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泰点点头道:“今日若战,必是苦战。韩泰今天一定要守在这里。”
“也好,今晚格外重要,你多去其他地方看看,我就守在这里,以稳军心。”
韩泰再次点头答应,然后举着长弓,去看看其他地方有无疏漏。
莫幽带着七八个部曲,站在碉楼上,看向河对岸的匈奴人。
只见南边火光闪动,想必是去南边草场的人已经回来了。
莫幽心里一阵畅快,就凭你们,也想抓陈原,说不定,陈原现在还想着对付你们呢?真是不知死活。
须卜角哪里想到?他派的密探居然被杀,而且被挂在最显眼的地方,一旁篝火正旺。南去追杀陈原的人很快回来,带回他两个密探的尸体。
须卜角恼羞成怒,催马来到桥头,高声喊道:“莫幽,莫幽,你出来!”
“半夜三更,扰人清梦,须卜角,你也太放肆了。大半夜居然兴兵来此,我问你,你想做什么?”
“我的两个奴仆为何在你的地盘被杀,请你说清楚。”
“关我屁事,你这两个恶奴肯定是自己找死。”
“好,这是你说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到这里,须卜角拨转马头,来到匈奴骑兵中间,高声喊道:“莫家堡窝藏边郡逃兵,又杀我匈奴兄弟。弟兄们,我们要不要报仇!”
“报仇!报仇!报仇!”匈奴人中,刀光闪闪,声浪阵阵。
“这些边郡豪强,视朝廷法纪于无物,把我匈奴人看做狗一般下贱,想杀就杀。这些豪强恶霸,该不该打?”
“该打!该打!”
“该不该杀?”
“该杀!该杀!”
“攻下莫家堡,为匈奴人报仇!”
“报仇!报仇!”
“弟兄们,冲!”
须卜角终于下达总攻的命令,匈奴骑兵一道黑线,从河上的坚冰上,从桥头上,一起朝莫家堡的城墙围去。
河道里,桥头上,战马踏过残雪,沙沙沙,这声音中带着一股冷冷的寒气,从河道里,冲向莫家堡。
30丈,20丈,15丈,战马已然上岸,冷月光下,匈奴人的脸庞已经可见,黑黝黝的箭头已经瞄向坞堡。
“嗖嗖嗖嗖”弓箭起飞,在莫家堡下起了箭雨。
奇怪的是,莫家堡的个个碉楼,各个窗口,虽有灯光,却不见人影。
只见一个个箭只射进去,灯火摇动。更多的弓箭射在土墙上,掉落地下。
又一队骑兵从河岸越过河道,又一轮箭雨,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须卜角恼羞成怒,高声喊道:“狠狠地给我射,统统射死他们!”
须卜角的兵力越来越多的来到坞堡下面,再也动弹不开,在河道与城墙之间狭小的通道内,挤成一团。
就在这时,猛然听的莫家堡碉楼上,当当当,好似警钟的声音。
须臾之间,各个窗口,各个碉楼后面,无数个弓箭同时射出来,射向下面的匈奴骑兵。
以上打下,以有备打无备,“啊啊啊”惨叫声连连,好多战马希律律的嘶鸣,在这狭小的过道里,似乎发疯般跑起来。
又是一阵箭雨,这次是从坞堡里,射向外面的箭雨,射向一个个匈奴兵,射向一个个匈奴战马。
乱了,匈奴兵纷纷后退,不少重新进入河道内。有人哭爹喊娘般喊疼,有战马在河道上拼命的疯跑,只隐隐听到冰层受惊的嚓嚓声响。
须卜角心底一惊,是啊,春天就来了,再有几天,这冰雪融化,这莫家堡还真不好打。
想到这里,须卜角叫过一人,吩咐下去,带10个匈奴人,再带汉人奴隶,回去取板斧,然后在此附近伐木做梯子,准备硬攻。
有人带着刚刚运输帐篷到此的牛满坡等人回去。
须卜角对攻打莫家堡的队伍重新调整,从全面进攻,转为相持阶段,就是袭扰莫家堡,让他们难以休息,让他们疲惫不堪。等得自己这边准备完全,他们精疲力竭,再一鼓作气,将莫家堡击破。
命令传下去,新的队伍再次杀到坞堡下。这次,只是一条细细的战线,轮流向坞堡的窗口,碉楼发射弓箭。还找几个神射手,朝坞堡里射箭。
战事僵持着,远远的陈原也看出来,莫家堡一两天内是安全的。
可要耗下去,怕也不是事,只要这须卜角够狠,对着一个点猛打,就会有攻破的机会。
自己这点人上去吗?一点用都不起,再说他们都是骑兵,又在这旷野,自己只怕被射成刺猬,也难以动他们一根汗毛。
该怎么办?
报官,哼,现在的皇帝都在卖官,这个马邑县令听说就是买来的。又不能挣钱,他才懒得管这事呢。
去太守府,一则太远,只怕那时候莫家堡已经被攻陷。二则,这些逃兵去见官府,则是自投罗网。
莫家堡前匈奴人一下少了很多,远远地看到一队队匈奴人朝两面有大树的地方跑去,有的人则拿起斧子,去砍路边的大树。“嘭嘭嘭”在这寂静的夜色里,像锤子一般砸在人们的心口。生怕立刻就能做成梯子,立刻就能攻上坞堡。
好在李子树不高,也就一人多高,连有人过来看都没有。
该怎么能有效打击他,打的他们心神不宁,无心再战。
攻敌之必救,这个原则怎么用?
断其粮草?就这么远,没什么意义。
对了,他们的巢穴,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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