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图来不及在城中进行烧抢,率领大军直奔历城。
而此时在历城之外,阿波达干正率领突厥士兵猛攻城墙,漫天遍野都是攻城的突厥人,两军已经在此苦打了一个下午,眼看城里的周兵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但还是苦苦抵抗。
“禀告将军,摄图王子已经攻下了怀远,此时正率领左军往历城赶来!”
“没有想到他们的速度这么快,已经攻下了怀远,看来我还是小看了咱们这个王子,命令部队,不惜一切代价攻城,一定要在摄图王子赶来之前首先进入城中”。
阿波达干与摄图两人始终派人注视着对方向前推进的进展,生怕被对方抢了先,本来以为摄图在怀远陷入焦灼,没想到也只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便攻下了怀远,如今正往历城赶来,一定也是一路急行,因此心中更加急迫。
阿波达干在后面指挥突厥士兵一波一波地往城中攻击,攻势也越来越猛,即使已经打了大半天,但一点松动下来的迹象也没有,城中的周兵虽然苦苦支撑,却不知道这样的时刻何时才是个尽头,身边的兄弟越打越少,而攻城的敌人却越来越多,虽然已经向朝廷求援,但突厥人这次来得实在是太过突然,以前不过是在边境掳掠一番然后回去,这次却深入周境这么远,而且人数如此之多,一看便是来者不善,而朝廷决策失误,却不知道通知各城将领提前准备,以至于现在如此被动。
“大人,敌人越来越多,我们的人却越来越少,而进普乐和怀远都已经被突厥攻下,历城已经成了一座孤城,我们已经等不到朝廷的援军了,还是想办法撤吧!”
城头的周兵将领灰头土脸地向历城的太守吴究进言。
“四面都被围了起来,我们往哪里跑?这样出去那就是羊入虎口,白白送死而已!”吴究已经被漫无边际地突厥人给吓住,一时也不知所措。
“要不然我们就开城投降吧,袁有诚投诚之后突厥人不是也没有杀他吗?还继续委任他做了普乐的太守,对我们而言,不过就是换了一个主人而已,一切不还是照旧吗?”
“你给我住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讲?你不怕我杀了你?”吴究说罢抽出宝剑直对着劝他的将领。
那将领立刻跪在地上,抱拳道,“大人,与其拉上全城人的性命去做毫无意义地抵抗,还不如开城换得所有人的性命,能保住一个是一个,属下并非是为了自己一人能够独活,而是为了全城百姓和兄弟,就算是大人杀了我我还是要说!”
那将领跟随吴究已久,心中所想并非如他口中所说那般大公无私,而是早已摸准了吴究的心里,吴究身为历城太守,嘴上从来都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历城守兵不少,他不可能立马投降,一定会拉上所有人先去大打一番以全他忠义之名,等到确实守不住的时候,他才会想着投降,而这种事情他也是万万不会从自己口头上说出来的,那将领一个无名小卒,为了活命,背上一个挟劝投降的罪名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事,因此那番话都是要以此来给吴究一个台阶。
“罢了,罢了,是我吴究无能,上不能守城以报皇上,下不能护民以安百姓,还有什么脸面回到长安去见陛下,唯有杀身成仁告慰城中牺牲将士的亡灵”,吴究说完把剑从那将领面前拿开,然后慢慢地往自己脖子上搭去,眼神哀怜地望着他,“我死之后城中大事由你做主,要战要降随你自己了!”
“城头上的人在干什么?”阿波达干站在远处目睹着城头上吴究与手下将领的所作所为有些摸不着头脑。
“将军,属下估计应该是他们的太守知道历城已经守不住了,又不想投降于我们,因此准备以死殉国呢!”
阿波达干冷冷一笑,“你看看那样子像是要以死殉国的吗?要是他真有那胆量刀都架在脖子上那么久了早该把自己给抹掉了,他那就是给周兵做个样子而已,要不然别说不会自刎,直接开城来与我们决一死战了!”
阿波达干作为一个旁观者,却深谙吴究的心里,因此对挡在前面的历城更是不屑一顾,知道很快他便能进城。
“大人万万不能!”那将领见吴究要引刀自刎,赶紧上前一把将他的宝剑给夺下给扔掉,然后牢牢地抱住吴究,而吴究却不停地挣扎。
“快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难道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大人乃历城太守,责任重大,怎可轻易言死,请恕属下大胆,来人,快将吴大人拉住!”
话刚说完,好几个周兵拥上来将吴究给老老实实地抱住,一点也动弹不了。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快放开我!”吴究仍然是一个劲地大喊大闹,只是三个士兵将他牢牢抱住实在是动弹不了。
“把大人带下去!”那将领一声令下,吴究被三个周兵搀扶到一旁坐下。
“将军,这群周兵在城楼里做什么?那个人好像把他们的太守给抓起来了!”
早已看透吴究把戏的阿波达干不禁有些好笑,“他们这是在唱双簧,表演给别人看呢,我猜马上城中便会竖起降旗投降!我们就坐等好消息传来吧!”
吴究被拉到一边坐下,三个士兵将他放开,他也不再做任何反抗,只是静静地坐在凳子上看着眼前的一切,那将领往城下俯瞰了一下,城下的城门被撞击的声音如同一阵阵钟声直击自己的胸膛,激荡起一阵又一阵的波澜,他朝着远处阿波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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