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的夏时清俊,好似放荡公子游戏花丛,端得是fēng_liú倜傥窃玉偷香,薄情唇似笑非笑,桃花眼噙着恰到好处的坏,似有情还道无情,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玩世不恭和懒洋洋的味道,即使不说话,也能惹得一众女孩为之痴狂。
还真有那么点杨过亦正亦邪的感觉,只可惜岁月那把杀猪刀在他身上体现的也很是淋漓尽致,不到四十岁就从哥变成总了,不是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总,是结婚后那个地方越来越大的总,说的是肚子,都别想歪了,“烧不是退了吗?怎么还说起胡话来了,”夏时一脸认真地问医生。
“烧的有点高,只是暂时压下去了,会有反复的,要不住院再观察两天看看,”
“看看吧,本来就不聪明,再烧两回就砸家里了,销不出去喽,”夏时叹气,伸手过来摸夏凉的额头,“真烫手,再热点都能摊鸡蛋了,”拍拍他妹的小烫脸,“乖啊,搁医院安心躺两天,反正也考完试了,多住两天院,典型竖的就更高了,带病考试,就算你考个鸭蛋,过年也没人敢说拿你成绩说事了,没准还能多得两个大红包,”
这话损的很,哪怕在梦中,夏凉也不爱听,‘哼’一声,把头撇到一边。
“呦,还跟我气上了,”
头被敲了下,夏凉察觉到疼了,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竟然在梦中感觉到了疼痛。
“李垚,这次真谢谢你啊,要不是你,这丫头没准真就烧成傻子了,”
“没事,时哥!”
“没耽误你考试吧,听说你们物理考试考到一半,你就交卷送凉凉来医院了,”
“这次物理试卷挺简单的,我都做完了,不会影响成绩,”
“那好,凉凉这儿有我看着,你先回学校吧,顺便替凉凉请个假,”
“夏凉,你干嘛……”李垚的声音陡然拔高。
夏时转身,就看见他那个不省心的妹妹不仅把盐水瓶的针给拔了,还拿针尖扎自己手,当时就急的上去阻止,“夏凉凉,你疯了,”
“哥,真疼,”夏凉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家大哥。
夏时气极,“这不废话吗?”又担心地问,“不是真把脑子给烧坏了吧,都开始自残了,”
“哥,真疼,”夏凉又傻傻地重复道。
“疼疼疼,不疼才怪呢,拿针尖扎谁谁都疼,”夏时怕她继续自残,将人整个搂在怀里,对李垚说,“赶紧去把大夫叫来,”
“哦,好,”
李垚转身出去,夏凉不说疼,改问,“哥,刚那是李垚?”
“是啊,你不是烧的连他都认不出来了吧,嗷……死丫头,你竟然敢掐我?”
“哥,你也真疼?”
“夏凉凉,我揍你姥姥的……凉啊,你没事吧,别吓哥,”
医生来的也快,一番检查后说,“没事,有点起热,多给喝点热水发发汗,再睡上一觉看看,”
“脑子没烧坏吧,”夏时还挺担心的。
“我们镇医院设备落后,实在不放心,就转院去市医院看看,”大夫又说,“小姑娘眼睛挺灵气的,应该没事,就是有点烧糊涂了,也有没休息好的原因,还是建议让她多休息休息,”
“好嘞,谢谢大夫,真是麻烦你们了,”
“哥,镜子在哪,我想照下镜子,”
“什么时候都不忘臭美,我这会上哪给你找镜子去,歇着吧,歇够了回家……学校照个够!”
夏凉想去厕所,一般厕所都有镜子,但看到李垚还在,身子往被窝里一缩一蒙,夏时探身过来,“头痛?”
“嗯,”夏凉蔫哒哒地说。
“睡会吧,”
“哦,”夏凉就乖乖地闭上眼睛,她现在脑子也糊着呢?是真回来了,还是在做梦,就听李垚用那变声期的公鸭嗓子嗡声嗡气地说,“时哥,我回学校了,”
“好,我送你下去,”
“不用了,你留下来照顾夏凉吧,我自己能走,”夏凉从被窝里悄悄伸出头来看他,这声音咋这难听,个还不高,目测最多170,这还是她记忆中的李垚吗?是她记忆出现了偏差,还是混乱了。
“趁着她睡觉,我也要下道。
“要不,我去买回头给送过来,这边还是别离人的好,”
夏时犹豫了一下说,“那暂时先不买,回头家里来人再买也不迟,”
夏凉露出半张脸,闷声声地说,“哥,我身上粘的慌,你去给我买条毛巾我要擦擦,”必须得把她哥支走。
“你自己一个人能行?”
“行的,行的,大夫和护士都在呢?”
“行,你给我老实呆着,别闹幺蛾子,”夏时丢下这句话,便跟李垚离开了,夏凉探出头听了会声音,确定两人真离开了,便按铃叫护士,“护士姐姐,我要上厕所,”
护士十八九岁的模样,圆脸大眼,眼里带着笑,还挺和气的,帮她将盐水瓶拎到竹竿上,一手拿杆,一手扶她往厕所走去,“刚那男生是你哥?还挺疼你的,”
“嗯,我哥是挺疼我的,”她性子那么操蛋,她哥那暴脾气都没舍得动她一下。
“你镇中的,和刚那小男孩是同学?关系挺好的,背了你一路,一直背到病房,路上都没换手,”
这护士姐姐还挺八卦的,“打小就玩泥巴长大的,关系能不铁么?”夏凉说,都忘了她和李垚还是发小呢!
岁月不仅模糊了人脸,还模糊了记忆。
厕所到了,“护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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