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打电话,可是包留在了那里没有拿出来。
没有指示性地路牌,我单单靠着感觉又走着,偶尔跑出几条流浪狗吓了我一跳,晚风吹着有些凉凉的。
稍微定了下魂,我才惊觉今天自己有多可笑,一个二十五的女人居然被骗到一个荒山野岭来,差点还失身了。
啊!拍的那几张照片钱也没有拿到,算了,这套衣服就当作是报酬好了,不过估计也值不了什么钱。
这条路上出了路灯和两旁的甘蔗地还真的特别荒凉,我很担心突然从哪里跳出一两个流氓来,那我真的就是要丧命于此了,想着我就赶紧快步走着,也顾不上脚上的伤。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一条像样的马路了,路灯照耀着让我勉强看清楚这条路的路名。真的是在郊外啊,走回家里也要好几十公里。
我最近一定是犯小人了,不然为什么这一天天的过得那么惨。
我的影子又长变短在变长,一直循坏着,我已经放弃了要去找个顺风车的念头,那么偏僻的地方,谁会大晚上开着车在这溜达。
但也就是这时,身后照来一束强光,我听到了车轮行驶证的声音,我转过头伸出手拦着,但车却没有停下来。
一下子我的周围又回到了黑暗,算了,还是自己走好了,都是要靠自己的。
前面的车突然后退停在我身旁,车窗摇下,传来一声有磁性好听的声音,“上车。”
我愣了一下,迅速打开车门就坐上去,车里的暖气一下子包围我的全身,我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我侧过头看了眼身旁的男人,气宇轩昂的,眉宇间能够感受到他的疲倦。
我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谢谢啊。”
“不用,告诉司机你家住哪。”他只是很快地看了我一眼,说完就闭目养神了。
看他并不想多理我,但是能让我上车已经很感谢了,我跟司机说了地址以后,就一直看着窗外。
车子行驶了大概四十分钟以后就停在了我小区门口,我下车跟他道谢后就看着车开走,踮着受伤的那只脚一步一步走回家里。
一开门就见陈致远抱着手臂一脸不愉快地看着我,“去哪里了。”语气里没有关心的询问而是不可置否的责问。
我没理他,从他身侧越过去。
“问你去哪里了?”陈致远似乎不喜欢我对他的忽视,又是一句大声的呵斥。
很快他就走到我面前当着我的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灼出一个洞来。
我已经累得没有力气去跟他解释,也不想跟他解释。
陈致远大概注意到我缠着纱布还有些渗血的脚,拉住我,语气稍微缓和地问:“脚怎么了?”
“不用你管!我很累,放开我。”说这我就要甩开陈致远,而陈致远却弯下腰要把我拦腰抱起。
我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接触,好像从刚才回来就没有看见钟瑶。
“钟瑶呢?”
“在贺总那里。”
“呵呵,她都还伺候着别的男人你就不觉得恶心吗?”
“楚楚!”陈致远又是不高兴地警告着。
像是没听见一样,我扶着墙一瘸一瘸地走向卧室。
“楚楚,你到底想我怎么样?”陈致远的声音难掩的疲倦,他在这段婚姻里面也是很累的吧。
“离婚吧。”我停在门边,顿了很久才开口。
陈致远,既然你也觉得疲累,我们就干脆放开彼此,你去追求你的名利,而我,只想要一段安稳没有杂质的感情。
“离婚不可能!”陈致远很快就否定了我的提议,“我可以答应你的其他任何要求,除了离婚。”
“是吗?”我转过身好笑地看着陈致远,“那你赶紧处理掉你跟钟瑶的这段关系,我还能够勉强继续跟你过下去。”
“我不是说了吗!没有钟瑶我做不上总经理的位置!就差那么一点,你忍忍不行吗?”陈致远冲上来生气地朝我吼着,就像我是不可理喻的那个人一样。
“不是你说的,除了离婚什么都答应我的,阿远,是你说的,就在刚才。“我摸着陈致远棱角分明的脸庞,有些嘲弄地看着他的眼睛,眼神里又是那晚的黑暗,该不会又要掐死我吧,可是我却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只不过再一次经历那种濒死的绝望而已。
反正我的绝望早就溢满了,也不介意再多攒一次。
陈致远抓下我的手,一字一句坚定地告诉我:“不可能!”
也是,好不容易都走到了这一步,就差一点他就要如愿以偿地当上总经理,享受美好人生。
陈致远你可真贪心,家里囚禁着一个糟粕妻子,外面养着一个貌美如花,坐拥外企总经理的位置,好一顿风生水起。
但是我乔楚楚从来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你选择了钟瑶就等于自动放弃我。
我甩开陈致远的手,也同样看着他的眼眸斩钉截铁地回答一样的答案。
“不可能。”说完我就反锁上门,走到床边抬起我今天受累的脚丫,看来明天又要去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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