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培受此打击,心痛的无法呼吸,腿软到哆哆嗦嗦地站不起来了,在丫鬟和小妾的搀扶下,才勉强站起来,向朱楧行了一礼,颤颤巍巍地回去了。
渠掌柜今天算是开了眼了,他见到敦煌布政使的时候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二品大员了,没想到今天能见到王上本人,王上就是王上,一句话就让一个曾经风光无上的二品大员变成了死狗,立即跑到朱楧跟前,慌忙跪下道:“草民参见王上,王上千岁,千千岁。不知王上驾临有失远迎,还望王上恕罪。”
朱楧看着他这一套熟练的动作,心中不觉一乐,这货真是个角色啊,这礼仪、这措辞,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在朝堂上当了几年差呢?能开这么一间大铺子的人果然不简单,温和的笑道:“起来吧。你还没有回答寡人的问题呢?你是哪里人氏?贵姓大名叫什么?”
渠掌柜立即直起身子,向朱楧一拱手,恭恭敬敬地说道:“谢王上。启禀王上,草民是山西祁县人,名叫渠忠信。”
朱楧对这位掌柜的印象不错,能在郑夫人的淫威之下坚持生意人的原则,不做有损诚信之事,是个可交之人,一听他的籍贯和姓名,心中咯噔一下,这难不成就是后世晋商八大家之一的渠家创始人之一?
渠家可是山西的一个大家族,发迹于元末明初,由三兄弟渠敬信、渠于信、渠忠信联手创立,三兄弟开始只做一些小商小贩的工作,贩卖一些梨、枣之物,后来渐渐积累了资本,发展成山西的一个大型的商业家族,号称渠半城,一直长盛不衰五百多年,直到清末民初才渐渐衰落,比朱元璋的家业都保持的长久。
没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了将来的晋商领袖,朱楧还是有些意外的,为了确定一下,还是试探性的问道:“敢问渠掌柜家里还有何人啊?都是从事何种产业?”
渠忠信见朱楧对他如此感兴趣,顿时来了精神,他们三兄弟已经打算在肃国好好发展一番了,能得到肃王的垂青,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立即一拱手,答道:“启禀王上,草民排行老三,家中还有兄长二人。都在山西本地做生意。我们三兄弟仰慕肃国的繁华,决定来到此处大展拳脚,可是家里的生意也不能阁下,就商议了一番,由草民先来这里开家绸缎铺,等那边的生意上了轨道,二位兄长在脱身过来。”
其实是他们不知道肃国的前景如何,为了保险起见先派老三过来探探路,他们两个押后阵,看看情况再说,只不过这话不能说出口,容易伤了对方的自尊。
果然是后来的山西渠家,确定之后,朱楧心中不由得一乐,正瞌睡呢,就有枕头送过来,贩卖丝绸、瓷器、茶叶等等的生意实在是太赚钱了,他也有心插一脚,但是之前没有干过这一行,不知道深浅,怕一不小心被人坑了,今天能遇到渠忠信,算是老天爷对自己的照顾,找这么一个合伙人,既能省下本钱,又能跟着他学习经商之道,可谓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朱楧一把扶起渠忠信,带着一副欣赏的表情笑道:“渠掌柜快起来吧,你能撑起这么大的一个丝绸铺,想必也是有本事的人。不知道渠掌柜今日有没有时间,寡人想请你到王宫里一叙,如何?”
渠忠信的内心扑通扑通地一阵狂跳,他浸淫商场多年,早就练就了一副察言观色的本事,单单凭几句话就可以判断出对方内心里在想什么,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王上这是要跟他谈合股的事了,若是能跟肃国的国王合股,那在肃国还有谁能阻止,当即眼珠子一转,恭恭敬敬地说道:“启禀王上。王上和娘娘们能来小店,是小店的荣幸,若是王上不弃,今日就让小人略备薄酒如何?王上有什么要吩咐的,可以边吃边谈。”
这小子,上道。朱楧对这个渠忠信更加满意了,今天就给他这个面子,笑道:“既然渠掌柜盛情相邀,那寡人就不推辞了。”明朝末年山西的晋商贩卖给了后金很多重要的物资,给后金提供了巨大的帮助,自己也赚取了大量的财富,属于发国难财,十足的汉奸行为。
不过这个时候,他们还比较老实。更何况,来自后世的朱楧十分清楚商人的力量,这些人虽然不生产,但是流通能力很强,可以将自己紧缺的货物运到肃国,解决自己的燃眉之急,当然他们肯定也会从中间捞取大量的好处,这只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没有必要耿耿于怀。
渠忠信见王上首肯,心里大为欢快,渠家穷了这么多年,发迹的日子终于来了,立即顿首道:“多谢王上,小人愿为王上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好了渠掌柜,寡人不用你赴汤蹈火,只想着与渠掌柜合作,一起赚钱。”朱楧笑呵呵地扶起渠忠信,学着文人的样子,拿起扇子来一边轻摇着,一边说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为了巴结王爷,渠忠信摆了一大桌丰厚的酒席,叫了敦煌城内最好的伶优来唱曲,将气氛营造的十分热烈。王后孙云琦等人则由渠忠信的大小老婆们陪着去后院用膳。
“王上真是好眼力,说实话,从江南将丝绸贩卖到西北虽然辛苦,但确实是可以赚取丰厚的利润。除了丝绸,我们还可以贩卖盐、茶、铁、瓷器等物资。还可以向大明腹地倾销从外国人手里购买的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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