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屋外呵气成冰,屋内温暖如故。
半晌之后,周福便提着一个用兽皮包裹着的食盒而来,看样子没有一刻的耽搁。
周福将食盒放置于一旁的桌子之上,将外面的兽皮收拾好,而后从其中端出一个白瓷碗。
很是精致,但是不是古董就不清楚了。
那碗中乳白色的羊奶和米汤的混合物还散发着温热之气,这让周易颇为不好意思,因为他的缘故,让这些人鸡飞狗跳。
周福正欲端着羊奶和米汤的混合物,给周易喂,不过周德拦住了他,“还是我亲自来吧。”
片刻之后,周德端着白瓷碗上前,用着小汤勺给他喂奶。
神情充满了慈爱和安详,好似唯恐怕吓着他一般,周易此时也十分饥饿,自然大口的吞咽起来,
他又不是那种作死少年,只是对于人奶有些不适应加上有些轻微的洁癖,这羊奶倒是没什么关系。
这虽说是羊奶同米汤的混合物,但却没有丝毫的羊膻味,反倒有思思甜味,显然在其中加了些许蔗糖。
不得不说周府下人办事的周到,再想想那些钢铁城市的保姆,工作不用心也就算了,居然还忽悠主人家。
周易是真的感觉到了浓浓的父爱,虽说他们才被收养,但眼前这个中年男子是真的对他好,将他当做了后代。
这让他想起记忆之中的那个快要模糊的身影,他父母去世已经差不多十年,那时候虽然还小,但许多事情他还是依然记得。
那个模糊的身影同眼前这个男子的身影重合,虽不是同一个人,性格也不同,但这种爱确实相同的。
父爱如山,但也是有温情的一面,只是他们的爱更加深沉,一般不会表露出来而已。
这个世间任何人对你都会变,但唯独父母不会。
周易想起那些曾经温馨的一面,不由的笑了起来。
此刻周易乃是婴儿的状态,笑容十分干净,并且没有夹杂其他任何东西。
周德自从看到这个小子,便觉得他同自己的十分有缘,现在有看到周易纯净的笑容,他也不由的笑了笑。
一旁的老管家看着自家老爷的笑容,愣了愣,顿时不由的高兴了起来。
他已经记不得自家老爷露出笑容,还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由此看来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少爷倒是个福星。他有些承认周易的地位了,不过这也是老爷的事情,他不会在这方面出声。
半晌之后,周易将一碗的羊奶都喝光了,虽说还只是半饱的状态,但他也明白此刻不太适合吃太多的东西,因此也就没有在闹腾。
周德收拾了一番,对着一旁的周福吩咐道:“阿福,去将账簿等物品挪到这里来,我要在这里办公。”
“好的,老爷,我这就去。”
就在周福快要退出房门之时,周德又补充着道:“去,将李账房也叫来,我有些事情要同他交代。”
周府躬身退下,走出房门。
片刻之后,两个健仆将书桌还有账簿都拜访到了火盆之前。
而周德却没有开始办公,好似在等待李账房一般,一边在逗着周易。
周易却只能翻一个白眼,这是在把他当做婴儿戏耍阿,不过也只能偶尔配合一下,不想表现的太过妖孽。
妖孽一般只有两个下场,其一被当做神童培养,而后成为旷世奇才,其二便是真的被当做妖孽,一把活给烧掉,说定到时候还有一群人在傍边围观,并且还有一群打扮诡异的巫婆在一旁吟唱着不知名的东西,一边蹦蹦跳跳的。
虽说他此刻待着的是一大户人家,但他从来不会小觑这种东西的威力。
这种巫术,即便在二十二世纪也未完全消失,周易在农村之时就见过一个疑似中邪的青年,最后被村子之中一个枯瘦如柴的老巫婆硬生生的灌下了一碗不知名的东西。
而后那个人哇哇的吐了几天,那叫一个凄惨,周易想一想就觉得恶心。
因此为了自己的小命,他还是不要出头了,安安分分的当个婴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好了。
就在这个时间,外面响起两个人的脚步声,脚步颇为急促,显示着来人的急切。
片刻之后,周福便领着李账房走进了厢房之中,而二人的眉毛之前皆是有些雪花积淀。
二人站立在特定的位置,解下各自的外袍,将上面的雪花抖落,然后挂在另一侧的衣架之上。
二人来到周德的面前,对着他恭敬的说道:“老爷,李账房带来了。”
而李账房恐怕是身子骨本就有些单薄,进入屋中之后,冷热交替,让他的面孔泛着不正常的红色,并且在不停的打着冷颤。
周德站起身子来,对着李账房说道:“符灵阿,你的身子本就有些弱,为何不多穿一些。”
李账房本名李方,字符灵。表面上看是周家的账房,但暗地里却是周德的师爷,二人更多的乃是兄弟情义,因此周德对其很是关心。
李账房打了一个喷嚏,将手伸到火盆之上,说道:“没事,都是老寒疾了,过些时日天气转暖便好了。”
“对了,周兄找我来是何事情?”
周德转身从桌案之上拿起一封信件,递给一旁的李账房。“符灵你看一看,我该如何。”
李方拿起信件,仔细的看了起来,片刻之后,他才回过神来。
思量片刻,措辞之后,神色严肃的询问道:“大兄,这信件是个人发来,你可知晓。”
而后向着四周看了一眼,看着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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