骐园的主人,或者说骐园的设计者必是一位心有丘壑的大师,整个园子虽然占地不是很大,但是如果能从天空上俯瞰下来,你就会发现,这园子的每一处都设计得恰到好处,亭台楼榭、叠石疏泉、小桥流水、奇花异草,都是各居其位,没有一点浪费,也没有一点不足,如果你是一位游客的话,在你赏玩了园中美丽的景致后,需要感叹回味时,便会发现眼前就会出现一个亭子供你暂时歇息,如果你是园子的主人的话,在忙完一天的俗事之后,需要放松心情时,流水中的鱼儿为你舞蹈,树上的鸟儿为你歌唱。
骐园的下人们似乎很尊敬这位骐园主人的好友,见到他都纷纷点头哈腰地向他施礼,也没有询问他身后的一帮人都是什么身份,显然马北异在此的身份地位不一般,迎面而来一位管事打扮的人见到了他,立马恭恭敬敬地向他弯腰施礼,马北异似忽然想起什么,上前跟他耳语了几句话,那管事连连点头称是。
沐玙璠有些奇怪,如此看来马北异的必不是一个缺衣少食的穷人,甚至身份不一般,但是为何他的穿着打扮如此简单,为何他又每日去市井之中行医,为何他每次收的诊金那么低,种种与众不同的行为,令沐玙璠十分困惑,也许这就是隐者高士的怪脾气吧。
再回头看了看成峤一眼,只见他也是眉头紧皱,面带疑惑,显然连这位大兴朝的高官也不清楚这座园子的来历,看着园子的构思、设计及规模,普通人是很难做到,所以园子的主人必然不一般,不是达官贵人,便是书香门第,而成峤在金陵待了大半辈子,如今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是第一次进入此园,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骐园。
沐玙璠皱了皱眉头,揉了揉太阳穴,头痛病又开始发作了,显然是脑袋瓜不满意沐玙璠刚刚使用它过度,此刻又发起威来,跟着马北异走进了他的寒室,果然是寒室,室内布置寒陋得有些过分,一张床,床上的被子和衣物叠得整整齐齐,一张书桌,一张凳子,桌子上笔墨纸砚俱全,还有几本厚厚的书籍和一个烛台,靠窗的地方,有一个简单的台子,台子上放着一面铜镜和一些洗漱用具,除了这些以外,别无他物,这间屋子的布置显然与这座园子特别格格不入。
寒室里一下子挤满了人,令寒室多添了几分生气,不旋踵,那位管事领着几位下人搬来了几张凳子,还有几位丫鬟奉上了香茗,并端来一盆清水放在窗前的台子上,马北异安排了沐玙璠等人坐下来后,客气几句道:“寒室简陋,各位贵客,切莫见怪。”
旋即马北异便切入正题道:“看来公子的头痛之症愈来愈严重了,小可见公子不时地皱眉扶额,定是头痛症发作了。”
沐玙璠知道如今不能再讳疾忌医了,所以他详细地将他的情况告诉了马北异,只是将自己身患离魂症一事隐瞒了,而花乘舟也说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马北异一直认真地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叙述,没有打断,也没有询问,直到沐玙璠和花乘舟说完,示意沐玙璠将手放在脉枕上,马北异把了片刻的脉搏后,他才开口道:“公子可否让小可看看你的头部,当然还需要摸一摸。”
马北异的话还没有说完,张振和沐厚德立马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李炜随后也反应过来,紧张地盯着马北异,成峤也是满脸担心和犹豫,花乘舟的表情则比较缓和一些,沐玙璠有些不解的看着紧张兮兮的沐厚德和张振李炜,旋即明白他们的意思,笑道:“当然可以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沐玙璠又转过头来正色喝道:“你们三个紧张什么,坐下!”
沐厚德等三人这才不情愿地坐了下来,但是张振李炜全身没有丝毫放松下来,他们蓄势以待,一旦发现马北异有任何异动,就会立马冲上去,干掉马北异。
马北异丝毫不介意他们的紧张的行为,依旧镇定自若地等着屋内的气氛安定下来,站起来施礼道:“公子,小可这就得罪了,可能会用力揉按公子的头部,若是感到痛感或者胀痛,公子必须要说出来,有失礼之处,切莫见怪。”
沐玙璠点点头,马北异这才起身查看了沐玙璠的后脑勺,众人见他在太子的脑袋上左按按,右揉揉,当马北异按到沐玙璠脑袋的后左侧时,沐玙璠感到的熟悉的痛感又出现了,立马眉头紧皱,忙道:“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头痛病一发作时,就像你按在这里一样的痛。”
马北异露出会心的笑容道:“看来病根就在此处了。”
其实这样不怪沐玙璠,因为他每次犯头痛时都感觉在额头和太阳穴附近,所以他每次都是按揉这几处,按揉了一会儿之后,头痛便有所缓解,再加上平时睡觉都是仰着头或者右侧着睡觉,基本上碰不到脑后左侧,而且还有浓厚的长发保护着,因此他压根就不晓得病根在这里。
沐玙璠也尝试着自己按揉了一下,立时痛感传到了整个脑袋,紧皱着眉头道:“还是马公子高明,很快就找到了病根,不知道是不是在这里杀开一道口子,来放毒呢?”
马北异走至窗前的台子边,边洗手边道:“自然是越快越好了,公子的病情已经十分严重了,若不能及时将脑中剧毒排除出去,将会出现不可预料的后果,或许会影响身体的其他部位,或许会导致公子神志不清,形同木人,最严重的情况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沐玙璠还没来得急接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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