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兰害羞的看了眼沈久安,又低声道,“夫君……”
这下子,不禁是沈久安,连一旁的阿银,都听的脚下趔趄,险些栽倒在地上。
不可思议的看了眼陈舒兰。
沈久安眉头紧皱,“不要这么叫我。”
“可是。”陈舒兰又开口,“咱们已经成过亲了,既然是夫妻,我不叫你夫君又叫什么?再说了,走了这么久,我都累了,夫君,你扶扶我吧。”
说着,整个人就要往沈久安的身上倒去。
沈久安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快要栽倒的陈舒兰,然后迅速的收回手,一脸嫌弃的模样,“别这么叫我。我们是成亲了,可如果没有皇后的那道懿旨,你就算拿刀逼着我,我也不会同意的。”
“我跟你连半分夫妻之实都没有,众人前,自重!”沈久安语气厌恶,说完之后,便甩开大步走了!
陈舒兰听的一张脸红了青,青了白。
路上的这个小插曲,自然没有逃过皇后的眼线。
“沈久安真是这么说的?”皇后不满道,陈舒兰再怎么飞扬跋扈不懂事,可这婚是她赐的,陈舒兰又是皇后嫡亲的外甥女,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
沈久安,也未免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还有,本宫明明说了,永宁侯世子妃也要一起来,可这么就舒兰一人?”皇后保养得宜的脸上露出越发不满的神色。
内侍不敢吭声,立刻把送到永宁侯府的请帖拿了出来,看了一遍,才道,“回娘娘,的确是有永宁侯世子妃的名字,可沈世子,的确只带了自己新娶的夫人。并未带永宁侯世子妃……”
“这沈久安!”皇后越发不满!
景王早已到了,沈宝珠低调的坐在一旁,景王则亲昵的坐在皇后身旁,两个人低声说着知心话。
“母后,先别动怒。”景王笑了笑,忽然又道,“这个人,我留着还有大用处。”
“什么用处?”皇后懒懒的看过去,“喆儿,母后告诉你,不管是沈久安还是永宁侯府全家,恐怕你都收服不了。”
“论实力,永宁侯府有征北大将军,丹东地区的三十万大军还没有回来,这三十万人,一切以永宁侯马首是瞻。”皇后虽然身处后宫,可和景王见得多了,对于前朝的事情,自有一份见解。
“至于沈久安本人……”皇后冷笑了声,“喆儿,以前沈久安还是个瘫子的时候,你尚且不能收服他。如今,他身体大好,羽翼更丰,就更不会听你的了。”
景王唇边浮起一抹笑,“母后,你可真是我的亲娘亲。”
这话说的,皇后听的也笑起来,刚刚的不快烟消云散,“看你说的,母后自然是你的亲娘亲,不是你的娘亲,又怎么会替你考虑那么多?”
景王连连点头,皇后又是满意又是满足,“喆儿,你让母后办这次宴席,可是要做什么呢?”
“是有一点小事情。”景王轻松的开口,面对着皇后,坦言道,“母后可知道,这回春丹的方子是从哪儿得来的么?”
“这不是你专门给你父皇找的么?”皇后横了他一眼,“还能有谁。”
“不对。”景王微笑着摇摇头,“是沈久安。”
“不可能!”皇后皱眉,“喆儿,你是疯了么?沈久安可是你的死对头,什么回春丹的方子是他找来的?!平白叫他得了好处?”
景王却自信笃定,“母后,孩儿自有用意。今日这事儿,不用母后插手,母后若是累了,回去休息就好,这里有我。”
皇后还真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听景王这么说,便直接回了寝宫。心里
正说着,沈久安便到了。
景王亲自带着沈宝珠出去迎接沈久安,看着一脸热络的景王,沈久安心里明白,今日这事儿,果然是景王的手笔。
要不,为什么是皇后的宴席,却不见皇后,只见景王呢?
心里不由得越发警惕。
阿银在一旁小声嘀咕,“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阿银话音刚落,沈久安就踢了他一脚,“胡说。景王是黄鼠狼,我是什么?”
阿银吐吐舌头,却又开口,“无事献殷勤,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儿,就对了。”
这话倒没错。
景王约自己,能有什么好事儿?
沈久安看着含笑走来的景王,先行了一礼,“见过王爷。”
“不用客气。”景王双手扶起沈久安,往日冷峻的神情,此刻却格外的热情,“沈世子实在是太客气了,本王还没来及好好谢谢你,你怎么反倒给本王客气了呢?”
通透如沈久安,听了景王这话,也不禁一愣,自己和景王的关系,什么时候需要这么不客气了……
“沈世子,我可要好好的谢谢你啊。”景王发自肺腑,情真意切的说道,“如果不是沈世子家传的回春丹的方子,本王也做不成今年给皇上的寿礼。”
沈久安一愣。
第一反应,这件事是不是漏了。
回春丹,当时为了掩人耳目,的确是由按到了沈家老侯爷沈长旭的头上。
景王正是知道了老侯爷留下的这个方子,这才找到了沈文元和沈庆忠。
本来,这件事应该是个景王心知肚明却永远不会公诸于众的秘密。可怎么现在?
飞速的把事情在心里过了一遍,沈久安神色越发谨慎,“王爷,我怎么不太明白,您在说什么呢?回春丹,我是听说过,可这与我并没有什么关系,王爷抬爱了。”
“久安,你还真是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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