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美的景色,一直盯着看也有无聊的时候,况且大巴车行驶在乡间的小路上上下颠簸和坐在摇篮里一样,窗外清一色茂密的绿色植物成了催眠师手中的链子。
苏语曼看着看着,眼皮子就越来越沉重。
“不行,不能睡。”她晃了晃脑袋驱赶睡意,一狠心偷偷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
就在她和睡魔的斗争进行得如火如荼的之时,司立轩用什么东西碰了碰她的胳膊。
苏语曼低头一看,是罐装的薯片和一盒巧克力。
嘁,当我是小孩子呢用这种东西来哄我,苏语曼心里嘀咕道,手却不自觉地接过了他递来的零食,一点也不客气地拆开吃起来。
“你什么时候买的?”苏语曼咯吱咯吱地嚼着薯片问道。
司立轩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继而转过托去轻轻闭上眼睛养神:“昨天晚上,知道你路上肯定无聊。”
苏语曼乐了,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表示赞赏:“行啊小伙子,挺有先见之明的。不过你怎么确定我喜欢吃这些啊?”
“有你不吃的东西吗?”司立轩抬起眼皮,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
苏语曼狠狠咬了一口薯片,声音嘎嘣脆:“全世界就你最聪明。”
中午车子路过服务站有一个小时的休息吃饭时间,说是服务站,也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木屋,外面刷上一层白漆,招牌上写的都是虫子一样的泰文,苏语曼一个字也不认识。
有些不喜欢吃泰国菜的游客,就在车上拿出提前准备的泡面吃,苏语曼他们也早有准备,简凌的包里装了很多面包、饼干之类的东西能勉强凑合到下午。
走这一路苏语曼嘴巴也没休息过,吃完薯片吃牛肉干、话梅、干果等等一大堆,司立轩买的零食种类还挺齐全。
吃的都是干燥上火的东西就要喝很多水,这会儿苏语曼已经憋得不行不行的了,但是没好意思开口。
开车的司机是个皮肤黝黑的当地人,不会说中国话,苏语曼又憋了一会儿,看到前座的大姐刚上完厕所回来,忙上前问道:“大姐,这儿厕所在哪儿啊?”
“厕所?”大姐嗓门很大,一车人只要没睡着的都被她的声音给吸引了过来。
正闭目养神的司立轩也没忍住抬眼朝这边瞄了两眼。
苏语曼脸微微红了红,但人有三急没办法,很正常的事儿。
“您不是刚去厕所回来吗?”
大姐是个豪爽的人,大手一挥不拘小节地说:“还厕所呢,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有个卖吃的就不错了。你看到没,后面都是树林,随便找个地方结局一下就行了。”
“啊?”苏语曼顿时石化了。
一直闭上眼睛在听的司立轩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苏语曼回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笑。”
大姐很热心地还要提出要带苏语曼去自己刚才解决问题的地方去,苏语曼婉言谢绝了她的好意,愁眉苦脸的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司立轩结束了假寐,要笑不笑地提着一口气问她:“怎么不去了?车马上就要开了,你得再憋三四个小时才能到酒店。”
“憋就憋。”苏语曼勾了个白眼,“活人还能让憋死吗。”
“那可不一定。”司立轩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最后问了一遍,“真不去?”
“不去不去!”苏语曼不耐烦地挥挥手,她宁可要憋死,也做不出这种事来。
虽然苏语曼接受起来有一定的难度,但这事对其他人来说再正常不过,再说这里确实没什么人烟,特地盖一间公共卫生间确实不太现实。
身后那片茂密的热带雨林就成了天然的庇护所。
车上的人上上下下,或吃饭或解决私人问题,时间过去的很快,离发车的时间越来越近。
简凌和司城还在睡觉,也不知道这俩人昨天晚上干嘛去了,一个比一个睡的还熟,司立轩本来想叫他们起来吃个饭什么的,看她们睡的那么香就没忍心叫。
随着发车时间越来越近,苏语曼也抖得越来越厉害。
人就是这样,你不让她想什么,她越容易想什么。
司立轩实在看不过去,乐了:“你说你跟谁较劲呢,大家都这么解决的,为什么你就不行。”
“我……”苏语曼已经明显没有刚才那么有底气了,“我就是不想。”
司立轩站起来替她从行李架上拿下外套,裹在她身上。
苏语曼紧张地瞥了他一眼,身体蜷缩在座椅上:“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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