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王府那边,近来可有什么动静?”年轻帝王冷着脸问道。
清风抱了抱拳,恭敬的答道:“一切都在皇上的掌控当中,不足为惧。”
“那个女人也该生了吧?”算了算日子,差不多就在这两日了。
清风心神一凛,答道:“刚才接到消息,王府已经偷偷的从外头请了产婆。”
“哼…他们的胆子还真是不小…以为瞒着朕,就万事大吉了么?”德顺帝不屑的嗤之以鼻。“朕命你即可赶去庸王府,不管是男是女,都给朕带回来!”
“是。”清风做事向来不问理由,只要是主子吩咐的,他便一定会竭尽全力的达成。一个转身,便没了影儿。
窦行云偷偷地瞥了坐在高位上的主子一眼,心中不由得暗暗佩服起来。皇上真是够沉得住气的,直到孩子要落地了才有所行动,手段还真是非一般额高明,恐怕那一位怎么也想不到主子竟然会来这么一手吧?
庸王府
“娘娘用力啊…”产婆站在床位,焦急的等待着小世子的降生。奈何裴婉怕痛,不肯用力,眼看着时辰越拖越久,孩子存活下来的机会也越来越小,她不得不冒着大不敬的罪名,狠命的捏了她一把。
裴婉痛得惨叫一声,双手不由得揪紧了身下的被单。
守在外头的庸王,听见屋子里的喊叫声,心里愈发的不安起来。焦急的在门外徘徊了良久,若不是有丫鬟拦着,他恐怕都想直接冲进去了。
经过三四个时辰的折磨,天亮时分,屋子里总算是传出一阵婴儿啼哭声。那哇哇哇的哭声,划破夜空,显得格外的清亮有力。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是个小世子…”产婆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乐颠颠的抱着刚清洗干净的孩子就上前来道贺。
一听是个世子,庸王显得激动不已。高兴地大笑三声之后,便下令赏了府里上下每人二两银子。
将那嗷嗷待哺的小家伙看了一遍又一遍之后,他才想起屋子里那个为他生育了长子的女人,不顾下人的阻拦,大步走进了产房。
“王爷不可…”
裴婉经历了一夜的奋战,早已累得睡了过去。
庸王感激的看着这个一心一意跟着他的女人,忽然觉得拥着佳妻娇儿平凡的过一辈子,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只是他的喜悦尚未延续多久,就听见院子里尖叫声一片,顿时警铃大作,急匆匆的朝着门外奔去。
“奉皇上之命,接小世子入宫奉养。若有阻拦,格杀勿论!”清风冷峻的眉眼看起来威严十足,手中的襁褓稳稳地揽在怀里,画面怎么看都有些别扭。
刚出世的孩子,不时地哼哼唧唧着,虽然尚不知事,但那种要远离爹娘的命运却似乎早有感知。“哇哇哇哇…”
看到清风的时候,庸王的心顿时凉了。
清风是何许人也?那可是皇上最为忠心的暗卫首领。武功谋略都不在话下,是赵永岑得力的左右手。
在过去的那一年里,新皇对庸王府简直就是视而不见。除了圈禁了他,其他方面倒是没有苛待。这样的态度,让他一度的以为他多少还是顾念兄弟之情,不会将他赶尽杀绝的。一边希冀这样的境遇会一直继续下去,一边又想着谋划着夺回原本属于他的皇位。这样拖拖拉拉稀里糊涂的过了一年,他甚至都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赵永岑早已不再是那个默默无闻的硕王,而是君临天下的帝王。他的一举一动,又如何逃得过他的那些爪牙?
清风的露面,就是最好的说明。
一夕之间,他忽然有种挫败的感觉。那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来的信心,在瞬间便又轰然崩塌了。
烈风见主子露出绝望的表情,暗暗地咬了咬,道:“主子,就算是争个鱼死网破,属下也一定会将小世子夺回来!”
说着,就要扑上去与清风拼命。
烈风也是少数几个忠于他的得力干将,功夫与清风不分伯仲。只是,如今小世子在清风的手里,即便他有心想要将一举将对方拿下,却也碍于小世子的安危,不敢轻举妄动。故而一番较量下来,他反而落了下风。
“烈风,我奉劝你还是乖乖的退下。否则,一个不小心,伤了你家主子的孩子,可就不好了。”清风也不想念战,毕竟主子交待了要将孩子安全的带回去。
果然,烈风听了这话,心里便有了一丝顾虑,动作也慢了下来。
“烈风,退下吧。”此刻,庸王也发话了。
“可是,小世子…”烈风不甘的退到一边,仍旧不肯罢休。
庸王抬起头来,腰背挺得笔直。“既然是皇上的一番心意,那么,小世子的安危自然不必担心。退下吧…”
烈风狠狠地瞪了清风一眼,似乎在谴责他的卑鄙。
清风冷哼一声,对这样无声的挑战视若无睹,转身抱着还在哼哼唧唧的小奶娃消失在晨幕当中。
“爷…一会儿婉侧妃醒来问起孩子,该如何应对?”烈风担忧的看着自家主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庸王放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半晌没有吭声。
这一年,他醉生梦死懊恼伤心,最终却因为裴婉的陪伴渐渐地恢复如初,那几乎要泯灭的抱负,也一点一点的随着孩子的成长而膨胀。可如今看来,就好像是一场笑话,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当初,他的骄傲自大,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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