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租车上下来后,看着那名司机哆哆嗦嗦的离开,秦葬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他这已经知足,之前问了好多的出租车,只要秦葬一提起木堤村,便像躲瘟神似的把车窗摇起来然后直接开走。
下车后,秦葬拎着旅行箱直接走到了村末的一户比较破旧的宅子里。
这座宅子外面虽然有些破败,但是院内却被清理的很干净,院子中间还被开出了两块地,种满了花花草草,即便现在已经过了九月,也如初春时节般娇艳欲滴。
秦葬也不知道为什么沐清儿非要来这偏远的木堤村,不过当时看沐清儿的焦急的神色,显然她没有办法。毕竟如果可以麻烦别人谁都不愿意让别人为自己东奔西走,可是有的时候命要比人情债重要的多,总不能怕麻烦别人而让自己处在危险之中。
拉开旅行箱的拉链,漏出一身白衣的沐清儿蜷缩的身躯,只是此刻她的情况似乎并不太好,当秦葬把她扶起来的时候脚步都已经不稳,脸色较之前又白了几分,脸上流的全是虚汗,而且伤口也又开始流血。
好在秦葬在来这里的路上去药店买了纱布消毒药剂和一些止血类药物还有可配成金疮药的一些中药。
这一路虽然路都还算平坦,但毕竟她一直都呆在箱子里,这么长时间过去若非她身体本就比一般人身体素质好,此刻只怕也是有性命危险。
秦葬再次为她止血疗伤后她便沉沉的睡了过,重伤后又折腾了这么久,也算是难为她了。
看着屋子里女孩闭着双眼的样子,秦葬心里也不由闪过一丝异色,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帮她,甚至说本该把她带出校园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把她放出来就完事的,可是自己偏偏搭着时间搭着金钱把她送到了这里。
对于沐清儿,他还是有些佩服她的,一个女孩子,受此重伤竟然还有毅力坚持到现在,而且之前在寝室为她针灸之时,那种疼痛就算是一般男人都挺不住,但是她却一声不吭的忍了过来。
沐清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屋子里也已经没有了秦葬的身影。桌子上放了一些纱布和药,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这些东西的用法。
她拿起纸条,怔怔的看了一眼那些药,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似乎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
拿起桌子上的消炎药,沐清儿下意识的提起暖水壶和电热棒想要烧点开水:“这里怎么还有水?”
“热的?”
看着眼前水杯里还冒着热气的水,她脸上不可察觉的一笑。她向来没有喝热水的习惯,只是这次受伤需要吃药才想起来去烧水,没想到,竟还有着烧开的水。
靠在厨房的墙壁上,她深深吸了口气,现在她的气色明显要比昨日要强上许多,不过距离伤势痊愈自然也还有一段距离。这阶段是该好好修养了!
“遭了!”她忽然发现,案台上的电饭锅竟还插着电,这要是连插个几天,就算是打保温那不也得烧坏了?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出去买锅?
可掀开锅盖的那一刻,她却彻底傻了眼,锅里是冒着热气的粥,粥里面还放了参片等药材。
她忽然想起秦葬送她离开时,她蜷在箱子里,静静等着起秦葬将她带出去。而很长的一段路,她却都没有听到任拉箱子的声音,虽然感受到了上下颠簸,可却完全没有等来让她有些畏惧的拉箱子。从学校门口到宿舍的距离不短,他又没拉,那么这么长一路,都是在拎着箱子吗?
“真是个傻小子!”她不可察觉的一笑,仿佛伤势都好了不少。
锦阳大学,304寝室。
“行啊秦葬,你不是说你这请的是病假么,我看你那体力挺充沛的嘛!”寝室三个人见秦葬回来,一脸调侃的看着他,原本几人都以为秦葬平时都挺随和,尤其是军训第一天没回来被陆峰惩罚非常自觉的做了一上午的俯卧撑大家还以为这娃挺老实,谁料把人家小姑娘都带回寝室了,尤其听何鹏描述那妹子小脸煞白的样子,可真能折腾。
当时由于沐清儿衣服被划破,所以秦葬就给她披了一件自己的外套,没想到这么一弄,这货居然误会成这样。
“我说你不地道啊,你不是说你单身么,这么漂亮的姑娘还叫没有女朋友?”看到秦葬一脸窘迫的样子,几人丝毫没有放过他意识,反而越说越欢。不过大家也都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任秦葬怎么解释这几位就认准了沐清儿是他女朋友,还说什么到现在他还隐瞒,把秦葬给气的牙直痒痒。
他现在终于明白当时陈翊龙的心情了,有嘴说不清的感觉是挺憋屈。
“对了,秦葬,刚你不在,我听隔壁寝说咱们要报社团了,你报什么啊?”觉得也逗的差不多了,吴钰终于带头终止了刚刚的话题,递给了秦葬一张社团的名称单。
“你们都报什么啊?”
“富达报的户外社,鹏哥报的武术社,我还没想好!”
吴钰话音刚落,那边的钱富达异常兴奋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贱兮兮的来了一句:“小葬,要不你跟我一起报户外吧,这样我直播时候你还能配合配合我,我让他们俩陪我,他们都不陪……”
小葬……
秦葬听着钱富达给自己起的名字一头黑线,说起钱富达的直播,寝室这三人都能吐槽一大天。
这厮自打上学以来,除了军训第一天被陆峰折腾的没了力气,剩下每天都得开会儿直播,而且人家还能变着花的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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