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剑将星皖丢在了一家医馆,大夫说他体魄健硕,虽然伤势颇为严重,却无什么大碍,不出意外的话,只需三天便可复原了。
独孤剑留了些银两给大夫,交代他务必要照顾好星皖,自己便自行离开了,至于要去哪儿,他什么也没说。
……
在去往兽人岛的路上,一条幽暗的小道,道上一行半兽龙人,正催赶着一轮马车。
马,是上等的马。
车,是上等的车。
马车后厢躺着一人,那人虎背熊腰,臂粗如环,正是被独孤剑所伤的龙大。
幸亏被及时发现,否则龙大此时或已一命呜呼了。
由他血色看去,色泽红润,没了生命之危,不过,他神情却极为凝重,看似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将要发生。
“哼!独孤剑,这本是你我之间的恩怨,与旁人无关。岂料此事竟被父王知悉了,牵连到了青龙一族,恐怕……”
“实在抱歉……”
龙大脸上积压着一团暗云,面有愧色,毕竟独孤剑没有给他最后一剑,算是对他极大的恩情。
……
止一天,独孤剑便来到了海蛇镇。
海蛇镇,坐落在葬銮之首东侧,距离山水灵岛已有千多公里。
独孤剑看着上方的牌匾,暗自笑道:“下个目标,青海蛇王——朱浩滨。”
“不过,得先填饱肚子。”独孤剑摸了摸肚子,略显尴尬道。
确实,没有力气,就没法杀人,独孤剑已一天一夜没进过食物,确实早已饥肠咕噜,饿得不行了。
他尤爱喝酒,可以说嗜酒如命,但他在杀人之前,滴酒不沾,因为他怕。
他怕控制不住自己,时间长了,竟已成了习惯。
整整三年,没碰过酒坛子,这对一名酒鬼来说,实在是件十分艰难的事情,比登天还难。
但对独孤剑来说,一点也不难。
他没去饭馆,也没去酒馆,不是不敢去,而是不想去。
他每到一个新的所在,总要先寻找那最荒凉,最阴暗的一处,唯有如此,才能躲开他不想,也不愿见的人,也唯有如此,他心里才觉踏实,才觉自在。
目光锐利,嗅觉敏锐。
在海蛇岛晃悠了几分钟之后,他将目光定在了远方一处。
“正南方,三十五里处。”
语毕,他便如一缕青烟般,消失在了地图上。
没有人能发现他,但他确实在几分钟后,来到了口中所讲的“三十五里处”。
侧目探了进去,这是一处山洞,无名山洞。
这山洞果然不仅暗,不仅潮,还臭气熏天。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无声无息的走了进去。
确认没有人后,独孤剑倚着壁石而卧,敞开胸怀,心中一阵舒畅。
阴冷的空气,最能使他放下所有的包袱,他眯了眯眼睛,终于美洋洋的闭上了。
他做了一个梦,这个梦使他冒了一身的冷汗。
他师傅良宏义死在他面前的一幕,竟又在他梦里出现了。
“不!不是徒儿下的毒。”他在梦里歇斯底里的大喊道。
“不是你,还会有谁,枉费了为师这些年来对你的一番栽培,你竟然如此的大逆不道,你简直这是魔鬼,还我命来……”
千千万万的人在指责他,辱骂他,想他死,要他命,他吓得浑身哆嗦,血色全无。
忽然,他跌入了万丈深的寒魄烈火窖,每天,要受那千年寒冰的吞噬,万年恶火的灼心。
第一次,他与阴暗为伍。
第一次,他与死亡同行。
“不!”
他竟从梦中吓醒,手中的剑忽然掉落,竟跟三年前他无意刺死良宏义的一幕一模一样。
独孤剑抹了抹额头上成滴的汗珠,鼻子一酸,忽然神色大变。
“有人气。”他警惕的对自己说道。
仔细的环顾了下四周,蓦然发现,山洞里,竟还有一番天地。
“独孤剑!你怎能如此的粗心大意。”
啪的一声,他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顿时,五个指印彰显脸上,嘴角溢出血来,看着也觉心痛。
他小心翼翼的循着那小小的口径而去,他深信,山洞里不仅他一人。
“啊~”
忽然,山洞深处传来一阵尖叫声,听声音,仿佛是个女子。
“安儿,不怕,没事的,不过是个小老鼠而已。”随后,一名男子的声音响起。
独孤剑甚是好奇,越走越近,画面渐渐清晰。
那是一男一女两人,男者双鬓斑白,毛发稀疏,牙齿零星剥落,看来已过了花甲年岁。
女者干干瘦瘦,脸色枯黄,只十二三岁的模样。
那女孩忽然抬起头,黑暗中露出一双凄厉的眼睛,那眼睛竟一眼便认出了独孤剑。
独孤剑甚感诧异,那女孩已哇哇大叫起来,神色极度的恐慌,一下子窜入地上那堆茅草屋里。
“你,是谁?不许,伤害,我孙女!”那老者颤颤巍巍的,也是极度的恐慌,断断续续道。
独孤剑好奇的打量着他们,没有回复那老者的问话,那老者忽然便拾起地上用来生火的柴枝,丢向独孤剑。
独孤剑身子微微一侧,便躲了开去,那女子见状,咿咿呀呀的竟哭的更大声了。
那老者心里慌张,一时护孙女之心甚切,以为独孤剑要伤那女孩性命,一下子气力从心头处涌了上来,歪歪斜斜的扑向了独孤剑,竟似要跟独孤剑搏命似的。
他们既不是葬剑士,也不是印困师,更不是幻兽、血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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