。第六大队本来就是土匪,打家劫舍多带短枪,所以短枪多,即使人人换了一支伪军的三八大盖,但腰里还掖着一把短枪。谢天一看热血团正在和鬼子肉搏,他急忙大声叫道:“弟兄们,把长枪背在身上,拿出短枪,把鬼子一个不留地干掉!”
第六大队的士兵边跑边把手上的长枪背在身上,掏出短枪,冲进混战的人群里,见到日军就是一枪。第一第二第三大队一见,群情振奋,一鼓作气向日军猛冲猛打。日军见势不妙,纷纷向稻城方向溃逃。
土匪毕竟是土匪,尽管韩辛仪一再叫着快追鬼子,他们还是停了下来,把鬼子的皮鞋脱下,把自己的破鞋扔了,把皮鞋穿上。还有的在找鬼子的短枪、指挥刀,翻鬼子的口袋,看见钱啦、钢笔啦、手表啦,都赶紧装进自己的口袋里。第一第二第三大队一看,也跟着去抢鬼子的武器,特别是机枪、迫击炮和掷弹筒,两个不同的大队的士兵抢到同一挺机枪了,都不放手,甚至大打出手。谢让急得团团转,训斥完这个,那边又吵闹起来。他无奈地看了看稻城的方向,有高昌的两个大队,还有八路军的一个两三千人的团,但愿这股溃逃回去的日军不会给他们带来什么麻烦。
攻打稻城的部队也很顺利。八路军和高昌的两个大队早就埋伏在了稻城外边,看着日军增援大元镇的部队出发了,汽车声音刚一消失,谢地就带着化装成卖菜的、卖柴的八路军挑着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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