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 傅醴放下双胞胎儿子, 就扛着大师兄进了卧室。
刚把大师兄丢在床上,她一转身就被两个儿子一左一右抱住了大腿。
两个小家伙又担忧又害怕,却还是小声央求道, “妈妈,爸爸受伤了。”
傅醴知道儿子闻到了血腥味儿,所以特别害怕,她连忙在儿子们的脑袋上揉了揉,“有妈妈在呢, 爸爸一会儿就会好好的。”
摸着两个小家伙的脑袋, 明显感觉到他们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说起来, 他俩自出生到现在一直都跟父亲一起生活,猛然被告知要暂时跟妈妈住, 心里当然会不安。
见到一直好奇又期待的妈妈,还跟他们设想得完全不一样,他们只是躲起来而没有崩溃大哭, 已经很了不起了。
如果没有在灵界的那段经历,傅醴绝对分辨不出天狐与灵狐的差别, 也不会知道灵狐的鼻子异常灵敏——他们完全可以靠味道来分辨血亲。
实际上她的两个儿子在见到她闺蜜的时候就异常疑惑, 闻起来不对, 这个女人不是妈妈;等傅醴猛然归来, 掀起床板的时候他俩忠于闻到了妈妈的味道,不到两岁的两个小家伙肯定更想不明白了……妈妈怎么会变来变去?
傅醴又抱了抱两个儿子,柔声嘱咐道, “妈妈现在去给爸爸熬药,帮帮妈妈好吗?”
还是别把两个孩子丢在他们正流着血,似乎奄奄一息的爸爸身边了。
两个小家伙连忙点头。
不用亲自掀开大师兄那手感无敌的绒毛去查看,傅醴深知大师兄半边脸已经烂掉,胸口更有个可以直接看到心脏的大窟窿……
这种伤势对于记忆尚未苏醒的大师兄而言,已经称得上致命;但对于现在的傅醴来说,她只要从自己的随身洞府里挑出点材料,在厨房里都能做出一天就让大师兄彻底恢复的灵药。
十五分钟之后,外敷的灵药出锅,傅醴端着盛药的奶锅,回到卧室,当着两个儿子的面儿,用刷油的刷子蘸上药膏,一点一点地敷在大师兄的伤处。
大师兄足足有三层体毛:一长一短两层绒毛,还有最长的针毛……按说体毛下面已经血肉模糊,可他的体毛依旧坚韧无比,一根都没掉!
虽然傅醴是不折不扣的绒毛控,上完药双手根本舍不得离开大师兄的身体……上的毛,但是此情此景还是让她觉得:有点醉啊哈哈哈。
上好了药,大师兄紧皱的眉头逐渐松了开来。
两个小家伙闻闻味道,就知道爸爸没事了,他俩默契地靠在了妈妈的身上。
傅醴恋恋不舍地从大师兄身上收回手,搓搓儿子们的小脸蛋,“宝宝们饿了吗?”
傅醴她闺蜜一点也不贤惠,因此冰箱和储物柜里根本没有什么能吃的!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所以她果断抱着儿子下楼买东西去了。
小区里就有好几个超市,用不着走多远,傅醴带着儿子就把东西买齐了。
别看儿子们还小,主动要求帮她拿东西——这份与生俱来的贴心,让傅醴想起来她和大师兄的女儿萌萌,也不知还没有再做这小丫头父母的缘分。
作为准一线女星,傅醴出门,尤其是带着两个漂亮得不得了的小男孩儿,哪怕一直没出自家小区,依旧吸睛无数。
好在这个社区是京城最为高端的社区之一,邻居非富即贵,小区里各项设施的工作人员也蛮有操守……即便如此,傅醴拎着大包小包刚到家,手机就响了:是傅醴现在的经纪人。
傅醴的经纪人张哥在签下她之前就是业内超金牌经纪人了,论背景和本人实力纵然比不上几个世界之前的老徐,但也挺不错的了。
关键是这位经纪人心思摆得蛮正,也从来不给旗下艺人拉皮条——当然,你愿意抱金主大腿是你的事,他也不拦着,但……一切后果自负。
接起电话,张哥开口就是,“我的小祖宗诶,你哪来的两个儿子?!”
傅醴就笑,“这回又是哪位耳报神大发神威啊?”
“你忘了?老文跟你住一个小区,他就住你对面!难得在阳台上晒会儿太阳,就看你带着孩子出门买东西!你怎么想不开,会去做试管代孕?!”
张哥说的老文,叫文雅颂,今年不到四十岁,是张哥手下的“头牌”,超一线级别的天王巨星,五洲公司当之无愧的一哥,同时也是公司股东之一。
她经纪人的心思压根不用猜:她在娱乐圈混了三年多,她闺蜜顶着她的名头又混了半年,加在一起总过也不到五年,只有两年多以前她休长假的那三个月不在张哥的视线之内。
三个月可是无论如何都不够她亲自怀孕生子的。
所以张哥才会坚定地认为她是找了机构做试管代孕,而且就是在休假的那段时间里提供了卵子,弄出了这两个孩子!偏巧时间也完全对得上。
毕竟背靠着一个挺强的修真界,这个世界凡间的试管婴儿和代孕技术可是比二十一世纪的地球强太多了。
“张哥,”傅醴慢悠悠道,“孩子的爸爸叫庄衍之。”
张哥立时卡壳,片刻后他的声音明显暗哑了几分,“庄总究竟是什么意思?”
“两个孩子是他秘书亲自送到我手上的,说是让我好好照看孩子。”
张哥的声音越发干巴巴起来,“私生子?孩子他不想要了?!”
“庄衍之他现在就躺在我床上。”
“傅醴!你逗我玩儿吗?!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差点被你吓出心脏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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