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怡伪装的坚强瞬间崩塌,“学长,我怕。”泪珠翻涌哭出声来。
“不怕,我在。”周一扬的心仿佛被利刃刺穿,疼得厉害,旁若无人地抱起她坐到凳子上,轻轻执起她纤细的皓腕配合医生处理伤口,俯下头吻着她的发心柔柔地低哄:“不哭,听话,包扎一下就会没事,嗯?”
“流好多血好多血……”季婉怡窝在他的怀里哭得泪雨滂沱,娇躯抖得厉害,一只小手如抓救命稻草般紧紧揪住他的衬衣。
周一扬心蓦地一沉,有一种灵魂被抽离身体后的无力感,一点小伤就血流不止,小丫头的身体状况得有多糟糕,幽深的黑眸闪过一抹忧虑,暗自决定下午带她做一次全面的血液学检查,如果检查结果不理想,晚上回去与恩师好好谈谈,争取近日去g市拜访未来的岳父母把关系确定下来,说服他们允许他带小丫头回美国接受系统的治疗,毕竟那里的医疗条件比国内先进许多,敛下心底的不安,低柔劝哄:“不许哭,听话,中午带你去御厨房吃一顿大餐就补回来了,不哭了,听话,把眼睛哭肿了,布丁该不认识你了。”
柔情似水的眼神,黯哑柔和的话语,清浅的笑容,带着镇痛安神的功效,季婉怡很快被安抚下来,长睫上挂着未干的泪珠,带着浓浓的鼻音撒娇,“我不吃大餐,我要吃桂花糕。”
真是个孩子。周一扬哑然失笑,吻干她长睫上的泪珠,宠溺地说:“好,闭上眼睛睡一会儿手指就好了。”
这一刻,他的眼里,她就是唯一。
是一切。
是他整个的世界!
他不会在意世俗的眼光怎么去看他。
这一刻,他不是华尔街之神,他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他愿意为爱放低自己的姿态,哪怕把自己低到尘埃里也毫不在意。
这一世,他只想呵护她。用自己伟岸的身躯为她在污浊泥泞的尘世,撑起一座无雨纯净的人间天堂,让她的世界没有酷暑严寒,只有春暖花开。
已经不再年轻的女医生不觉间缓下手上清创的动作,如果不是亲耳所闻,她无论如何不会把这些柔和的话语与眼前这个冷硬霸气的男人联系在一起。似忆起自己堙没在似水流年里的过往,眼圈微红。
女人是天生的听觉动物,在任何年纪都会被绵绵的情话所打动,即使生命将息亦不会排斥被爱。
曼水瑶斜倚在门边的白墙上,痴缠的目光紧随皇甫牧那张英气逼人的脸,思绪不受控制地飘飞,大三那年冬天她在电视上看到一期皇甫牧的访谈节目,继而一发而不可收拾地爱上那个卓尔不凡高高在上的皇甫家大少爷,为接近他大四那年她发了狠般苦温落下的功课。
一年后毕业,成绩优异的她过关斩将如愿以偿地进入皇甫集团屈身做了一名行政专员,又用了整整七年的时间爬上公关部总监的位置,每一步走得极其艰辛,上司的打压下属的拆台每一次都心力交瘁,为了心中的执念她咬紧牙关挺了过来,因为她知道只有跻身中高层才有机会近距离地接近他。
然而她心中所有的幻想,被这个不期然出现的小女孩打破,在皇甫集团谁都知道皇甫大少不近女色,春夏秋冬永远一副意味不明的面孔示人,此刻,她在他的眼里读出了疼悔和自责。
原来皇甫大少不是没有情绪,只是没有遇到可以让他表露情绪的人,他的情绪犹如三千年一开的优昙婆罗花,只为那唯一的有缘人而绽放。
早知爱而不得,却停不下爱他的脚步,亲手埋藏多年痴爱终是不舍,以致多年来在虚幻和现实中苦苦坚守。虽然她知道这一切与这个小姑娘没有半点关系,女人嫉妒的天性还是让自己站到她的对立面,以致她被人围攻受伤。看着他为她黯然神伤,她心里早已是悔意丛生。
季婉怡偎在周一扬的怀里缓缓瞌上美眸。
皇甫牧的心在这个瞬间骤然冷却,他一直以为自己足够爱小白兔,可眼前这个男人的爱远比他爱得深沉,如果说自己的爱是一片阿司匹林,那么他周一扬的爱就是一杯生命之水。今天自己本来有一个绝好的机会靠近她的心,他的笨拙和太多的顾虑让他与这天赐良机失之交臂,最终成全了周一扬!或许这一切都是天意,连老天都在不遗余力地帮他。
他的目光落在季婉怡身上,眸底忧戚黯淡,他忽然好怕,怕独自一人面对曲终人散的凄凉岁月,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对感情的苛刻,如果失去小白兔,他的一生必不会再爱上其她女人,因为没人能带给他这份刻骨铭心的怦然心动。
雷铭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上,把自家dà_boss和周一扬仔细认真地做了一番对比,最后不得不承认,抛开私人层面,从人性的角度给两人打分,周一扬毫无悬念的能得满分,自家dà_boss五十分都勉强,dà_boss纵然在心里爱得惊天动地,没有与之相呼应的行动配合一切都是扯淡,爱的过程中行动支配一切,这个原始的道理动物都知道,dà_boss铁定没戏咧,充其量就是个打酱油的货。
行动是爱的试金石,折射出一个人爱的纯度,周一扬用无声的行动给皇甫牧上了生动的一课,让他意识到仅仅有爱远远不能抓住一个女孩子的心。
周一扬的行为让在场的人惊叹羡慕之余是满满的感动,医生手上的动作越来越轻柔,连续几次压迫止血失败,包扎上的绷带转瞬被鲜血渗透。
周一扬看了看怀中熟睡的小丫头,微微侧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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