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极为熟悉的名字,苏陌凉犹如五雷轰地,猛地震在原地。
向来镇定冷静的脸,在这一刻惊骇失色,手里的药碗,碰瓷一声摔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此时的焚天君,倏然睁眼,在黑暗中划过一道犀利的紫芒,吓得苏陌凉面色一白,心脏忽然提到嗓子眼,紧张地快要喷出来。
凤墨邪冷冷的盯着她,紫眸蛰伏着犹如野兽般的凶戾,那样尖锐刺骨的视线落到她的脸上,像是在凌迟着她一般,让她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低沉而又冰冷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飘出来的似的,泛着阴森之气,幽幽扬起,带着可怕的威压扑面而来,“你在干什么?”
闻言,苏陌凉的心被猛然攥紧,脊背早已吓地冷汗涔涔,可面上还要强装着镇定的回话,“药——药煎好了,臣女怕药冷了,所以趁热给你端进来,喝完药会睡地更安稳。”
苏陌凉好歹是个机灵的,急忙撒了个谎,搪塞了他的质问。
听到这话,焚天君微微垂眸,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和药渣,方才稍稍收敛了气息,不过苏陌凉对上那双冷厉的紫眸,还是觉得胆战心惊,生怕被他发现了端倪。
只是,相对于他的怀疑,他叫出云浅歌的名字,更加让苏陌凉震惊。
她刚才听得很清楚,焚天君亲口叫出了云浅歌三个字。
这个名字,她记忆相当的深刻,因为在那幻境里,就是这个女人捅死了跟君颢苍长相相似的男子。
那一幕,虽然是幻境,可却给苏陌凉造成了非常大的冲击,至今,她闭上眼睛,都能很清晰的回忆起那惨烈的一幕,心不由得涌上些抽痛。
可是那个幻境里出现的名字,为什么会从焚天君的嘴巴里吐出来。
这代表了什么?
难道焚天君也陷入了那个幻境?
但这里是焚血天城,不是星远圣地啊,他怎么可能跟她陷入同一个幻境!
不——不是幻境——如果不是幻境的话,那是不是就意味着焚天君很可能认识那个叫云浅歌的女子?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苏陌凉心中骇然,为了掩饰内心的震动,袖口下的双手悄然握紧,努力不让自己失态。
而对面的凤墨邪则是静静的凝视着她,眸底浮动着不易察觉的情绪,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挑起眉头,幽幽开口,“上次本君睡着后,你是怎么安抚本君的?”
苏陌凉没料到他突然问起这个,怔了一下后,老实回答,“抱着你,轻轻拍你,就像哄小孩子睡觉那样!”
焚天君闻言,微微敛眉,盯了她一会儿后,冷声道,“过来!”
苏陌凉摸不清他的心思,警惕的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焚天君见她像个石像一样,杵在那儿,不禁沉了面色,“叫你过来,听不懂话吗?”
苏陌凉见他面色不耐,这才挪动步子,缓慢的朝他走了过去。
只是,心里却是打鼓般,忐忑地厉害。
不知道他有什么企图,苏陌凉的脑子里已经冒出了无数种猜测。
然而,当她走到跟前时,凤墨邪猛地伸手,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苏陌凉都来不及反应,就跟他一起滚到了榻上。
她下意识的想要反抗,可是想到不能暴露实力,又硬生生的忍了下来,顿时憋屈的咬住唇瓣,非常反感的咬牙质问,“焚天君,你这是干嘛?”
“你没长眼睛吗,自然是在睡觉!”凤墨邪声音轻扬,轻描淡写的解释一句。
苏陌凉气得半死,这哪里是在睡觉,这分明是吃她的豆腐嘛。
“我当然知道你在睡觉,但你也没必要抱着我睡吧!”苏陌凉火气不小的反驳,要不是为了隐藏身份,现在真想狠狠揍他一顿。
她又不是洋娃娃,他也不是三岁小儿,这样睡觉,简直不像话!
“本君觉得这样舒服,有助于睡眠,所以很有必要。”
听到这么无耻的回答,苏陌凉怒得咬牙切齿,用力推搡他,“但我不舒服!你赶紧放开我——”
凤墨邪死死搂住她不放手,更是无赖的说道,“本君封你为御医,治好本君的病是你的职责,你身为御医,现在是要置本君的身体于不顾吗?”
“你——”苏陌凉顿时被他堵得语塞。
“焚天君,我的职责是给你治病,不是陪睡的!要是让人知道我跟你睡在一起,我女儿家的名声不就被你毁了吗?”苏陌凉虽然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但实在排斥跟别的男人亲密接触。
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君颢苍的死对头。
要不是为了解药,打死她都不可能帮助这个阴险的男人。
所以,能为他治病,她已经算仁至义尽了,他竟然还敢得寸进尺!
然而,凤墨邪听到这话,却是眉头轻扬,口气带着些莫名的意味,低声反问,“你这话的意思,是在暗示本君应该给你个名分吗?”
苏陌凉闻言,顿时被他雷地外焦里嫩的。
到底是她表达地不对,还是他理解有问题?
她刚刚的意思明明是拒绝睡在一起,他的脑子怎么会闪出给名分这样奇葩的念头。
他要是真的给了名分,让她当了他的妃子,君颢苍估计会气得发疯吧。
想到那个醋坛子发怒的画面,苏陌凉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赶紧拒绝,“臣女身份卑贱,长相丑陋,又什么都不会,废物一个,实在配不上焚天君,绝无其他非分之想。”
“本君封你为郡主,现在又是本君的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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