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的第一站, 方明曦和肖砚回瑞城祭拜金落霞,年后清明节还会再回来扫墓, 当下直接转道飞去国外准备过一个暖和的春节。
目的地是珀宁, 这个旅游小国温度怡人, 一向以秀丽的风景驰名。不过去的并非珀宁的首都, 而是其北部城市涅桑。
一到入住的酒店房间,方明曦立即脱下厚重的冬装, 换上简便舒适的春衫。
肖砚整理好自身, 对她拿出来待选的几身衣服很有意见,一律用“太薄了晚上降温穿了会冷”打回去。最后她选定身上那套,他看了好几遍, 亲自动手把她的扣子一一系上,这才满意。
他们计划在涅桑停留一个星期, 足够他们放松地体验当地各项风土人情。
“好暖和。”和肖砚牵手逛街,方明曦深细一口带着暖意的空气,仿佛连毛孔都舒适张开。
肖砚说:“正常。这里地理环境特殊,一年到头几乎没有冬天。”
她晃着他的手, 目不暇接,没空理会他的科普。
方明曦和肖砚逛了很多地方, 傍晚时在一家门面不大但干净整洁的小店吃晚饭。
饭后继续散步, 晚上的街道更加热闹,各国背包客手持相机穿梭在夜色下, 金发、黑发、红发……不同人种齐聚于此。
走着走着, 方明曦忽然扯了扯肖砚。
“怎么?”肖砚侧头。
“人好多。”
“累了?”
“不累, 但是看东西不方便……”
肖砚明白她的意图,“要背?”
她含蓄地笑笑,抬指暗戳戳指了指斜前方路过的一对。
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将女朋友架在肩膀上,行走在热闹的人群中,他们大大方方面对旁人打量,笑容洋溢。
肖砚诧异一瞬,“你想那样?”
“对啊。”她说,“我想。”
如此,肖砚没多言,到路边人少的地方,蹲下让她骑在肩头。
方明曦开心得眉眼都弯了,一口白牙遮掩不住,食指与他相扣,他的肩膀宽厚,结结实实地承着她,一路稳当。
穿梭在游客之中,路边的招牌一伸手就能够到,肖砚给她买了一串甜食,她一口一口咬下果肉,闻着空气里陌生的香辛料味道,在他的肩上将大半条街尽收眼下,第一次体会到真正的轻松是什么感觉。
到街的尽头,宽阔石坛上有当地民众穿着传统服饰跳舞,方明曦和肖砚停在人群中看,她手里的甜食吃完,竹签早就扔进垃圾桶。音乐激昂唱至高|潮,炫目的舞姿引起观看者一阵惊呼。
灯火大盛的时刻,方明曦扳起肖砚的下巴,俯身亲他。
姿势太危险,肖砚干脆将她扯下来稳稳接住她,把她抱进怀里。
“小心摔。”肖砚皱眉,小声轻斥。
双脚落地,方明曦被他揽着站稳,笑嘻嘻说:“有你在怕什么。”
他还要说什么,周围不少情侣相拥亲吻起来,见方明曦一脸跃跃欲试,他挑了挑眉。
“不能输。”方明曦冲他挤眼,脚一踮,勾着他的脖子加入阵营。
……
手牵手逛到另一条街,方明曦看见漂亮的饰品摊,雀跃上前挑选。肖砚慢悠悠跟在她后面,她选好两条鲜艳的长项链,朝他伸手要钱。
肖砚过去,付钱给老板。
店主是个年纪大的老头,眼神不太好,方明曦虽然长相艳丽,但不施粉黛看起来年纪很小。
他随口一问:“your dauger?”
被问及的两人都是一愣,而后,方明曦噗嗤一声笑出来。
肖砚常年日晒风吹,皮肤棕黑,听着方明曦肆无忌惮的笑声,那本就不白皙的脸色此刻更是黑了一层。
瞥她一眼,揉乱她的头发,肖砚接过店主递来的找零,淡笑:“no,irl。”
.
在涅桑待了很久,第六天晚上,方明曦和肖砚出去散步。这回去的地方相比商业街,人少很多,没了肩擦肩的拥挤,一切都显得余韵满满。
方明曦和肖砚在一处小庙里闲逛,逛至角落的小房间中,虽不认识神台上供奉的当地神明,还是虔诚地拜了拜。
彼时天光恰好,金色斜阳照在门外的石板地上。
方明曦拜了三下,忽觉手里空空十分不妥,胳膊肘轻碰肖砚,“帮我拿祭祀的东西进来,门口好像有庙里的人。”
肖砚说好,转身出去。
庙里有供应的祭祀物品,肖砚付过钱,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一份,对方沧桑的脸上弯起一个笑,用带着口音的英文和他说谢谢。
肖砚微微弯腰,也道了一声谢。
正欲提步,忽然响起一阵奇怪的骚动。
肖砚面色一顿,脚下停住。
周围的建筑如画一般,此刻更是又像了三分——只不过那张画纸是抖动的。
“earthquake——!”
不知从哪传来的一声,庙前坪地上的人们开始慌张。
伴随着尖叫,震动越来越剧烈,庙宇晃动频率加快,幅度增大。
肖砚拔腿就往庙里冲,那个出售祭祀物品的工作人员想拉他,连一片衣角都没能碰到。
“no……”
身后的声音充耳不闻,他用最快的速度冲进庙中。
大厅的游客纷纷往外冲,也有的惊惧过度反应不及,傻站在原地或是蹲下发抖。
跑动的人群有不少被晃得摔倒,又被人踩住,尖叫痛呼声此起彼伏。逆行的肖砚和不同发色肤色的人擦肩,避开那些摔倒的人,稳健步伐只有一个目的地。
冲进那间角落的小屋,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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