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你要做出头鸟?”
岸本坐在轮椅中,举目凝视对方:“我不知道‘出头鸟’的具体含义,但我知道,汉语有很多崇拜老师的谚语。我现在就是一个老师,我希望自己是一个值得崇拜的人。”
“噗……”
“哈哈哈哈哈哈!”
来人顿时笑得捧腹弯腰:“哈哈哈哈哈!你也老大不小了,说这么羞人的话真的好吗?哈哈哈哈哈!傻逼吧,还老师,你下句话是不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真是能把人尴尬死,这人是谁啊?”
“听说那姓萧的小子没有出道作品就进了羽龙,一般老师都不愿带他,也不知怎么,编辑部总能给他找来老师。”
“第一个是个看大门儿的,第二个是个开货车的,眼前这瘸子第三个……我估计,是搞残疾人按摩的,呼呼哈哈。”
面对嘲笑,岸本的温和一如既往:“那么,你们找遥君到底是为什么呢?”
“告诉你吧,我们是来找他麻烦的。”一个胖子率众而出:“我是何名虎,《君天寺五虎》便是我写的。你就算孤陋寡闻不知道这本书,总该知道羽龙何家。”
这何胖子出来之后,另一边也有人走出来打招呼:“原来是名虎,果然是是文如其人,气势如虎。”
何名虎笑道:“这位叔叔是……”
那人是个半老的佝偻老头,微微一笑,只口吐二字:“元神——”
何名虎猜道:“《元神妙咒》范松老师?”
“好说。”老头子负着手微微一笑,便冷笑转向岸本:“既然连我都出面了,你就该知道我们范家是什么态度了?”
“嗯……”岸本点了点头:“不知道……”
范老头背着手,皮笑肉不笑:“那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何名虎:“我好心劝你认怂,别得罪了范老爷子。”
岸本皱眉道:“可我真的……不知道啊。”
对面两人显然不高兴了,但他是说的实话。
何胖范老,这两人在羽龙什么等级呢,一个是典范级,另一个……是资历比较老的典范级。
一般来说,典范级在羽龙的确算是能吹的。因为这个都市里的八成作者都是初级,所以虽说只大一级,那也是十里挑一了,何况还有个老资历。
但在岸本看来:“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是谁……你们是写小说的还是画漫画的?”
两人怒道:“我们是编剧!你这傻鸟!你连当红的电视剧都不看吗?”
岸本无话可说,且不说隔行如隔山,岸本这个级别的作者,实在没必要认识这种十线编剧,更没功夫欣赏他们的“当红”电视剧。
在日本那边,大多数电视剧编剧除了利用闲暇时间写剧本以外,大部分时间都在兼职当女演员骑士,他不了解大陆行情,但多少明白:这行里面难出高手。
岸本看他们神色不善,又看不明白这俩人在得瑟什么,只好问道:“遥君得罪过你们?”
何胖:“他打过我们两家的年轻人。”
岸本尴尬道:“小孩子打架……”
范老:“可他还害得那两人被羽龙流放,这就是伤了我们两家的面子。他没有背景敢做这种事?我活这么大还不知道有这样胆大包天的人。”
何胖上前两步:“让我抓他问问清楚,是谁指使他的?你到底说不说?”
“这个……”
何家某人眼睛尖利,一眼看到后院树林里的萧遥,指着窗外道:“他在那!”
众人挤在窗户边看了几眼,确定就是萧遥之后,转身时,发现有人操着轮椅堵在门口:“这事情还没结果,我不知道遥君是否有错,要看他愿不愿意道歉。”
范老悠然打个哈哈:“呵呵呵,意思是,他不愿意道歉的话老夫还要求他道歉?”
“如果是他的不对,我会好好说教他的。”
何名虎按耐不住,上前推了一把:“啰唣什么,滚!”
这一推是牛顿力学中的一小步,但却是人际关系学上的一大步——你这是捅了老虎腚了。
面对对方推手,岸本随意朝前一挡:“你们不要动手动脚——”
他看似随手遮掩,但却没有小瞧了对方任何一招,四指并拢,以原作中宁次的“柔拳”手法,把对方力道不着痕迹地轻轻化开。
何名虎出手再推,岸本的手却像是一处风墙,任由他怎么变换手法也无处使力,不禁心生疑惑:“咦?”
范老笑道:“这位老师,你显然是看不惯我们欺负你家学生,不过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也都清楚,你连羽龙作者都不是,我们之间的事你何必掺和?”
岸本:“我虽然不是羽龙作者,但无论在哪,我也不会任由别人欺负自家学生。”
事到如今,范老头仍是气度闲适:“年轻人,你不要激动,这样吧。”他把手搭在岸本肩上,牢牢按在轮椅里:“你能让轮椅动一动,老头子我今天就卖你这个人情,不再找他麻烦,如何?”
岸本皱眉想到:“这人老归老,但这样卖老是不是太过分了!瞧不起人也该有个限度……”
岸本回道:“那这位先生,那我就大胆讨教了。”
“好说。”范老头也没把这青年人看在眼里,只在手上略微用力:“你若能从我手中动一动,那就算你的确称得上一句了不起。若真能如此,羽龙作者大多都得让你三分,来吧,老夫只出三分力便——”
他话音未落,岸本已经摇着轮椅溜了一圈。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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