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被苏陌凉突如其来的要求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惶恐道,“姑娘恕罪,焚天君的事情,老奴不敢妄议。”
她好歹在宫里这么多年,宫里的规矩她都谙熟于心,在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处处都蛰伏着危险,要是被人拿了话柄,她们这些做奴才的生来命贱,一个不小心就会丢了小命,更何况还是议论焚天君的事儿。
所以,还是多做事儿,少说话的好。
苏陌凉看她不愿说,也没有动怒,表情冷淡的盯着她,平静的语气中却是夹了几分冷意,“周嬷嬷,焚天君是派你来伺候我的,还是来囚禁我的?”
周嬷嬷听她用了囚禁这么重的字眼,吓得身子一抖,立马跪在了地上,面上的惶恐比刚才还要厉害几分,颤抖着声音,赶紧解释,“老奴哪里敢囚禁姑娘,老奴的的确确是焚天君派来伺候姑娘的,现在姑娘就是老奴的新主子,老奴不敢造次啊!”
周嬷嬷是个人精,得知焚天君风风火火的回宫,连夜将焚血帝都所有的太医都宣进宫,还扬言治不好眼前这个苏姑娘就要所有太医人头落地。
现在还花这么多心思,特意从浣洗坊把她调派过来伺候,足以见得焚天君对这位苏姑娘是超出常人的重视。
严格论起来,就连宫里的皇后都没有从焚天君那里得到过这样的待遇。
所以,她断定,这位姑娘在焚天君心中的地位不低,甚至超过了后宫其他嫔妃。
虽然这个苏陌凉现在没有任何名分,是个普通平民女子,但周嬷嬷清楚,这样的人物,被封为贵妃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
所以不管她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只要得到了焚天君的宠爱,那她就是不能招惹的角色。
很显然,周嬷嬷将这一切看得很透,言行举止才表现得极为的恭敬。
苏陌凉闻言,微微眯眸,眼睛里泄出一道冷光,忽而发出冷笑,浅浅勾起的唇畔带着刺目的讽刺,“呵呵,新主子?你若真把我当成主子,有主子问话,奴才拒绝回答的道理吗?”
周嬷嬷听到她低沉而又阴冷的反问,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心底一颤,脊背瞬间涌上一层冷汗,老脸惊骇的磕了一个响头,抖着声音求饶,“老奴知错,姑娘有什么话,尽管问,老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在来之前,周嬷嬷还想着这位姑娘不是家族千金也不是后宫妃嫔,应该是好应付的人。
哪知道,这才说上两三句话,她就被此人散发出的气场震慑得惴惴不安。
这个女子从始至终,态度平静,面无表情,让人摸不准情绪,足以见得是个心思深沉的人,而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冷意和无形的威压,又让人无法抗拒。
看得出来,这个女子比那些刁蛮任性的千金小姐还难打发啊。
想着,周嬷嬷心底发虚,不知道苏陌凉此刻有什么反应,忍不住好奇的抬眸瞧了她一眼,此时却正好对上那双漆黑如墨,幽深如潭的双眸。
那双眸子波澜不惊,却溢着让人胆寒的阴冷,周嬷嬷整个人都好像坠入了深渊一般,毛骨悚然。
下一秒,她就被吓得匆匆收回了视线,摸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那些刁蛮千金,你好歹知道她的心思,知道察言观色的办事儿,可眼前这个姑娘,太过深沉,根本摸不准她的心思。
就拿她突然问起焚天君小时候的事儿来说,就来得有些怪异。
现在没有如实回答她的问题,还被扣上了囚禁她的罪名,何其冤枉!
苏陌凉看她识时务,随即满意的点点头,一改刚才的冰冷,声音开始带了点温度,低笑着开口,“周嬷嬷,别紧张,我只是躺在床上无聊,想跟你唠唠嗑,瞧把你吓的,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
听到这种话,周嬷嬷忍不住腹诽。
她那架势,可不就是要把她怎么着吗!
然而,就在她冷汗涔涔的时候,头顶再度响起苏陌凉的声音。
“你年龄大了,地上凉,要是跪出了病,还要怎么伺候我啊,赶紧起来吧。”
说着,苏陌凉便是亲切的朝着她抬手,完全没了刚才的气场,唬得周嬷嬷一愣是一愣的。
只是,刚才被她震慑过了,现在的周嬷嬷就算面对她的和颜悦色,也有些忐忑不安,不过还是照着她的吩咐,站起了身子,一五一十的回答,“回苏姑娘,老奴没有伺候过焚天君,只知道焚天君小时候是跟丽贵妃住在一起的。”
听到丽贵妃三个字,苏陌凉反应过来,这是太后年轻时候的封号。
听闻,焚天君还没登上皇位之前,这位丽贵妃算是宫中地位最尊贵的女人了。又因为是焚天君的生母,后来理所当然的坐上了太后的位置。
想到这里,苏陌凉心底对这位太后多了些许好奇,眸底划过一道精光,压低声音,幽幽问道,“听闻,焚天君亲手害死了太后,这是真的吗?”
在围场的时候,赫连钰枫亲口告诉她,这位太后是焚天君故意设计害死的。
虽然苏陌凉对焚天君是什么人,不感兴趣,但从赫连钰枫口中得到那么多可怕的秘密,她也生出了几分好奇。
最主要的是,她从焚天君的口中听到了云浅歌的名字,忽然很想了解他的过去。
周嬷嬷突然听到这么惊世骇俗的话,顿时吓得变了脸色,惊恐的立马摆手,“苏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当年太后可是把焚天君当亲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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