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就听外面一阵喝喊追拿声,原来是白胡子老头已破窗遁去。
那黄色虎头面具圣帝心想:“这少年既不念咒语,亦不结手印,竟将九指翁的‘奔雷闹海’化解,不知用的何种道法?”问道:“你叫甚么名字?师承何人?”
只听青衣白巾少年道:“我叫萧何,师承陈团。”
底下刀月痕闻听,吃了一惊,猛抬头去看,果然背影依稀熟悉,心道:“原来他也来参加考琴大典!他在这里,不知道道屐在不在这皇城?”
便在此时,上官紫桐忽道:“不看了不看了,一点雅兴都被那糟老头给破坏了!”说着起身就走。
黄色虎头面具圣帝等及上官紫桐离去,转头对青色虎头面具圣帝点了下头。
那青色虎头面具圣帝站起身来,缓缓道:“难得觅见良才,实在令人可惜!”左手摸出一个比巴掌略大的小琴,右手凌空画了一个符印,伸三指在琴弦上依次划拨,发出一阵柔和靡靡之音。
就见大殿之上,除五位圣帝外,其余众人纷纷倒地。
不知何处,一座大牢中,紧挨着走道十几间牢房里,倒卧着二十多人。
刀月痕醒来,睁开眼便见到了静坐在对面牢房墙根下的白起。
刀月痕不禁问道:“这是哪里?”
白起缓缓张开眼睛,对刀月痕道:“无涯狱。”
刀月痕站起身来,走到白起跟前,坐下抱拳道:“小弟刀月痕!白兄方才说这里叫‘无涯狱’,似乎知道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其余倒地的人陆续醒了过来。有的一脸茫然,有的惊慌失措,更有几个朝外大声疾呼,欲要出去。然而牢房之外,始终无一人过来。
白起没有再说话,依旧闭上眼睛墙根静坐。
刀月痕忽然瞥见白起左脚上有一块血迹,心道:“原来他自己弄破了脚,才藉由疼痛保持一丝清醒。”不禁暗中佩服他随机应变之聪敏果决。
刀月痕起身走去牢房门边,朝两头去看,并无一名士兵把守,心道:“这里似乎不是普通牢房。五位圣帝做这样事情,看来是为了遮掩日间那白胡子老头所做之事。只不知那白胡子老头如何能藉由琴弦攻击他物?到底是甚么妖法?”
忽然,一阵镣铐声响,一个乞丐被两名红甲士兵架着胳膊拖了进来。
那乞丐耷拉着头,看不清样貌,身上衣服已被鞭子抽烂,里面隐见数道血痕。
那两名红甲士兵将乞丐投入里面一间牢房,转身去了。
过了一会,只见乞丐翻过身来,看着顶上石壁微笑道:“总算如愿进来了。不知那家伙这会是在唉声叹息呢,还是破口大骂?”
不知过去多久,四周一片静寂,这名乞丐将身上那件破烂衣服一角抓起,用力撕扯,就听“叮”的一阵细响,两样小巧铁器掉落地上。他伸手捡起,蹲去牢房门边,用那两件东西撬起锁来。
咔嚓!
铁牢上门锁打开,乞丐立即矮身钻了出去。
转过几道弯,来到一间铁牢门前,小声对里面道:“刀月痕!”
刀月痕正奇怪,这乞丐怎么跑了出来,却听他叫喊自己名字,不禁上前去看。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吃了一惊,道:“童……童破天!”
只听童破天道:“有话一会再说,你快去把你身后那人叫上,我们一起逃出去。”
刀月痕立即走去白起身前,蹲下道:“白兄,此地不宜久留,不知是否愿意与我们一道逃出?”
白起早已听见二人对话,只是没有睁眼,此刻听刀月痕过来询问,睁开眼道:“有劳。”
两人一同来到门旁,刀月痕对正在开锁的童破天道:“童兄,可否将其他牢房中囚禁的人一起救了?”
咔嚓!
牢房门打开。
童破天道:“三个人已经是极限了!快走!”
刀月痕同白起跟在童破天身后,不向无涯狱外面走,反朝里面走去,引得两旁其他牢房的人一起怪讶看来。
奔走一会,来到尽头处,却是死路一条,一堵石强挡在前面。
刀月痕正以为童破天走迷了路,忽见童破天走到墙壁跟前,对着上面一处孔洞呼哨一声。
童破天转身道:“大家退后一点!”
忽然一声闷响,墙壁上一阵震动。接着又是数声,仿佛有人在外面轮砸。
嘭!
巨响声中,石壁被凿开一个大洞,一只铁锤伸了进来,上面泛着黄光。接着又是两下,将石洞捣得更大。
“呼”的一声,一阵大风吹了进来,刀月痕朝外一看,只见云雾缥缈,入眼苍茫。
童破天道:“快走,跟我一起跳下去!”
童破天跨出破洞,当先跳下。还未及刀月痕反应过来,白起亦随后跟着跳了下去。刀月痕也不多想,跟着走出洞外,才发现原来是在一处悬崖绝壁上。再看下面,童破天正骑在一只大鸟身上,抬头朝他招手。刀月痕眼睛一闭,跳了下去。
只听耳旁呼呼风声,忽觉手臂被人抓住一扯,身子便落到了一个毛茸茸、软乎乎东西上,刀月痕睁开眼来,却是在那只大鸟背上。旁边,一位中年妇人正同白起骑乘在另一只大鸟背上,竟是当初在纪县西山见过的那位中年妇人。
童破天猛地一声呼哨,两只大鸟朝远处山峰间飞去。
刀月痕从来没有在这样高的地方飞过,不禁害怕道:“童破天,还有多久降落?”
童破天前面笑道:“想不到当初死都不怕的刀月痕,现在却怕起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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