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凯转过头“呵呵”笑了笑,故意说得云淡风轻:“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谁让那些资助单位和个人,要么不留名,要么就留骆晴晴的名字呢!老乡们找了好几年,愣是没有找到这么一个人,也是最近才找到吧!”
“全都是以我的名字做好事?”骆晴晴惊愕地看向他,又看了看马一金,两个人都点点头。
……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某个人“从中作梗”了!
想到这里,她咬咬牙对老刘说:“再开快点!”
“太太,这路虽然平坦,但是弯路太多,我怕您吃不消......”
“没事,我没事!”
......
中午点,车子终于在一所学校门口停了下来。骆晴晴下了车,看着眼前这所简陋的学校心理微微泛起波澜,来不及问刘凯她要找的人是不是就在这里,学校里突然传来一阵朗朗的读书声,她心里的湖水立刻平静了下来。
马一金走过来,神情突然变得有轻微的凝重,她拉起骆晴晴的手说:“本来想昨天告诉你的,怕你晚上睡不好,只好在你见到他之前告诉你。你要做好心里准备,他有可能7;150838099433546......”
“什么?你快说啊!”骆晴晴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咯噔一下,头脑瞬间的空白让她感到有点眩晕。
“他从台湾回来就到了这附近的贫困山区,有一天从一座山上摔倒滚落了下来......不过现在没事了,只有左手还有点小伤,但......”
“你别说了!你快带我去见他!他变成什么样,他都是宝宝的爸爸!”骆晴晴蛾眉紧蹙,语气坚定,眸子里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能看出来,她一直在强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说完,她抬步向学校走去,还是被马一金拉住了胳膊:“他摔下来之后,伤了脑子,所有人都不认识了。我跟刘凯在这里悄悄地陪了他一个月,他才相信我们是他的朋友......”
“不认识?”骆晴晴睁大了眼睛,双脚不受控制地退后两步,若不是被刘凯上前扶住,浑身突然无力的她,早就跌坐在地上了。
“恩,”马一金点点头,平静中带着丝丝缕缕的无奈和惋惜说:“失忆了!”
“失忆?不,不会的!他怎么可以失忆?”骆晴晴浑身发抖,嘴唇不停地哆嗦,眼睛里只剩下不可置信!
“他只是不记得我们,但有可能记得你啊!我们见了他再说吧!”刘凯上前安慰她。
“对,对,他一定不会不记得我的!不会的!走!快带我,快带我和孩子去见他!”骆晴晴这才缓过神来,语无伦次地自我安慰着,跟着刘凯和马一金的步伐慢慢走近了学校。
山区的小学校面积都不大,设施也很简陋,一进校门正对面是一排教学楼,右手边是老师办公室,所谓的操场就是被教室和办公室围起来的“院子”。
刘凯带着她,在一间比较安静的教室前停了下来,抬腕看了看时间说:“他就在里面,正在给孩子们上课。快下课了,我们站在窗户边等着吧!”
骆晴晴哪里还有耐心等着,挣脱开马一金的手,一步步向旁边的教室走过去。
每走一步,心跳加速越快,脚步愈加沉重.....
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千万个刀刃上一样,疼痛一直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每走一步,紧咬着下唇的牙齿愈发用力,因为眼泪忍得越来越吃力......
站在离后门最近的一个窗户边,轻轻的打开只有一条小缝的窗户,抬起朦胧的泪眼,向里面看进去。
学生不多,二十几个的样子,都趴在破旧的课桌上,聚精会神地看着上面的讲台。讲台上,是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背影,清隽挺拔,却明显比记忆里的他消瘦了不少。尽管如此,仍遮掩不住那玉树临风的翩翩气质。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背对着学生,用粉笔在黑板上专心地勾线描绘,好像在画一副人物素描。
原来他教的是美术?难道他想把自己学的设计都教会给这些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大的孩子们吗?只是......这素描的轮廓,很是熟悉......可惜只有简单的构图,还没有描出五官。
骆晴晴捂着嘴,尽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马一金看到她难受的样子,想上前扶住她,刘凯拉住了她:“不要过去打扰她,没事的,还有几分钟就下课了!”
马一金只好作罢,眼圈却忍不住红红的,“我们这样做,她不会怪我们吧?”
“如果是你,你也不会吧!等待了这么久,只要能看到他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刘凯轻笑着说。
教室里,方宇迪终于转过身来,把手上的粉笔头扔进粉笔盒里,温和地勾起唇:“同学们,人物素描的基本步骤就是构图、定比例、画五官、整体调整。今天,老师完成的是前两步,构图和用辅助线定比例。大家回去之后,要仔细回忆老师刚才讲的要点,下节课要交作业哦。不交作业,或者画得不好的,我们就把他请上来当模特,让全班同学来画他的素描,好不好?”
“好!哈哈哈哈......”到底是孩子,学生之间爆发出一阵阵快乐的笑声。
这个时候,骆晴晴才看到他的左手上还缠着纱布,一直僵硬地抬着……他真是从山上摔下来了吗?那……他真的不记得所有了吗?
看着那张日夜思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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