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得罪了。”
李染把他身体的一侧翘起,抽出了双脚,然后又想起了什么,双手合十,默念了两句,开始脱起他肥大的外套。
车厢里又有不少人清醒了过来,多了不少能正常行走的人,他们渐渐弄清了情况,开始把伤员都搬到车厢的最后——那是最暖和的地方。
当然,还有一小部分人没人去动,他们已经长眠于此。
“妈的,放开我!个板马养的,老子没杀人,没杀人!是那个小畜生自己撞上来的,我没杀人,没杀人......”
司机破口大骂,一时激动,一时低迷,西装男坐在他的背上,牢牢反锁着他的双手。
终于,李染使出吃奶的劲从胖子的身上扒下了他的外套,撑着一旁没有被砸碎的窗户,蹒跚地走到西装男的旁边,指了指手上的外套,又指了指司机的脚。
西装男点点头,双臂猛得往前一压,司机整个人就趴倒在地。
“你他妈的干什么,老子...疼疼疼,轻点,轻点,妈的,我错了,我错了!”
他又开始破口大骂,只是他不知道西装男此时面色阴沉,一看就情绪很差,果断地又加重了力气。
李染心里舒爽,没有说话,蹲下身,膝盖压在司机的小腿上,照着妹妹以前教他的方法,很快在他双脚上绑了一个水手结。
“绑我干嘛,老子又没做错事,老子告诉你们...别别别,别用力,妈的,大哥,大哥我错了,大哥!”
司机还是没有吸收教训,果然又被西装男惩戒,痛的哭爹喊娘,在那里求爷爷告奶奶。
李染还是觉得不够稳妥,他想了想,回头看了看还没有被搬走的乘客,挑了一个离他近的男人,告了声抱歉,脱下了男人的外套,把司机的双手也依葫芦画瓢地绑了起来。
这次司机终于学乖了,没有破口大骂,只是默默挣扎,可惜他不知道,水手结的特点之一就是越拉越紧,凭他现在的姿势,逃脱的可能性只存在于想象之中。
李染终于放心下来,这个狗屁司机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他的性命,虽然运气好现在还活着,但他可不敢再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然后用自己的命去验证自己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欧皇。
西装男看到司机被绑住,一直高耸的肩膀也放松下来,放开手,从他的身上站了起来。
“谢谢你,不是你的话我就死了。”
李染向他伸出手,心有余悸地说道。
“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也不会那么危险,彼此彼此吧。”
一直面无表情地西装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握住他的手。
“我叫李染,染色的染,你叫什么名字?”
“贺东来,你可以叫我东来,紫气东来的东来。”
李染正要在感谢他两句,上一刻还好好的贺东来突然眼睛一翻,晕了过去,直挺挺地往下倒。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突然一个箭步上来,扶住了即将倒地的贺东来。
“他怎么了?”
这个男人也穿着西装,不过比西装男的更加考究,脸颊上有道伤痕,还在流血。
“我也不知道,有可能是脑震荡了。”
李染此时也是一脸懵逼,随口回答道。
“有没有两个空闲的兄弟,来帮忙搬一下?”
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富有磁性,对车厢后喊到。
“有有有,徐哥,我们来了。”
很快就有几人应声赶到,把到底的贺东来搬走。
“乘客里还有一个护士,你不用担心你的朋友。”
徐立春似乎察觉到了李染还有些担心,轻声说道。
李染松了一口气,贺东来虽然差点把他害死,但也确实是他的救命恩人。
“谢谢。”
“不用谢,是他们的功劳,我只是动动嘴,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徐立春。”
徐立春说着,向他伸出手。
“我叫李染。”
李染点点头,伸出手回握。
“李染,那边被绑着的就是这辆车的司机么?”
徐立春微微一笑,指了指还在地上乱动的司机,问道。
“是的,就是他,他很危险,刚刚......”
“嗯,我知道,我已经听那边的学生说过了,可惜没能及时赶过来帮你。”
学生?
李染往放伤员的地方看去,蓝白色的校服在昏暗的光下来回走动,格外显眼。
“没事,当时情况那么危险,我也比较冲动。”
徐立春没接话,看向窗外遮云蔽日的大雪,风吹进来,几片雪花落在他的头上。
“李染,你觉得现在应该怎么办?”
徐立春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李染一震,他也跟着看向窗外愈演愈烈地大雪,呼出一口白雾,反问道:
“徐哥,我看你应该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为什么要特意来问我?”
“因为你和他们不同。”
徐立春说着,眼神有些深邃。
“哪里不同?我也只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
徐立春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又问道:
“你见过夏天会下这么大的雪么?”
弄不明白徐立春接连问话的意图,李染看了看窗外,想起刚刚手机打不通电话的事,回道:
“没有见过,对了,你有手机么?”
“没有信号,刚刚我们也发现了。”
徐立春说得轻描淡写,丝毫不见焦急。
“你有办法?”
“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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