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彝比谢清婉更忙,九尘递了口信要去弘法寺,他定然要安排人跟他一起的。上次的事情到底还是给他带来了后遗症,虽说命保住了,但是一身武艺算是费了,最主要是母蛊还在体内,他必须要回南疆一趟。找出对自己下手之人,而后用秘术将母蛊取出来。
知道秦若的异常,朱彝半点含糊,尤其是得到他去谢家的消息,更是对秦若上心了。
“谢府有消息了吗?”
“秦若似乎在翻找什么东西,在谢三小姐的院子一番寻找后,又去了谢智慧的院子,不过因为院子外有人把手,他没有敢靠的太紧。谢府传来消息,只怕最近几天还会有动作。”人影几乎要跟那暗影融合在了一起,若不是朱彝开口问话,只怕都不会有人知道那里有人。
“仔细盯着秦家。对了,智水在弘法寺可还有什么发现?”
智水跟胡三刀一起回来后,直接去了弘法寺。秦若的事情,便是他先发现异常。
“暂时没有。”
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不断的守孝,让谢清婉她们的婚期不断的推迟,异常的忙碌,让他连跟谢清婉单独相处的时间都没有。
他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叫了小冬子吩咐了事情。
养心殿中因为太妃的病渐渐的好转,气氛总算是不再那么低沉了。
三娘因为要跟陈进他们联系,在太妃跟前多有不便,照顾太妃的担子又单独的压在了雷嬷嬷身上,端静跟荣静守孝不能在跟前伺候,平宁公主便自告奋勇在床前伺候,谢清婉自然不能答应,并不是说她是新月的公主不值得信任,而是因为九尘的事情,她即便是想转移注意力,也会因为看到朱彝而想再想起来九尘的。而朱彝,却是不可能不看望老太妃的。
索性请平宁帮助她做一些大婚的东西,她对女红不精通,谢清婉请了宫里的绣娘认真的教她,也不失一个转移注意力的好方法,一个月下来,绣出来的东西居然能入眼了。
谢清婉抚摸着帕子上的刺绣,眼中有些笑意,“并蒂莲花,平宁竟然绣的有模有样了,等到你大婚的时候,我看也不用劳烦绣娘了。”
平宁坐在案几前,闻言微微怔了怔。
大婚吗?
九尘出宫前来找了她一次,趁着夜色正浓的时候。她原本以为是来杀人灭口的,不料九尘却是将他身上的玉佩给了他,玉佩中间有一滴如同鲜血般的红润。
“这是南疆大祭司凭证,你应该也知道,大祭司对南疆意义和皇帝是一样的重要的。
我是必须要回去一次的,不管我能不能活着回来,这个对你来说也算是多了一个保障。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若是重来一次,我依然会做同样的选择,我从未跟女人这般亲近过,再看到你,我会觉得......你对我而言,是特别的......”
他说她是特别的。
谢清婉见她神色恍惚,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是她也知道这个事情必须提,若是平宁依旧没有什么心思,那么她也不会再想着改变九尘什么,强扭的瓜不甜。
她前世经历了那么多苦难,她不想让平宁再痛苦一生。
她也是得了朱彝递来的消息,才过来跟平宁说这事情。若是九尘一去不复回,那时最好的,但是若是再回来......
窗外,温热的风吹起来,不知不觉间,外面都已经热了起来。
她从德武十五年呆在宫里到德安元年,也一直没有能嫁给朱彝。朱彝登基后,改德武为德安,他的愿望就是如此直白且简单。
好事多磨,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她只想平宁婚事能不用这么折腾。
这么一想,谢清婉眼中多了一抹坚定。
“清婉,若是我说我坚持想嫁呢?”她没有将九尘给她的信物告诉谢清婉,就当是她的一个私心吧。
谢清婉颔首,“我自是尊重你的决定。”
从平宁这里出来,小冬子凑上来说是皇上请她过去的一趟老太妃跟前。
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老太妃头发花白了一片,脸上的褶子也慢慢的多了起来,但是她不甚在意了。如今能活着看着朱彝娶妻生子,她也是满足了。
朱彝一样是身心俱疲,等待谢清婉过来的时间,他歪在一旁的软榻上,竟然就那么睡了过去。
“皇上也是累的狠了。”雷嬷嬷小心翼翼的给他盖上了薄毯,眼中尽是心疼。
老太妃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是累了,也只有在这养心殿才能安心睡上一会,雷嬷嬷,这皇宫,咱们早都已经领教过厉害不是吗?我如今就是担忧他别累出病了,还有清婉那里,不要仗着年轻,便不怕累。袁嬷嬷是个能干的,你瞅着点,若是忙不过来,捡能用的、品行好的再多挑几个过去。也是因为我病着,清婉才这么累。”这偌大的皇宫,一不留神,便是尸骨无存。
雷嬷嬷垂眸:“奴婢省得。”
谢清婉急匆匆的回来,朱彝还没有醒来,见他睡的沉,她一时也不忍心叫他起来。
谢清婉坐在软塌一旁,等着他醒过来。
事情太多,日子也过的飞快,转眼七月了。
智水在七月初一这天,入宫了。
但是带来的消息却不是好消息。
庄妃失踪了。
智水是连夜进宫的,谢清婉这一次没有守着规矩等着朱彝,而是径直去了御书房。
庄妃是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失踪的。这一点不单单是智水,这就是朱彝跟谢清婉也有些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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