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宜县县试会考五场,第一场就考四书文义两篇,也就是时文大题。
这是最重要的一场,也是淘汰率最大的一场,基本上能过了这一场,后面的几场通过率都很大。
而县试案首也基本上在这一场定格。
初夏已经早早来到文曲书斋把公子严衡早已编纂好的《县试四书时文突破训练手册》部分卷拿了出来。
到时候第一场结束发榜后,肯定会有数百名考试落榜,而这时候如果来一本关于四书时文的突破训练与分析指导的资料肯定能深得考生之心。
因为这些第一场就落榜的考生很可能都会认为自己只是时文差一点,只要时文过关了,后面的几场是一定过的。
所以,这个时候即时卖出《县试四书时文突破训练》肯定能畅销。
只是县试才开始,最新的答卷还没有被县衙礼房公布出来,因而只能先把前几年汇编的部分卷先印出来,一旦最新答卷出来就立即加印装订成册。
此时负责采购的徐德明提前背着被褥去县衙礼房,就等着答卷一出来好及时抄写,然后及时由文曲书斋印出。
同时,鄢谧也按照严衡的吩咐提前到考场外等候,一旦公布考试题目就立即回文曲书斋并让预先邀请好的几名秀才立即做几篇好文章,好及时增加突破训练手册的量。
大家都在外忙碌着,连带着公子严衡也在参加县试,而且大部分儒童也都在参加县试,也就没什么人来光顾文曲书斋。
整个文曲书斋就初夏一人照料着,显得很是冷清。
初夏不由得托腮:“大爷能中吗?”
“二爷能中吗?”
与初夏发出同样询问的还有待在屋里闷闷不乐的深秋,她已经习惯了小严嵩在她身上又是摸又是啃的,如今小严嵩去参加考试了,她也有些不自在起来。
老爹严准也没心情再与彩绣颠鸾倒凤,坐在院子梨花树下唉声叹气,给彩绣说自己后悔当初没多花些精力好好教教严衡和小严嵩,什么对不起她已逝去的主母的话。
彩绣只在一旁安慰着,说严衡和小严嵩从小懂事,天资聪颖,让老爷严准不用担心。
总之,整个严家已经处于了低气压。
大家都在此刻才意识到严家哥俩跟他们的生活是如此是息息相关,甚至能影响他们的心情。
……
……
“他篮子里有小抄,他带小抄啦!”
窦顶深怕这位搜查官搜查不到他丢在严衡考篮里的小册子,还忙喊了一句。
这搜查官不由得怒喝这窦顶一声:“安静!”然后便先来检查严衡的考篮。
“您银子掉了!”
严衡随手把一枚十两银子的元宝给准确砸在了那搜查官身上。
而小严嵩也忙喊道:“这位老大人,您银子真的掉了。”
这位搜查官也感觉到了脚背传来的微疼,忙低头去捡,虽然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掉的,但有银子不可能不捡起来呀。
严衡趁着他弯腰时,立即将考篮里的小册子拿出来随手一丢,就丢了出去。
同时,严衡看见小严嵩考篮里也有,不由得回头看了窦顶一眼,也忙给小严嵩丢了出去。
不过,此时的窦顶倒没注意到这个严衡的动作,他现在正趾高气扬地等着搜查官起身把严衡驱离考场呢。
等着这个搜查官站起身来,窦顶就又继续喊了起来:“快搜他,快搜他,他身上有小册子!”
这搜查官实在受不了这窦顶在这里又跳又喊的,过来直接给了窦顶一巴掌:“给我闭嘴!”
这窦顶颇为郁闷地闭住了嘴,捂着脸不敢再说话,同时心里恨不得把这搜查官打几巴掌。
严衡见此不由得暗笑,这或许就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这搜查官走了出来,仔细翻查了严衡的考篮一番,还将严衡身上摸了一遍,又搜查了小严嵩,就放了他们兄弟俩进去。
严衡不由得松了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进来了。
而这时候,外面却又传来了窦顶的质问声:“你干什么,凭什么要我脱衣服,他们都没脱衣服!前面那个人还有带了小册子,你干嘛放过,你这是包庇!”
“就凭你刚才在这里大呼小叫的,诬陷别人作弊,我就怀疑你是故意转移视线,把衣服都我脱了,就在这里脱!”
严衡听得出来这是那黄县丞的声音。
看来刚才的一幕被黄县丞发现了。
而窦顶似乎很不服气,也不愿意,毕竟这是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实在是太过丢人。
“不,不,我不脱!你知道家父是谁吗,家父是宁王府的长史,你个芝麻官,也敢命令我!”
窦顶怒吼道。
“不脱是吧,那好,那你回去!回你的长史府!”这黄县丞倒是不畏权贵。
这窦顶最终还是忍不住脱了起来。
严衡看着他那瘦的只见肋骨的胸膛以及头上可见的白发,好笑之余也不得不感叹又是一个酒色过度之徒。
“哥哥,他们为什么要让他脱衣服”,小严嵩这时候不由得问着严衡。
严衡拉着小严嵩一边随着人流往里走一边道:“因为他们不干好事,小严嵩,你要记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世上的事都是有因果报应的。”
“嗯,小嵩记住了!”
小严嵩点了点头,眼睛往四处瞅:“日月盈仄,辰宿列张,哥哥,我是不是要坐在那里!”
严衡倒是没有想到小严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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