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做什么?”艺术家问戴明。
“我在等待。”戴明微笑着看了看艺术家俊美的脸,说。
“等待什么?”艺术家听到这般无头无尾的话,顿时来了兴趣。戴明这个人,艺术家一直感觉神秘,好几次都想与之好好交流一番。
“刚才你有没有听到一个女人的惨叫声?”戴明望着漆黑的大海,面上没了笑,语气轻柔。
艺术家闻言皱起了眉,眼睛四下张望起来。见到金美琪与那个小女孩在一旁的沙滩上静坐时,他放下了心,静待戴明继续说下去。
“你对现在的境况感觉怎样?”戴明的眼仍留在漆黑泛起波浪的海里。海里的波浪,似较之前要大了,也不知是幻觉否。
“现在很好啊,肉身对我的思想没有了负担,我可以尽情的做我想做的事情,自由的呼吸。”艺术家也把眼顺着戴明的眼投进了漆黑的泛起波浪的大海中。
艺术家忽然见到大海的前方似有些什么存在在靠近这里,但认真看,又只剩那泛着粼粼月光的波浪。
这岛上还未见过一个生命,甚至虫蚁,会有什么来呢?大海里的鱼么?
“画鱼的话,我要先画鱼的眼睛,再画鱼的嘴巴,然后是鱼鳞、鱼尾、鱼鳍,最后画鱼头。”
艺术家想着,不由自主的伸手在身旁的沙子上画了起来,他先用食指轻轻的点了鱼的两只眼……
“这个岛,没有任何生命的岛,这个能提供肉身所有所需的岛,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了。这里,是一个元气极其浓郁的地方,这里的元气浓郁到了能自主进入到人的身体中来,提供身体中的所有所需。”
戴明决定在这里修炼元气,照着很多世之前在野城学到的方法。修炼元气的方法,即使经过这般多世,戴明还是记得清楚。戴明的记性很好,这总让他陷入对于过往的人事物的追忆而忘却了前行的路。
十分钟后,正在竭力吸取这方天地中浓郁至极的元气的戴明的耳中,又忽然听到了一声惨叫。听其声音,是那个斯文中年男人。之前的女人的惨叫声,应该是与之一起的那个中年女人。
这岛,果然不会一层不变啊。四方正源源不绝的涌来的无尽生命,会是什么生命?这风,这浪的躁动,是为了迎接那些生命么?
这幅孱弱的肉身,若想继续活下去看未来的光景,走前行的路,必要更多的吸取这里的元气来抵御那未来将来的危险啊。
即使努力一分钟,五分钟,也好过没有努力而坐以待毙。
一旁的艺术家终是感觉到了不对劲,他抬起了头,停下了手下的画——沙上已画完了鱼鳞——金美琪带着小女孩过来了。
“我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金美琪拉着艺术家的手,神情却没有多少害怕,她望着愈发波光粼粼的海面,心里竟升起了一丝期待,莫名的期待。
艺术家的手被一只温柔的手握着,心里方升腾出的躁动,竟莫名褪了。
……
在很多的一段时间里,鱼人都在等待。等待那个岛周围的漩涡退去。
在很多的一段时间里,鱼人们都活得和qín_shòu无异,食血腥的血肉,睡在噩梦里。
它们不要做qín_shòu,它们要自由,要希望。那个岛就是希望,是自由。它们要到那个岛上去。
等待终于有了结果,那个岛下的漩涡在近来的时间中,终是渐渐要死了。
无数的鱼人携手共来,踏波踩浪,抱着希望,顶着那一轮充满自由的明月。
黄明以前未觉这风,也这般的可爱。那个岛,在前方已能看见了。
……
戴明缓缓的站起身,默默的看了一眼海浪上的无数黑影,快步回到了直升机中。小女孩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海面,心里升出一丝莫名的痛苦,跟了上去。
餐馆老板直直的躺在木棚里,睁大着眼睛看着黑暗的棚顶,思想飘到了痛苦的远方。
自己辛苦工作养家,却没了时间陪伴家人,导致儿子对自己疏远,妻子在外偷人,年老的父母也未享到自己的孝意就生死两隔。
自己是为什么会把人生过成这样失败?是这个世界的错,还是这个世界上的人的错?难道,是我错了么?我不该把幸福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他不知道。他只是做着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尽了自己为人夫,为人父,为人子而应尽的责任。自己不努力工作,怎么养活一家人的生活?
为什么妻子不理解我?为什么儿子不理解我?为什么?
餐馆老板痛苦的合上了久久看着黑暗的眼,眼角缓缓的溢出了两行清泪。
如果有来世,自己又会怎么度过自己的人生?怎样的人生,才是好的人生?
怀着痛苦与疑问,他竟睡入了梦里。
……
回到直升机的戴明忽然想起“恶魔果”,或许,“恶魔果”,是浓郁至极的元气所固态化,自己若主动炼化之前吃到肚内的“恶魔果”,那就能恢复,施展自己以前的那些元技了……
想到这里,戴明赶紧盘腿坐下,合上双目,意念入体,寻找那颗入肚的“恶魔果”。
果然,那颗“恶魔果”正静静的躺在自己的胃里。
……
黄明摆动着自己的尾巴,冲天而起,又跌落海里,极速潜行。他的身后跟着数以百计的青面鱼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皆一副按捺不住的激动表情。
黄明再一次的从海水中跃然而起时,猛然见到小岛的边缘竟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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