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闵行用了点力,一边把我拉回去,一边说:“别急啊,听我慢慢说行吗?”
“还慢慢说,是不是要告诉我,你又写好了一份离婚协议,就等就着我签字呢?”
他抿嘴看我,因为本来嘴唇就比较薄,这样一拉就显的很用力,样子像是在生气,而且眼神也带着一丝凌厉,好像又回到了过去。
我想挣脱他的手,却被他紧紧抓住,开口时声音都冷了几分:“秋语安,我记得很早以前我就跟你说过,我这一辈子只跟一个女人在一起,那就是你,别的人我想都不会去想,她们也没有机会,你到底是为什么对我这么不信任?”
他的表情和语气都过于认真和严肃,倒问的我一句话说不出来,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他。
萧闵行也看着我,眼睛一眨不眨。
我们已经有太久没有这么注视对方了,又是在气氛不太好的情况下,所以我莫名的有些紧张,先前对他的抱怨和不满也弱了下去。
垂下眼皮说:“你什么都不跟我说,让我怎么相信你?”
他往后椅子里靠了靠,用眼神示意我也坐回去后,才缓了语气说:“哪有不跟你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也希望有你与我一起分担,只是我们最近身边出了太多事,我不想让你总是处于紧张中。”
他的每句话都在为我着想,每句话都加重他对我们感情的重视,对我们家庭的责任,反而让我生出胡闹的感觉来,头也就垂的更低。
萧闵行把手抚在我的手上,粗粝的指腹在手背上划过的感觉很清晰,如同他现在就坐在我面前那样,是不容忽略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简要说了最近他的状态。
总结起来也不过两件事情,一是自金可死后,那个真正想加害我和萧闵行,又藏在她身后的人已经暴露出来。
萧闵行说:“你应该也猜到会是谁了吧?”@^^$
我轻点了下头,眼睛看着他的脸。
他微仰着头看天花板,面色倒是平静,只是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许久才轻声说:“我不是心软的人,也不是不敢对他们下手,只是想一击而中,下手就不给他们站起来的机会。”
这些话他说的平静,我却听的毫毛都竖了起来。
萧闵行过去的暴戾我见过,虽然不是在商场上,但是整人的手法也是够狠的,如果他真的对萧家其他的人动手,我一点也不怀疑他的能力,而且就现在萧家兄妹的状况而言,就算是他不动手,他们也不会过的很得意吧。
想到这些,就轻声问他:“你找到证据了?”!$*!
他点头,然后说:“还没交到警察那边,因为这些证据最多关他们几个月,伤不了大的元气,而且他们现在还可以用钱买出来。”
听到这话,我心里更是一寒,话几乎脱口而出:“那你想怎么样,把他们关一辈子吗?那么多人呢?”
萧闵行看我,那样子有些陌生,看我的眼神也是陌生的,好像我在他面前也是一个陌生人似的。
几秒后才说:“至少让他们再没能力对我们做出威胁。”
其实我很担心,虽然不知道他会做些什么,但是看他决绝的表情,那种寒气就从脚底里冒出来。
万一他到时候再把自己卷进去怎么办?
萧家兄妹固然可恨,但也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所以我用另一只手抓住萧闵行的手说:“我们现在已经很好了,你把他们之前的事告发,就能给他们一个警告,没准他们以后就不敢了,就不要再折腾了吧?”
他又看我,眼神暗的比窗外的天色还沉。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在卧室里坐了许久,外面的天空早就暗了下来,院子里的灯光从窗口透进来,丝丝缕缕洒在地上。
我和萧闵行的影子被灯光投到地板上,但因为光不明亮,所以影子也是模糊的。
我想起身去开灯,他却拉住我不放,身体倾斜,头慢慢靠到我的肩上。
那样高大冷硬的形象一下子就软化下来,让我想起他曾经病着的样子,心内也是一软,用手臂把他抱住。
可以听到两个的呼吸声,在空气里交融又散去,时间被拉的很长,一点点从我们过去的岁月中碾过。
萧闵行说:“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我父亲是被萧老爷子害死的。”
我如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都呆若木鸡了,忘了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动作,甚至都忘了呼吸。
他没有起身,还靠在我身上,黑暗里身形缩小很多,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声音空灵又落寞。
“也是最近才查出来的,其实自从我知道不是他亲生的时候起,就怀疑过这件事情,只是过去的人都不在了,一直没有线索,直到最近才有了新的进展。”
我一下子想起了萧太太,问他:“妈知道吗?”
萧闵行摇头,声音里夹着苦楚:“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知道了不想说。”
婆婆的态度确实有些暧昧不清,之前我一直觉得她对萧家没有好感的,就算是迁就萧老爷子,可能也是因为萧闵行的原因,为了他们母子更好的生存下去。可是自从萧闵行跟萧家脱离了关系,又愿意接受她来我们家后,她就一下子倒戈出去,成了萧老爷子的说客,而且对我和萧哲没有一点热情,连对她自己的儿子都冷淡下来。
我不敢去想,她当年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态,在自己老公去世后,又跟萧老爷子走在一起,但就目前的情形来看,要说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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