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主子露出鲜有的轻松,两个侍卫皆是暗暗好奇。
“看在他帮了本王一把的份儿上,本王就勉强答应了。破风,你去备一份好礼,送到相府去。”齐王心情颇好的勾起嘴角,朗声吩咐道。
“主子这是要…”破风木着一张脸,不明所以的问道。
“本王与相爷乃是忘年交,既然回京了,自然是要去拜访一下的。”齐王说的冠冕堂皇,从言语上根本挑不出任何的错处。
只是,刚一回京就与内阁首辅大臣私交甚密,这样可是大大的忌讳啊!
“主子…”破风想要劝说,却直接被拦下。
“本王自有分寸。”齐王露出威严的一面,二人皆低下头去,不敢再有异议。
“记住,一定要高调一些,最好闹得人尽皆知才好。”
无奈,木头一号破风,木头二号乌鸦只得乖乖的听从吩咐去街上采买礼品,然后抬着两口大箱子招摇的在街上晃了一圈,大摇大摆的在相府门口停了下来。
这件事儿,迅速的京城传播开来,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聊资。
“听说没,齐王殿下刚回京,就往相府送东西,也不知目的何在…”
“齐王殿下这架势,好像是要上门提亲啊…”
“莫非齐王殿下看上了相爷家的闺女?”
“你别瞎说…相爷的嫡女,早就许给了王家的嫡长孙,一女怎能配两家!相爷家又不止一个未出阁的小姐…”
自然,这个传闻也传入了某个人的耳朵里。
据说那一日,勤政殿的杯子换了两遍。
据说那一日,相爷下朝之后便请人看了黄历。
据说那一日,某人躲在府里偷着乐了半天。
静默斋
“这流言还真是可怕…八字都没一撇的事情,居然说的跟真的一样。”侍书从外头买了针线回来,听着满大街说齐王殿下有意求娶相府孙小姐的事儿,就不由得觉着好笑。
裴瑾正专心的捣着钵子里的草药,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方才小灰飞进后花园的时候,因为太过肥胖,不小心撞到了假山上,肚子上划了条口子。裴瑾见它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便将它带了回来。钵子里绿油油的药泥,便准备拿来给它敷伤口的。
侍书说的口干舌燥也不见主子搭理,只得闭了嘴,将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事务上。
裴瑾小心地将药汁涂抹在小灰肚皮上的伤口上,小灰舒服的咕噜咕噜叫了两声,任由着她摆布,丝毫没有挣扎的意思。将手头的活儿交待给身边的侍书,裴瑾净了净手,坐回了榻上。“记住,每两个时辰敷一次。”
侍书扫了一眼那很是享受的鸽子一眼,摸了摸鼻子道:“这家伙到底都吃了些啥,怎么长这么肥了?”
裴瑾懒懒的歪在枕头上,有些昏昏欲睡。可是在睡着之前,她还是打算先替这小家伙正名。“严格来说,它不是鸽子,而是鹰的一种,叫做隼,而且还是体型最大的白隼。别看它长得像鸽子,性子也还算温和,等再过一段时日,就能有两三个鸽子那么大了。”
侍书一脸震惊的打量着那闭目养神的小灰,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难怪每次她想要逗弄它的时候,总是会被鄙夷,原来它根本就不是鸽子!想到鹰凶残的本性,她就不由得流了一身冷汗。万一惹怒了它,给她破了相就不好了。
“小灰灰…不,鹰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日后,我一定好酒好肉的伺候着,您千万别抓花我的脸啊…本来就长得勉强了,若是再留下几道爪印,那就更嫁不出去了…”
侍书念念有词的嘀咕着,生怕它秋后算账。
侍画有些忍不住笑了,道:“你也有这么胆小的时候?”
“我小的时候被鹰啄过,到如今脑门儿上还留着疤呢…”侍书心有余悸的说道。
原来,这里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裴瑾迷迷糊糊的听着她们小声议论着,不知不觉的就沉入了梦乡。等她一觉醒来,已经未时三刻了。尚未完全清醒,就听见外头叽叽喳喳的很是热闹,询问一番过后才知道,原来是二少爷在武试中拔得头筹,被皇上钦点为武状元,并赐予了从七品的盛京游牧副尉。
书香门第出了个武状元,怎么看都觉得很带喜感。
不过,令裴瑾好奇的是裴祺那小子究竟从哪里学来的一身功夫,还偷偷地去参加了武举的选拔。
门外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不断地传来,才让她稍稍回过神来。“侍画,扶我起来吧。”
睡得时间久了,身子都有些麻木了。
“二少爷刚回府,应该会去雅安堂给老太爷和老夫人请安,小姐可要过去?”侍画好意的提醒道。
“是该去去的…”裴瑾慵懒的坐在梳妆镜前,喃喃说道。
侍画手脚麻利的替她重新梳了个元宝髻,又拿了一件织锦披风给她披上,这才搀扶着她出了门。
雅安堂内显得十分热闹,就连月余没露面的马氏也大大方方的坐在老夫人的下首,笑得一脸的温和。
裴瑾进去一一行礼问安,这才对着裴祺恭贺道:“祺弟高中状元,又得皇上赏识,当真是可喜可贺!”
裴祺笑得有些拘谨,但眼里那抹骄傲却遮掩不住。“长姐谬赞,小弟愧不敢当!”
“行了,都是一家人,别太生分了。祺哥儿中了武状元,也是一件大喜事。晚上就在雅安堂摆上两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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