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的张月仪影子,很快就完胜了何素芬的影子,把江小龙的整个脑子占据了,江小龙忽然有些后悔答应晚上去何小海那里吃饭了,实际上他更想和张月仪在一起。
“停车!停车!”四个年轻的男子手里挥动着木棍,指着江小龙的车子,江小龙看到昨天就不再到厂里上班的卓佩辰就站在四个年轻男子的身后,知道卓佩辰要找自己的麻烦来了,连忙停下了车子。
让江小龙没想到的是,自己一停下车子,四个手拿棍子的男子就猛砸自己的车子,江小龙跳过去把两人打倒在地时,车子已经被打了十来下了,破损严重。
厂长王大根来了,看到江小龙的后背上有被棍子打的印子,忙问江小龙伤得重不重?江小龙说不身体不要紧,但车子被打坏了。
警察很快来了,本来说好打完就跑的四个男子,被江小龙打倒在地,一个也跑不掉,主犯卓佩辰更是没能跑掉。
到了警局,一个主管的警官安慰了江小龙,并问江小龙有什么要求,江小龙说自己被打的事,就算了,他不想计较,但车子被打坏很严重,连车窗玻璃都只剩下一块没坏的了,这修车的费用,必须由肇事者来承担。
警官的脸上现出了一片苦涩,王大根看到了,知道这警官担心卓佩辰一个小小的打工妹,拿不出修车的钱来,于是对警官和江小龙说:“江总管是在上下班的路上被打的,这修车的费用,就先由厂里垫付,肇事者那里,按法定程序走,该出钱的出钱,无法拿出钱来的,该坐牢就坐牢。没怎么好商量的。”
警官这才松了一口气,打电话让修车店来给江小龙的车做破损与维修鉴定。
修车店很快来了,鉴定的结果是维修费用为两万三千元,最低价的了。
警官和王大根带着鉴定单去见卓佩辰,女人一看到鉴定书上的数字,立即就傻眼了,她念头一转,立即就来了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说她没有钱,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王大根冷笑了一声后对卓佩辰说:“人家江小龙并没有任何针对你的地方,你工作上的事,他自然会做出适当的安排。你为什么这么愚蠢?打人砸车,亏你想得出来?这里是警局,不是你随意任性的地方,你不赔修车的费用,我相信江小龙也懒得和你多说,大家按法律程序走就是了,到时候吃亏的只能是你。”
“我会被判坐牢吗?”卓佩辰胆怯了,小声的问王大根。
“我说了不算,这得由法院说。”王大根冷冰冰的说。
卓佩辰怕了,说自己打工这么多年了,存了五万块钱,她愿意赔钱修车。王大根不怎么在意卓佩辰的话,连细听的耐心都没有,人走出卓佩辰所在的房间外面去了。他原以为江小龙还在外面的房间里等他,但江小龙已经走了。
警官对卓佩辰说:“人家又不是故意在整你,你何苦要弄出这样的事情来?打架砸东西,是要花成本的,你该好好的学学法律了。”
江小龙出了警局以后,心里十分的不爽,遇到卓佩辰这样不讲理的,他只能自认倒霉,他的心里,并不想让卓佩辰花钱替他修车,但他能想像得到此时的卓佩辰心里有多么的神气,如果自己提出不让要她卓佩辰修车,江小龙心里不敢想像卓佩辰明天会不会做出更大的事情来。
犯错就要担当后果,王大根怎样处理就怎样吧,只要不太离谱就行,让卓佩辰吃点苦头也好,免得她再多事。
坐着出租车回到员工宿舍,江小龙洗了一个冷水澡,心里烦躁,便下楼去找何小海去了。
敲了敲何小海的宿舍门,看到何小海的那张娃娃脸出现在门里,亲切的对着自己笑,江小龙的心里才舒坦了一些。
看到江小龙的脸色不好,何小海问江小龙出了怎么事,江小龙把卓佩辰砸车的事说了,何小海当场就愣了半天,嘴里说卓佩辰是个莫名其妙的女疯子,该抓去坐牢去。
何小海温存与柔语一夜下来,江小龙心情总算是好多了,第二天上班后,厂里的同事们都来慰问江小龙,没有一个不骂卓佩辰的。
到了过年的时候,卓佩辰的老乡传出话来,说卓佩辰从警局里出来之后,又去了两家工厂做工,全都没做到十天,后来就投靠了一个有钱的男人,谁知道那男人不是好东西,专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卓佩辰也跟着干,结果被抓了,男人被判入狱三十年,她也跟着被判入狱十五年,让人听着都为她的无知而感到心酸,这都是后话。
不用两个月,只是一个月之后,万利达厂就轻松的收到了超过总公司下达的月产量百分之五的好成绩,全厂上下,无不欢欣鼓舞,心想原来要完成总公司的生产任务也不是怎么难事,很轻松。
褚冰专门给江小龙打来了祝贺电话,心情大好。这也难怪,总公司那么多家工厂,只有褚冰管辖的会州万利达厂超过了计划产量,她能不高兴么?褚冰还说,月初开会时,没有人敢把会州万利达厂的产量抬高上去,毕竟谁的心里都有一杆称,你总不能把这个厂里的计划产量单独的提上去吧?要提,那所有的厂都得提不是?人家本来就超产百分之五了,你怎么提?你能一下提高百分之五吗?若是一下子提高百分之五,那别的厂总管不上吊么?总之就一句话,江小龙给她褚冰长脸了。
“你这总管,当得比马桥轻松得太多了,每天就在办公室里吹空调看书。”甘瑜拿一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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