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找一个人,最好的方法不是苦苦寻觅,而是杀人。只要杀了小的,老的早晚会来找你。
柳清风的步伐很优雅,边走边用一块白布,擦着手上的血迹,像是刚进行过一些屠宰类的活计。
他的长相很儒雅,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感觉。不过,他的脸上似乎总笼罩着一层寒霜,令人有些不敢靠近。事实上,他的外号就叫冰山风,因为他那张脸,永远和冰山一样没有变化。
没有人知道他笑起来是什么样子,甚至没有人知道他从出生开始,到底有没有笑过。在太行山盗匪的印象中,从他出现在太行山那一刻起,就没有露出过笑脸。
柳清风没有理会白雪岩的叫嚣,径直来到壮汉的尸体前,突然蹲下,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三两下划开了壮汉的尸体。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把壮汉干瘪瘪的尸体切成了碎块。
没有人敢说话打扰他,人的名树的影,太行山绿道盟总盟主的位置,可不是靠运气就能得到的。
自从柳清风出现后,所有人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王屠等人更是夸张的心跳加速,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当然,现场唯一不惧怕柳清风的,自然是白雪岩。拳头有多大,底气就有多壮。可不知道为什么,柳清风的出现,令白雪岩的内心,突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感。这种感觉他以前从未有过,以后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总之,他的杀意大减,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柳清风切割尸体。
或许,人与人之间真的存在缘分这种东西,明明互不相识的人,却能一见面就生死相许。明明相识了一辈子的人,却从未曾真正了解过对方。白雪岩有一种直觉,柳清风和他是一类人。
研究了良久,柳清风站起身,掏出白布擦了擦手道:“就是你杀了我表哥?”
白雪岩点了点头,柳清风面无表情道:“不错,杀得好。”
白雪岩不明白柳清风为什么要这么说,事实上,他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要回粮食,因为他怀里没有银子了。
柳清风安排属下把尸体拖出去埋了,然后冲白雪岩道:“喜欢喝酒吗?”
“不喜欢。”
“那进来吧。”
柳清风不急不慢的向书房走去,白雪岩愣了愣,随即紧紧跟在身后。王屠等人想要跟上,却被人拦下,只能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茶水盛在碗里有点凉,却可以很好的解气,一屁股坐下后,拿起桌上的点心就往口里塞。
柳清风和白雪岩都不是爱说话的人,白雪岩狼吞虎咽,柳清风则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直到白雪岩吃完后,柳清风才问道:“味道还可以吗,用不用再来一盘。”
白雪岩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吃饱了。柳清风突然笑了笑道:“你杀了我表哥,还杀了我的手下,你需要给我一个交代。”
柳清风竟然笑了,这要是被太行山的众匪看到了,一定会以为自己眼花了。其实,柳清风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笑。他只是觉得白雪岩和他很像,非常像。事实上,柳清风的年纪并不大,充其量十八九岁,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年轻人是怎么成为绿道盟盟主的。
“怎么交代?”白雪岩问道。
“向我臣服。”
“我拒绝。”
“为什么?”
两人的对话有些惜字如金,却话里有话。白雪岩杀了官府的人,势必会受到通缉。或许,投靠柳清风是他最好的选择。
“我已经发誓,此生再不向任何人低头。”
“哦,这种誓言我也发过。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我是太行山绿道盟总盟主,只要你在太行山就必须尊我为王。”
“如果不呢?我其实还有一个选择,杀了你自己当王。”
“你确定?五年前,我是太医院最年轻的药师,锋芒毕露前途无量。只因遭人陷害,沦落成了囚犯。我曾遭人鞭挞侮辱,和货物一样买卖。我也曾被人当作畜生一样对待,和狗抢食吃,只是为了活命。可我从没放弃过反抗。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有信仰,我不信神不信鬼,但我相信自己。我相信人活着就没有不幸,任何人欠我的,我都会十倍拿回来。”
“那你拿回来了吗?”
柳清风哑然,他怎么都想不到,白雪岩会问这个问题。他沉默片刻道:“没有,我只拿回了血债,却永远拿不回失去的人生。”
复仇是一条不归路,怎么算也不可能算的清。这一点白雪岩虽然小,却已经深有体会。或许正是因为有近似的经历,才让两人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一壶茶喝完,白雪岩放下茶碗道:“还有茶水吗?”
柳清风摇了摇头,白雪岩站起身道:“那我要走了,把我的粮食准备好。”
“不送了,我们会再见面的。”
柳清风并没有阻拦白雪岩离开,亦没有再说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他原想和白雪岩一决高下,但看到那具干尸后,彻底改变了主意。
清风寨在许多地方都有眼线,绩宁县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知道自己表哥临死前,把最看重的玉佩送给了白雪岩,这让他一度很惊讶,因为他太了解自己表哥的为人了。
可当他看到白雪岩轻松使出魔龙无相诀后,他已经明白了表哥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传承有时候比生命更加重要。
回家的路,总让人开心又期待。王屠说不上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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