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声音都是重声的,好几声叠在一起,源烽在疼痛的席卷下,已经听不清楚了,只是隐约听到太子丹朱焦急的声音,说:“快!他还有气!太一,快救他!”
众人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部落的首领倒在地上,旁边竟然还有人,是个无名小卒,被刺穿了后心,看起来很痛苦,身/体痉/挛的颤/抖着。
谢一赶紧冲过去,也不嫌地上血/腥,赶紧蹲下来,食指中指分开,一夹,夹/住了利刃,手掌贴在源烽的后背伤口上。
金光瞬间炸起,伤口的血迹渐渐凝固起来,已经不怎么流/血了,谢一连忙说:“给他起刃。”
众人手忙脚乱的将源烽扶起来,放在榻上,谢一要给他把后背的利刃拔/出来,虽然刚才谢一用自己的灵力凝固了血液,已经不流/血了,但是源烽身上的刀刃几乎全都插/进去,谢一也很难说,这把利刃拔/出来,源烽还有没有命活下去。
源烽已经处于昏迷的状态,丹朱握住他的手,虽然源烽可能已经听不到了,但是丹朱仍然低声重复着:“坚持一下,没事,坚持一下……”
“嗬!!!!”
源烽猛地一颤,眼睛突然睁开,双眼暴突,眼睛上全都是血丝,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帝君很快也赶到了,同来的还有重华,重华看到这一幕,眼睛里露/出怜悯的目光,低声说:“东皇大人,您一定要救救他,这个人我见过几次,实在可怜。”
太子丹朱看向重华,重华说:“小人也曾在这个部落,为部落长养过牲口,曾几次看到这个人,虽不知他叫什么名字,但是着实可怜,被部落里的人欺负,被部落长奴/役,打得遍体鳞伤,还不给食吃,说实在的……唉,过得还不如小人养的牲口。”
太子丹朱听着重华的话,看着气息游离的源烽,抿了抿嘴唇,似乎在想什么。
死了一个部落长,重伤了一个无名小卒,帝君没心情听这个事情,连忙说:“谁看到刺客长什么样子了?”
众人都没有看到,毕竟才来,帝君就对源烽说:“你看到刺客长什么样了么?”
源烽说不出话来,张了张嘴,根本发不出声音,眼神也木木的,不知道在看什么。
帝君很着急,太子丹朱赶紧拦住帝君,说:“君父,这人已经重伤,现在询问也问不出什么,不如等他伤情好转一些?”
毕竟死了一个部落长,帝君着急也是情理之中,谢一见帝君还是执意要问,就拱手说:“帝君,太子说的对,此人伤势垂危,还是稍后再问吧。”
商丘淡淡的看了一眼地上横尸的部落长,说:“帝君,部落长的伤口在胸前,显然是熟悉之人所为,否则没有人可以从正面刺入,而不见人反/抗的,说不定此人还在附近,请帝君下令搜/查。”
帝君一听,说:“对,这件事就交给师傅了。”
商丘拱手说:“是,司羿领命!”
因为商丘“打岔”,帝君的注意力这才被引走,太子丹朱松了口气,源烽已经又沉沉的昏迷了过去。
商丘看了一眼谢一,就转身带着士兵离开,准备去搜/查了,谢一对他点了点头,似乎在感谢商丘的帮忙。
商丘很快转身离开,谢一和丹朱把源烽弄到一个干净的房舍中,让源烽趴在榻上。
丹朱有些着急,说:“他怎么样?不会有事儿罢?”
谢一说:“体魄很好,没什么大事儿,注意将养便是了。”
太子丹朱松了口气,他刚刚相中的人才,没成想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人,若是他们来的晚一点,险些源烽就要丧命了。
太子丹朱守在一边,一直没有离开,谢一因为折腾了很久,已经有些累了,丹朱说:“你先回去歇息罢。”
谢一有些撑不住,就准备先离开了,他一出门,顿时就撞见了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衣,抱臂靠在门边的墙上,似乎在等谢一。
谢一一看,原来是商丘,谢一低声说:“刺客抓到了么?”
商丘摇了摇头,说:“没有。”
他说着,低头看向谢一,伸手轻轻/抚/摸谢一的脸颊,说:“你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谢一被他轻轻一摸,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哪知道更让谢一不好意思的还在后面,商丘突然“发难”,低头含/住了谢一的嘴唇。
谢一本想推开他,但是心中竟然万分不舍,反而搂住了商丘,商丘似乎被谢一鼓励了,连忙加深亲/吻,“嘭!”一声把他撞在墙上。
就在这个时候,舍门又打开了,太子丹朱拿着一个陶罐子出来,其实是准备弄些温水的,哪知道一出门,竟然看到如此“惊悚”的画面。
太子丹朱惊讶的看着那两个人深/吻,吃惊的说不出话来,结巴的说:“你……你……你们……”
谢一脑袋里乱糟糟的,没想到突然有人出来,其实他都忘了他们两个人就在丹朱的房舍门口,这下被丹朱撞了个正着。
商丘则是不慌不忙的,似乎还在昭示所有权,毕竟东皇太一和太子丹朱走得很近。
商丘低头在谢一的额头上又亲了一下,谢一没他脸皮那么厚,太子丹朱咳嗽了一声,说:“我以为你们才见了几面……不是很熟悉。”
谢一心说,你想的没错,自己也这么以为。
哪知道商丘淡淡的说:“我第一次见小一,就想这么做了。”
谢一:“……”
丹朱:“……”
怎么回事?!谢一努力回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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