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后面,又没有了。
苏瓷无奈。
“好吧。”呼出一口气,左流光看着苏瓷,一字一顿:“给安捐肾的人,是顾牧深。”
“……”
“妹妹?妹妹?”伸手在苏瓷面前挥了挥,左流光拧眉,“你没事吧?妹妹?苏瓷?”
猛地握住左流光的手腕,苏瓷咽了口唾沫,眼神慌张的看着他,“你再说一遍,是,是谁?顾牧深?不可能,不是说……”
顿住,后面的话梗在喉咙。
是了。
哪里就有那么简单,那么巧合。
如果合适的肾源真的那么好遇到,他们一开始还愁什么呢?
顾牧深,是顾牧深。
她怎么就没想到,她真的没想到。
站起身,苏瓷拿了手提包就走。
左流光愣了一下追上去,在楼梯处把人拦了。
“妹妹,哪儿去?”
苏瓷舔了下干涩的唇,捏紧手提包的带子,声音沙哑,“我,我去,我找顾牧深问清楚。”
“靠!”烦躁的耙了粑头发,左流光一脚踢向墙壁,“我做错了?”
“你知道,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只有我和瑾安不知道?”
“不是。”叹息着,左流光轻声说道:“是顾牧深自己找到了江古晨,他答应救安,只是有两个条件。”
两个条件,不难猜。
不让温瑾安知道,不让,她知道。
顾牧深竟然会选择瞒着她?
为什么啊?
他不是应该用这件事威逼她,胁迫她才对吗?
做什么好人?
为什么要做好人?
“我现在脑子有点乱,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打车,我打车回去。”
“苏瓷。”
一把握住苏瓷的手腕,左流光咬牙,“我也不知道告诉你是对是错,只是……”
“谢谢你。”苏瓷回头看着左流光,由衷说道:“真的,流光哥,谢谢你告诉我。我得知道。”
左流光摇摇头,放开了手。
苏瓷便快步下楼离去。
出了餐馆,她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小姐,去哪儿?”
“先往前开。”
从包里掏出手机,苏瓷犹豫好久,才拨出顾牧深的号码。
已经一个月没跟他联系过。
她一直陪在温瑾安身边,温瑾安脱离危险开始修养身体之后,又回到海城处理风起的事情。
他呢?
顾牧深这一个月以来,是怎么过的?
有没有人陪着他,照顾他呢?
突然,心口发酸。
她恨起顾牧深来。
为什么要做这件事?
“喂?苏苏?喂?”
手机里传来顾牧深低沉的男声,苏瓷回神。
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接通了。
“怎么回事?苏苏,你在听吗?”
张张嘴,苏瓷说不出话来。
心思烦乱间,只能立刻将手机挂断线。
闭上眼睛,没几秒,手机在掌心振动响起。
看向屏幕,好半响,她才按了接听键。
“苏苏?怎么回事?刚才打电话怎么不说话?嗯?”
顾牧深的声音轻而柔,一瞬间让苏瓷有回到旧日的错觉。
呼出一口气,她“哦”了一声。
“怎么了?打给我干什么?想我了?”
“你,”咬唇,苏瓷捏捏眉心,转头看向车窗外,“你在哪儿?”
“我啊,国外度假啊。怎么?真的想我了?要不要我马上飞回去看你,嗯?”
“好啊。”
苏瓷话落,顾牧深那边突然没了声音。
苏瓷冷笑,淡声道:“怎么了?我说好啊,你现在飞回来吧。”
手机里传来他的轻轻叹息声,“知道了?”
捏紧机身,苏瓷咬牙切齿:“顾牧深,你真伟大!你可真,真伟大啊!”
“啧啧,你这是夸人的态度吗?”
“顾牧深!”
“别吼了,震得我耳朵疼。”掏掏耳朵,顾牧深欠扁的问:“你现在在哪儿?我们见一面。”
“谁想见你!我这辈子都不想见你!”
长久沉默。
“顾牧深,我宁愿,宁愿……”
“别说了,苏苏,我不希望你厌恶我,恨我到那样的地步。真的,算我求你。我现在去银杉苑,你要是在家就等着我,不在家就马上回家等我,我们见面说,嗯?”
挂了线,苏瓷疲惫的靠向车窗,“司机,麻烦去银杉苑。”
“好的。”
*
银杉苑。
公寓里,苏瓷坐在沙发上,发呆。
“铃!”
门铃不知道响了多少声,苏瓷才注意到。
站起身,她走向玄关。
顾牧深什么时候还学会按门铃这样的礼貌了。
打开门,门外,顾牧深气急败坏:“苏瓷!你知道我按了多久吗?!”
苏瓷淡淡道:“不知道。”
得!
她气不顺呢。
顾牧深撇撇嘴,张开手臂笑道,“来吧,拥抱一下?”
看也不看他,她转身进屋。
顾牧深耸耸肩,迈步跟上关了门。
她坐下,他坐在另一边,翘起二郎腿,“茶,咖啡,酒,不管是什么,至少来一杯吧?”
苏瓷垂着眸站起身走向厨房,不多时回来,端着一杯温水。
杯子搁在茶几上,她重新坐下来。
顾牧深端起水喝了口,勾唇:“干嘛啊?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猛然抬起脸,她瞪着他。
“吓我一跳!”顾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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