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了。
林家邀请的海城大半上流里，必定包含顾牧深。
早想到，她宁愿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
只是现在离开，已经来不及。
顾牧深遥遥站在大厅中央，看见她时，举起手里的香槟杯轻晃。
这一幕放在谁的眼中，那都是一副绝美的浪漫画卷。
苏瓷却只能感觉到恶心。
一手提裙，一手拿着给林家小公主的礼物，她快步往另一方向走去。
好吧，就是在躲顾牧深。
可惜，一开始都说顾牧深是狗皮膏药了，怎么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躲过。
手臂一紧，苏瓷放话先于挣扎，“放手！”
转头，她瞪着他。
顾牧深勾唇，笑着放开了手，“苏苏，你在躲我？”
“顾先生自我感觉太好了点。你还不值得。”
“是吗？”笑意温柔了些，他微微弯身，“我还以为你是看见了我，所以才往这边走呢，不是吗？”
咬牙，苏瓷一字一顿：“不是，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那好。你不是躲我，更好。那么，”一顿，他揽住苏瓷肩膀，“跟我过来。正好我今天没带女伴。我看你也没带男伴，不如我们资源合理利用，凑成一对岂不是好？”
“什么好？顾总也和我们说说。”
蓦然，冷冷的男声自两人身后传来。
顾牧深身体一僵，面色难看的回头。
顾不上去猜他为什么这个反应，苏瓷只知道，眼前危机解了，那就最好。
回过身，果然见是左流光、闫砾和杨佑他们三个。
左流光臂弯里挽着一个女孩子，正是她今天在美容室见到的那一位。
闫砾和杨佑身边也都各自跟着一位，都是生脸。
他们换女人如换衣服，苏瓷见怪不怪。
“妹妹。”左流光微笑，亲切的叫她。
苏瓷面无表情，或者说，眼底含着轻嘲。
“左少。”
她又叫他左少。
左流光脸色微变，闪过尴尬。
闫砾和杨佑对视一眼，都一时不敢和苏瓷打招呼。
他们胆小，怕被怼。
看左流光的下场，足够。
手指在鼻子下面蹭了蹭，左流光拍拍女伴的手背，示意她放开自己。
走到苏瓷跟前，他看向顾牧深，笑着问：“妹妹，你和顾总一起来的？”
“是。”
“不是。”
两人同时开口。
顾牧深咬牙瞪着苏瓷。
“不是啊。”左流光笑了，伸手把苏瓷拉到身边，“既然不是，妹妹当然是跟着哥哥了，你说呢？”
他问苏瓷。
比起顾牧深，苏瓷当然是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要选左流光了。
“自然。”她笑着说，面对顾牧深，礼貌拒人：“顾总，失陪。”
“苏苏！”顾牧深下意识的叫了声。
闫砾和杨佑便闪身挡在他跟前，“哎？顾总要去哪儿？”
顾牧深冷笑看着两人，声音阴沉，“怎么？你们还没玩够？”
闫砾和杨佑对视一眼，耸耸肩，“顾总什么意思？玩？玩什么？我们不懂。”
“是啊，不懂。不如顾总仔细跟我们说说？”杨佑抬手落在顾牧深肩上，用力按了按。
顾牧深吃痛，手在身侧握紧成拳。
前几天，他莫名其妙让人阴了。
起初只是怀疑，现在到可以肯定，眼前就站着凶手。
只是因为种种原因，只能变成哑巴亏。
单拿出来他们三个其中的谁，顾牧深都不怕。
但他们联手，却让他不能不忌惮。
“呵！”冷嗤一笑，顾牧深退后一步，弯了唇角，“不愧是温瑾安的好兄弟啊。只不过，你们以为这样就行了？”
说完，顾牧深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杨佑拧眉，“他这话什么意思？”
闫砾翻个白眼，恨铁不成钢的给了杨佑后脑勺一巴掌。
“靠！你！”
“安不回来，我看苏瓷早晚有一天得叫姓顾的撬走。”
“不是吧？苏瓷看着讨厌死他了啊。”
“讨厌是讨厌，以前不是喜欢过？”
“……那怎么办？”
“凉拌。我们又不是当事人，真正能解决问题的只有安自己。”
“你这不是废话，安不是……”杨佑抿了唇，不再说话。
闫砾看他一眼，捏捏他的肩膀。
*
站定。
苏瓷微笑轻声：“就到这里吧，刚才谢谢你们。”
“妹妹。”左流光无奈耙了粑头发，“你非要这么说话么？”
苏瓷看着他，但笑不语。
左流光也知道，先发难的是他们，根本没有立场指责苏瓷。
“好吧，妹妹，是我们错。但我们……算了，不说了，都是辩解。”
“既然知道是辩解，那确实不用多说了。”
“那个……”张张嘴，左流光欲言又止。
而苏瓷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
冷冷发笑，她抱着手臂，“我和温瑾安现在什么关系？”
左流光被她问题问的愣住。
苏瓷接着说：“好，我来回答你，我们现在没关系。所以，我要选择谁，与他无关，自然也与你们无关。但我不会选顾牧深，这也是我感谢你们帮我解围的原因。不过以后，不是顾牧深而是别人，还请你们看到了也当做没看到。毕竟男女交往，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叹息着，左流光伸手拍拍苏瓷，“妹妹，不要意气用事。”
挡掉他的手，苏瓷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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