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讨好托管所的所长,托管所里的所有衣服是我洗,托管所里的脏话累活是我干,总之跟请回来打工的下人没什么区别。
在托管所里,我还会帮忙照顾一些其他比我小的学生,教他们学习,带他们玩,为了吃好一些,每到中午做饭,我都会帮厨房大妈切菜。
晚上睡觉时,我睡在托管所的杂物室里,所长见我聪明伶俐干活勤快,于是就帮我找了张小床。
杂物室没有窗户,可以闷死人,还有老鼠蟑螂蚂蚁。
没办法,我只能住在杂物室,因为亲妈把我抛弃了,没有交托管所的托管费,托管所不赶我走,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有一次,星期六,学校附近没多少塑料瓶让我捡了,我只能换个地方,去市中心捡,毕竟市中心的塑料瓶多。
从托管所到市中心要半个小时的公交车车程,如果走路的话,则需要好几个小时。
为了省下买文具的那两块零花钱,我徒步沿着市中心一直走一直走,沿途捡了大半袋子的塑料瓶。
我想捡多一点,于是把那些塑料瓶的瓶盖扭开,全部掐扁,这样一来,就可以节省麻袋的空间。
我在市中心捡了很多很多塑料瓶,麻袋都装不下了。
即便如此,我还是想捡,也是为了贪图那点对于我来说极其重要的小钱,我想了个办法,于是将捡来的易拉罐踩扁,揣兜里,能兜几个算几个。
之后,我拖着一大麻袋的塑料瓶,坐在一处公园的石凳上,想着歇息一会儿,等一下将捡来的战利品全卖了。
正当我自顾自的傻乐时,愣是撞见了娜潇儿跟一群姐妹路过。
她们穿的休闲装非常有个性,手里拎着买来的各种衣服裤子以及零食,而我则是穿着褪色且肮脏的校服。
因为我没有别的衣服裤子,也只能穿校服。
她们见到我后,跟见到什么稀有物种一样,嘲笑着走了上来。
“喂喂,潇儿,那不是你的同桌吗?怎么是个捡垃圾的!天呀!你同桌居然捡垃圾,简直不敢相信。”一个短发女嘲笑道。
“就是就是,潇儿,你怎么会跟一个这样的人做同桌?你看他,太尼玛脏了!跟个小乞丐一样。”另一个眼镜女嗤笑道。
“听说你同桌是个三好学生,经常在国旗下讲话,成绩还全级第一,没想到,居然是个捡垃圾的渣渣!捡垃圾也能三好学生吗?老师们真是瞎了狗眼。”一个马尾女冷笑道。
娜潇儿被她们说得没有面子,上来就给我一脚,踹在了我的肚子上,朝我脸上直接吐了口口水,骂道:“王大狗,你傻哔是不是啊!居然出来捡垃圾?你爸妈死了是吧!没人给你钱啊!”
她说得没错,我爸的确死了,对于我来说,我妈也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没人给我钱,这是真的,她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我很自卑,被她们毫不负责的嘲笑,我没有说话,拖着自己的大麻袋,转身就走。
她们见我如此,都讥笑着骂我,说我是狗,是渣渣,是傻哔,是垃圾,把我说得一文不值,下贱不堪。
实际上,我也的确如此,的确如她们所说,一文不值,我很自卑,但老师教我要坚强,我很自卑,但生活教我不要放弃。
我真的没有一点办法,这就是我的生活。
在学校。
我是第三组的组长,同时也是四人一组的小组长,背书时,同学们都要到我这里来背书,只有背会了,我签了名后,他们才算过关。
身为我同桌的娜潇儿,脾气暴躁,性格桀骜不许,自然不肯背书,哪怕是告老师,她也不背,我能怎么办?也很无奈啊!
后来老师点名问我第三小组的背书情况,我就老老实实的说:除了娜潇儿以外,其他人都背了。
娜潇儿见我告她,自然不爽,伸手上来就掐我大腿,还小声的偷偷威胁我说:“王大狗,你死定了!我放学要叫人打死你!”
我一听这话,立马就怂了,下课马上给她道歉,哀求她别叫人打我。
她那脾气,哪能听得了我的道歉,二话没说,就当着全班人的面,给了我一个大大的耳光。
当时,可能是我被她侮辱得恼羞成怒的原因,条件反射,挥手就还了她一个耳光,啪的一声,打在了她的脸上。
不是我忍不了她,是我本就被生活欺压得没有一点尊严,这会儿被她当着全班人的面打了一个耳光,如果我忍她的话,那么我在同学们眼里的形象可能会更加差。
虽然我叫王大狗,但我并不是一条狗,我是个有尊严的人。
之后,她不服我,我不服她,我就跟她打了起来,掀桌子、丢课本、骂娘亲、抓头发、撕衣服,各种拳打脚踢。
同学们都看着,看着我跟她撕架,当然,同学们都是幸灾乐祸,还有几个皮的同学替我加油助威。
没多久,班主任就被叫了过来。
在班主任的吩咐下,同学们把我跟她拉了开来。
被带到办公室后,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解释了一遍,一个字都没有假。
娜潇儿拼命狡辩,即便如此,但老师们相信我,因为老师们都知道,我是个不会撒谎的孩子。
后来,她的父亲就被班主任叫来了学校。
班主任跟她父亲经过了长达半个小时的私人交流,最终决定,将娜潇儿托付给我。
这是什么意思呢!?
意思就是。
娜潇儿她爸很看好我,从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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