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北异回头看了看紧张的成峤,笑容可掬道:“老人家请放心,小可一定竭尽全力救治好你们的少爷。”
成峤知道此事已成定局,只是有些不安,泄气道:“那请马公子格外小心,莫要...”
马北异没有答话,他收拾收拾了心情,将全身的注意力转向沐玙璠,手中的小刀如同灵动的小蛇一般,在沐玙璠的脑后左侧来回的游走,在寻找合适的下口地方,成峤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马北异手中的小刀,很快,沐玙璠的脑袋上多了一道口子,一股紫黑色血液沿着小刀刀锋流了出来,昏睡的沐玙璠面无表情,显然定神丸的药效在起作用。
其实说开颅放毒有些夸张,沐玙璠中毒的情况并不需要打开脑颅,再说马北异也没有这个能力将人的脑颅打开,既无胆量,也无经验,沐玙璠中的黑鸩主要集中在脑后左侧皮下层,只需要轻轻杀开一道口子将毒血排出来即可,说起来简单,可是毕竟开口子的地方是脑袋,谁有这个胆量,谁又有这个把握在人的脑袋上开个口子来放毒呢。
紫黑色的毒血不停地流了出来,越流越少,马北异小心翼翼地在伤口周围轻轻挤压,试图将毒血排干净,流出来的紫黑色毒血渐渐地变成了紫色,紫色的血液又渐渐地变成了鲜红色,马北异观察了一段时间,确认毒血已经排得了差不多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先给伤口上了金疮药,又取出一条干净的白纱布将伤口包扎好。
花乘舟这次没等成峤示意,忙过来把了把沐玙璠的脉搏后,才将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原位,朝成峤点了点头,又对马北异施礼赞道:“先生的神技,鄙人自愧不如。”
成峤也过来抱拳施礼道:“先生,老夫多有得罪,请莫见怪,不知我们少爷他...”
马北异洗了洗手上及小刀上的血渍,将小刀放回木箱子,边用干净的手帕擦手边笑道:“不打紧,你们少爷再有一刻钟便会醒来。”
说完就出去叫下人过来,将屋子打扫干净,果然沐玙璠很快“哎呦”一声,就悠悠醒转过来,沐玙璠摸了摸已经包扎好的伤口,苦笑道:“还真疼,看来我运气不错,没有死掉。”
马北异也笑道:“小可的运气也不错,项上人头也保住了,不过公子千万不要触动伤口,记得每日要换两次包扎布,伤口切忌见水,伤口还需要透气,还有要忌口,呵呵呵,小可这是多余了,公子有神医在旁,自不用小可提醒。”
花乘舟尴尬地一笑道:“先生取笑了,先生才是真正的神医。”
沐玙璠接口道:“对对对,先生才是...哎,你们怎么改口叫他先生哩,不过叫先生好像亲切了不少,恩恩,先生才是真正的神医,真正的妙手回春,哈哈哈,我现在感觉脑袋好像轻松了很多。”
马北异丝毫没有为之动容,只是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沐玙璠手中:“此解毒丸是小可家传的药方,公子每日空腹吃一丸,连服三日,可助公子去除体内的余毒。”
沐玙璠点点头,接过瓷瓶,看了一会儿,就揣到怀中。
马北异又淡淡地嘱咐道:“三日后,公子还需找小可复查一次,以便确认一下公子脑中的黑鸩之毒是否排除干净,若是尚未排除干净,还需等待伤口愈合后再排一次毒。”
沐玙璠连连点头,又看了看沐厚德,沐厚德会意,立马从袖中取出一个钱袋子,放在书桌上,打开钱袋子,露出了十锭金灿灿的金锭,每锭足有十两,沐玙璠笑道:“这些是付给先生的诊金,我这次就带这么多,不要嫌少哦,不够下次再补。”
马北异轻轻笑道:“已经很多了,小可受不起,只一锭便已足够了。”说完从中取出一锭金元宝,将余下的全部装回钱袋子中,推到沐厚德眼前。
沐玙璠等人都是一愣,沐玙璠看了看马北异坚毅镇定的眼神,旋即笑道:“既如此,我就不勉强了,沐厚德,将剩下的钱收起来吧。”
成峤干咳了几声道:“以先生的才能只摆个医摊行医济世,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我家少爷在朝廷里尚有几个熟人,不如让我家少爷找人让先生进入朝廷的太医署或者尚药局,以先生的才能必可大展宏图,前途无量啊。”
马北异摇摇头道:“老人家的好意,小可心领了,朝廷里医术比小可高超的御医数不胜数,小可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再说小可平日懒散惯了,受不得约束,在民间更是如鱼得水,自由自在。”
沐玙璠与成峤对视一眼,笑道:“先生喜欢自由,我们就不强求了,如果你以后有任何需求或者急事,你可以到琵琶坊的钟隐居,就在西边的不远处,找一位名叫韩子骞的人,他可以帮我传话。”
马北异点点头,道:“明白了,记得三日后去桃叶街找小可复诊。”
沐玙璠道:“晓得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先生了,过几日再来打扰先生。”
马北异客气道:“小可送各位出园。”
一番客气中,马北异一直将沐玙璠送至骐园门口才分别。回宫的路上,成峤等人掩饰不住激动的心情,一直讨论着马北异的高超医术以及他不慕名利的高尚品格,还议论着他的身份来历,而沐玙璠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他心里在盘算着如何向萧湘娥解释自己为什么出了一次宫后,却变成一位带着伤的光秃秃的小沙弥。
时间一长,成峤等人也注意到太子的异样,询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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